| 學達書庫 > 千尋 > 謀奪前妻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八 |
|
|
|
抓起扇子往她額頭敲去。「不聽話!都說別想了還想,你家小姐已經和離,早就沒有姑爺這種東西。」 所以是真的不可能了?拿出帕子,裡頭有自己一早起來做的點心。「小姐餓不餓?嘗嘗。」 亦畫撚起一塊糕餅放進嘴裡,甜甜的味道讓她想起裘善的山楂糖。 他離開後,她發現枕頭底下塞了一包山渣糖,裡頭的紙條寫上——生病,別害怕吃藥。 真是有默契啊,她給他準備的行李中也放上山楂糖,裡頭的紙條寫著—— 苦了、就吃,多留點甜蜜記憶。 是啊,她始終記得他說:「日子苦,就總想吃點甜的。」 說這話時,他的眉心皺出兩道豎紋。 他吃糖了嗎?日子還是苦得太過嗎? 亦畫跪下,搬出壓在底下的木箱,打開、翻箱倒櫃,把裡面的東西一個個往外倒騰。 「小姐要找什麼?我幫你。」 「我記得放在這個箱子的……」 「是什麼?」 看見箱底的油紙包,她鬆口氣。「找到了!」 打開紙包撚起一塊山楂糖含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像思念他的味道。微眯雙眼,裘善沒有騙人,日子苦,吃點甜的就好了…… §第五章 前夫太憂心 咬緊牙關,胸口上下起伏不定,額頭青筋暴露,憤恨抓起,裘善將家書揮成一團。滿紙荒唐言! 信裡寫著亦畫如何乖張,如何驕縱,如何不敬婆母、虐待下人,並且說她成天摔東西打鬧,鬧得雞飛狗跳一心想要和離。 母親說上頭有皇帝的壓力,她不敢不點頭同意,信末還隱晦暗示,亦畫和皇帝之間不乾淨,那日匆匆離去,怕是進了宮當那人上人去了。 謊言還可以編得更荒謬嗎?母親不但誣衊亦畫,還往皇帝頭上潑髒水,簡直恣意妄為、膽大包天。 天天鬧和離?亦畫是傻子嗎?她比誰都清楚,舅兄為何匆促辦婚事,正因裘家是救命稻草,是她最後的庇護。 所以是得知舅兄死去便迫不及待將亦畫趕出家門? 為了趨吉避凶,所以先斬後奏?不對,是控制欲高張的母親,非要牢牢將自己捏在掌心中。 沒錯,所以母親罔顧他的心意,捏造婚書,定下自己和陳姍姍的夫妻身分。 心頭一陣苦澀痙攣,無法遏制的憤怒在賁張的經脈間竄燒,真是他的好母親啊,硬生生毀掉他人生中為數稀少的幸福。 嶙峋嘴角處扯出一道生硬曲線,他發出低低兩聲嗤笑,似怒似諷,似一鍋沸騰爆濺的油,把他的心在油鍋裡滾過一圈,炸得中空外脆。 他灌下整壺冰水,強抑滔天怒氣,提筆的一筆一劃全帶著沉重焦灼的怒氣,他給京城的好朋友寫信,求他們務必幫自己找到亦畫,收留她、照顧她。 寫完幾封信,心中怒火無法平息。 他清楚孤兒寡母的,母親養大自己並不容易,也清楚她性格強勢是為環境所逼、迫不得已,然而這些年她的性情越發偏執,自己的話半句都聽不進去,卻把表妹的每句話奉若圭臬,那麼這次的事有沒有陳姍姍的手筆? 陳姍姍……裘善氣息冷冽,指節握得咯咯作響。小時候他確實疼惜表妹,直到知道她用什麼手段對付李春花之後。 李春花是村裡長得最好看的小姑娘,爹是村中裡正,那回他返家,李春花在路邊等他,滿臉羞澀欲語還休,最終鼓起勇氣說:「裘家哥哥,如果你願意,我爹可以請媒人上門說親嗎?」 那是個從小被嬌寵長大、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他不忍傷她,只說事業未有成就,暫且不考慮婚事。 她很傷心,眼底凝上淚花,卻點頭逼著自己微笑。「我懂了,打擾裘家哥哥。」 說完李春花頭也不回離開,他也準備回家,沒想一轉頭發現陳姍姍。 當時他毫不在意,領著陳姍姍返家,然而下次再回村裡時卻聽聞李春花遭人淩辱致死。 這不關他的事,但心底莫名憂慮,讓他隱隱不安著。 他藉口上山打野物,平息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卻在山林中聽見陳姍姍和村裡的地痞二狗子對話。 「我沒讓你殺了她,你怎能怪到我頭上?」 「我沒怪你,我只是沒想到李春花那麼不禁碰,隨便兩下就死透了,我想要的媳婦沒啦,不得找你補上!」 「關我什麼事?」 「怎不關你的事,是你把李春花約到這裡,要不我哪能嘗上甜頭。這男人一但開了葷就停不下來,嘻嘻……」他婬笑著朝陳姍姍走去,手臂一拽,把人給拽進懷裡又親又舌忝。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