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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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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那就想法子整整你家裡那幾個瘋子,別讓他們老玩這些爛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朝廷命官都很閑。」 呂襄譯歎道:可不是嗎? 以前看在老頭的分上不屑和他們鬥,可這些人手段一次比一次陰險狠毒,還真的不能放任不管了。 「你沒發現,這一撥撥來的素質越來越差?」呂襄譯得意問。 「怎麼,你給的銀子不夠使?」 「可不是,誰教平王府的鋪子田莊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呢。」 他歎口氣,眉眼卻勾得很妖嬈,這廝不當小倌還真是埋沒。 「想使什麼詐,儘快,這次打完,說不準皇上還要讓我到東邊去打海寇,你不是想把生意做到東邊去嗎?」 「你要帶我去?」呂襄譯眼睛一亮。 「想跟的話,京城裡的事儘快搞定。」 「沒問題。」 一個說儘快搞定、一個說沒問題,其實當中問題大得很,堂堂的平王世子出京,得報備皇上、皇太后,可皇太后這麼喜歡他,讓她點頭的機會不大,更何況要挪窩……那些秘密產業得安排妥當,想起來事情還真多。 不過,兩個男人什麼風浪沒見過,怕啥? 「我先隨你去一趟平王府,給王妃請安。」璟叡說道,這話圓融,他分明是擔心呂家庶子還留有後手。 呂襄譯接下他的好意,「行,我娘老叨念你呢。」 楊氏寵愛兒子,愛屋及烏,對璟叡頗上心,又與璟叡親娘交好,兩人甚至私下約定,要替兩兄弟求娶同一家閨女,讓他們成為連襟。 話出、揚鞭,長風吹起、衣袂翻卷,禦風似的,兩兄弟奔馳在一望無垠的綠野上,風中混雜了泥土與青草的清香,令人心馳神往。 一陣玫瑰的清香傳來,璟叡皺眉,哪裡來的玫瑰花? 疑問生起同時,照片伴隨著花瓣從空中翻落,璟叡迎風駕馬,照片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前,他直覺拍胸,把照片壓在胸口。 停下馬,拿起胸口的紙片,這一看……怔愣,他久久無法言語。 清楚了,夢中女子的容顏一清二楚,是她……他敢發誓,就是她。 這紙片,太平滑、太光亮,上面的人物不像用畫的,反而像是把人給縮小、貼上,然而讓他無語的是,紙上的另一個人是自己?為什麼? 為什麼他和那名女子同時出現在紙片裡?為什麼那個畫面出現在自己的夢裡?為什麼那女孩的笑容會牽動自己的心? 他定在原處,想不通。 呂襄譯發現璟叡停馬,狐疑地朝他望去一眼,策馬回奔。 「怎麼不走?」他用鞭子戳了戳璟叡。 璟叡愣愣地將照片遞給呂襄譯,他接手,湊近細看。 這是什麼東西?走遍大江南北,看過多少奇珍異寶、稀奇古怪的東西,怎麼會有……他亦是滿肚子的疑惑不解。 璟叡怎會穿著古怪白袍?這就罷了,他不好女色的,怎麼容許身邊女人靠得自己這麼近? 那女子長相普通,勉強稱得上清秀,可是她笑著,眉松松的,怎麼看怎麼舒服…… 「你怎麼有這個東西?誰畫的?」他問。 「這不是畫的。」璟叡回答,鬼斧神工呐,這不是人的手藝。 「不是畫的?那是怎麼弄出來?」 「我不知道,但紙片上的女人……」 「很醜?」呂襄譯直覺接話。 「很美。」璟叡卻道。 呂襄譯傻眼,這樣的程度叫美?他的眼睛有沒有毛病? 呂襄譯與璟叡一起回到平王府,他們沒去拜見平王,先往後院去見平王妃。 兩人剛跨進後院,就聽見下人們聚在一起的竊竊私語。 大白天的不做事?呂襄譯見狀,咬牙,眉心微緊,這群踩低拜高的傢伙! 平王府上下就數「守靜園」裡的丫頭嬤嬤最沒規矩,每次他不在府裡,就敢鬧將起來,專欺平王妃好脾氣,要是把這群人送到苗氏跟前,一個個立刻變成遇上狐狸的小母雞。 呂襄譯揚聲怒道:「怎麼回事,還有沒有規矩?」 一名大丫頭發現世子,立刻順順頭髮、整整衣服,妖妖嬈嬈地扭著屁股上前回話。 守靜園裡沒什麼油水,若不是存有那麼點心思,哪個年輕丫頭肯留下? 這大丫頭嬌聲柔語說道:「稟世子爺,昨兒個夜裡,敏兒已經沒氣了,誰知道早上要把她抬出府,她卻活過來,吳嬤嬤說她是被鬼魂附身,讓人去請示苗夫人。」 講幾句話,媚眼拋出三、五個,看得呂襄譯直反胃。 「敏兒是誰?為什麼好端端的人會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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