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宰相沒出息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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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等著,最好有誠意一點。」 說著,他揮揮手,讓下人和香荷離開房間。 門關上,房間裡剩下兩個人,她的不滿溢於言表,可他不介意,湊近她的臉,暖暖的氣息噴在她頸子上面。 該死的男人、該死的上宮天羽,有本事就殺了她! 深吸氣,她憋住怒意,字句從齒縫間道出來,誠意稀少,「我道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她的道歉太陽剛,沒有半點女人昧。 但無妨,她全身上下有女人昧的地方很多,不差一個小小的道歉,何況他要的就是她低頭,而且也明白,這聲道歉於她已屬困難。 「很好,最好不要再有下次。」 當然他也不容許再有下次,他已經下令,不准後園的人到前院來,別說那三個女人,就是奴僕婢女都不行。 彎腰,他將人從地上抱起,緩步將她放到床上,解除穴道。 他看看她的臉,以令人眩暈的目光,從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到她的嘴,一寸寸掃過。 當年的小女孩長大了,但眼神裡的倔強卻半點沒改變,雖然她已經學會隱藏心思,但不說謊的眼睛仍然澄澈清明。 她是個特殊的女人,特殊到就算他真的會被人參上幾本,他還是想把她留在身邊。 勾起她的臉,他著魔似的以大拇指磨蹭她的紅唇。 一個小漩、兩個小漩,他畫在她唇上的圈圈一個個落入項暖兒的心底,勾動的,是她說不清、解不明的心悸。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知道,她並不想他停。 他是敵人,理智上記住了,情感上卻遲遲烙不了痕;他是殺父仇人,理智上刻了好幾筆,情感上卻怎麼也找不見痕跡。 他們之間無解,可兩人都在尋找可解途徑。 最後,吻落下,驚天動地的親密瞬間席捲了她每分知覺。 他的唇有如燃了火把,一分分燒灼著她,不知不覺間,她閉上眼,汲取著他的唇、他的氣味,等待他剛硬的身軀填滿她的空虛。 他的溫柔、他的蠻橫、他的霸氣都讓她不由自主,儘管知道不應該沉溺的,但仍舊沉淪了。 上官天羽拉開她的衣服,細碎的吻從頸間滑下,在她身子備處烙下記號。她是他的,他要她記住,她不是他的「客人」,而是他的「女人」。 上官天羽坐在書案前,一本本的奏童在眼前攤開,他卻視而不見。他和項暖兒之間不一樣了。 敵對的感覺減少,朋友的氛圍還不到,但他們分享同一張床、同一份溫暖,他貪戀她的身子、貪戀她的驕傲,也貪戀她眼底眉梢的任性。 他要她,永遠不夠。 他從不在女人房裡過夜,就是自認為最受寵的鳳兒也一樣,可是他在她的床上入睡、醒來,與她共同迎接每個黑夜清晨,並且覺得這樣子很好。 但這是不對的,他讓她入侵太多,讓自己受影響太過,繼續下去,他將重蹈覆轍。 他不蠢,知道該記取前車之鑒,他不呆,他看過太多女子的貪婪嘴臉,他提醒自己,不該讓她改變自己,即使和她在一起很快樂,即使她的昔日總是引起他的興趣。 該想個辦法,讓自己對她的渴望降低才行。 「想什麼?」皇上敲敲他的桌前,笑問。 回神,他挫敗的凝聚注意力,繼續老半天都看不完的奏章。「沒什麼。」 「是嗎?」擺明不信。 「是,戶部呈報——」 「不要拿公事搪塞,我想聽聽那位刺客姑娘的近況。」皇帝闔上奏章,現在,他比較想和臣子「閒話家常」。 上官天羽眉一挑。「皇上已經把人給我,難不成想反悔?」 「不是反悔,我只是聽到某些傳言。」 「什麼傳言?」 「諸如刺客姑娘發大火,同時傷了相府的三個夫人。」 唉,那些個夫人可是大有來頭啊,人家爹娘都是經常進出後宮的人物,惹火了皇太后,別說區區宰相,就是他這個皇帝一樣擺不平。 「皇上那麼關心臣下的家務事。」 「不是我關心,是皇太后老人家關心,她想把七公主嫁進相府,萬一相府裡養了頭河東獅,她怎能不提早預防?」 「皇太后打算怎麼關心?」 討人厭的老太婆,把女人一個個塞進他府裡還不夠,還想管理他的家務事。 之前,他沒反對是因他不把任何女人看在眼底,三個或十個,對他而言沒什麼區別,只要她們彼此相安無事,不要麻煩到他,養幾個女人他還辦得到,但事情若扯到項暖兒身上…… 以前不說話,不代表以後沒意見,皇太后實在應該學學適可而止。 「還不簡單,拔拔獅牙、挫挫銳氣,女人嘛,很好擺弄的。只不過……」 「不過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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