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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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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剛開始先做些款式簡單卻不易被模仿的首飾,等慢慢打出品牌名號,再以一系列、一系列的方式不斷推陳出新。” “好。” 呂襄譯看得雙眼發直,腦袋裡已經想不到其他事,只能想到綠翠齋將取代寶珍坊,成為京城最大、名聲最響亮的首飾鋪子;只能想到綠翠齋一家接著一家開,開滿大齊南北各地。 “我剛剛提到品牌,世子爺有沒有注意到,在每個首飾背面或裡側我都畫了一個眼睛符號,這個符號代表我們的品牌。” “品牌?”呂襄譯抬眼望她,不解何意? “京城婦女一提到首飾,就會想到寶珍坊,因為它是目前最大最好的首飾品牌,所以凡是女人,都想要一套寶珍坊的東西做為嫁妝。” “以後就會改了,女人想到首飾只會想到綠翠齋。”呂襄譯自信滿滿。 沒錯,有這些圖,再加上他的手段,擠掉寶珍坊是輕而易舉。 “是,不過綠翠齋這名字太小氣,換個名字好嗎?”餘敏道。 這個提議讓呂襄譯倒抽一口氣,為啥啊?辛辛苦苦經營兩年,綠翠齋好不容易闖出一點名聲,換名號豈不是太浪費? 璟叡發現他的表情,連忙插話,問:“換什麼名字?” “點睛坊。”餘敏道。 “點睛坊?多奇怪的名字。”呂襄譯直搖頭。 “哪裡奇怪,畫龍點睛,女人戴上漂亮的首飾,替自己添上風情,豈不是有畫龍點睛之趣?這名字太妙了,再加上眼睛符號,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品牌名字。”璟叡一面倒的稱讚,還舉起雙手,大力贊成。 小魚要什麼,他都會傾全力支持,這是他決定的寵她的方式。 朝呂襄譯瞄去,呂襄譯輕哼一聲,兩人對一人,他的意見自然無足輕重了,算了,反正璟叡解釋得也對,他聽後也覺得還不錯。 “知道了,還有別的想法嗎?”他把圖紙拿過來,折迭好收入懷中,怕餘敏反悔似的。 “這個點睛坊我要兩成的股份。” “哇……” 呂襄譯還沒叫出聲,已見璟叡含笑點頭,說道:“我覺得很合理。” 合理?哪裡合理啊,她不過拿枝筆勾勾描描,他們要出錢買鋪子、雇人、雇師傅,還得在後宮使力,在權貴間周旋,很、不、合、理,好嗎? 沒想到那個重色……不對,呂襄譯看笨魚一眼,真不知道璟叡是重了她什麼? 他還沒出聲,璟叡已先拍板定案。 “就這麼決定,我們各得四成股,我出錢、你出力,小魚出點子,我們會幫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寶珍坊給擠掉。” 就這麼決定?他還沒有發言好嗎?他的意見不重要嗎? 呂襄譯忿忿不平地看看璟叡,再瞪瞪臭魚,然後氣呼呼地轉身走出去。 餘敏不喜歡結仇的,搞不懂呂襄譯對自己怎會有這麼多不滿?聳聳肩,她問:“爺,為什麼平王世子非要把寶珍坊擠下?” 璟叡笑著抱她躺下,拉過棉被後,坐在她枕頭邊,像講故事似的說道:“這是個很長的故事……” 他說了平王寵妾滅妻的故事,說襄譯的母親楊氏柔弱可欺的性格,及苗氏與兩個庶子的兇狠,也說襄譯天資不凡、聰慧敏銳,年紀小小就看透皇帝心思,棄文從商、掌理起平王府庶務,做得有聲有色。 “苗氏未免過分,拿世子爺賺的錢雇殺手,平王是死的嗎?為什麼沒反應?” “一來,平王深愛他的表妹苗氏,根本不相信苗氏和兩個“年輕有為”的兒子會做出這等天怒人怨的惡事,反而認為是王妃為鞏固自己和嫡子的地位……” “自導自演?” “沒錯,幾次下來,襄譯對平王失望透頂,不願再顧念這個父親。” “要是我,我也會。” “皇上決定改變襲爵制度,但這樣一來,無官身的襄譯便承襲不了爵位,不過他才是皇帝屬意的人選。皇上逼迫他,他只好乖乖參加明年開春的會試,為準備考試,他跟平王稱病,帶著王妃到莊子上“發憤用功”。” “可我看他東跑西跑,好像沒花時間念書。” 確實,這段日子呂襄譯忙得很,處理完鹽引,忙著把涼州、袞州、湘州、冀州四帥的鋪 子撤掉,再忙著在各處開新鋪子,忙著與漕幫接洽,為未來的航運事業鋪路,更忙著……整倒平王府。 “以襄譯的天資,想拿一個進士不過是囊中取物,閉門念書只是欺瞞皇上耳目,皇上一直擔心外戚坐大,要是襄譯聰明太過,皇上能不心存戒備? “所以生病、隱書全是假的,他正積極忙的除了開新鋪子之夕,就是把平王府的鋪子弄倒,而寶珍坊是平王府的鋪子當中最賺錢的。” 昌譯當然覺得可惜,幾間小鋪子經由他的手變成京城數一數二的大鋪子,其中付出的心血何止一二。 只是,不斷尾怎能求生? 前年,苗氏見呂襄譯善於營生,一口氣把平王府的莊院、田畝全換成銀子,買下十幾間鋪子,讓平王逼著呂襄譯出力。 當時實在令人窩火,但現在看來,苗氏是把自己的後路全切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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