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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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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發現不管您怎麼吵、怎麼鬧,手段用盡,王爺都不予理踩,只好改弦易轍換個方法,如今主子是想安安靜靜、不問事,等王爺以無出為理由將主子休離,對不?」 又被猜中了,是她心思太簡單,還是月季太厲害?如果曉初可以當記者名嘴,那月季最適合的行業,就是心理諮商師或犯罪心理學教授了。 但齊穆韌真會將她休離嗎? 以後不知道,但眼前絕對不可能,她才進府不久,若貿然休離必定讓人感覺他有對抗皇權之嫌,何況此舉便是將他與四皇子的惡化關係給擺在檯面上,齊穆韌又不傻,怎會處處替自己豎立敵人。 聽聞皇帝年方四十初,英年正盛,談繼位之事尚早,若東宮太子之戰提早開打,對誰都無益,就算今天立了A,A就一定會成為皇帝嗎?不會,頂多是把A置於風頭浪尖,讓他接受各方射來的暗箭罷了,何況誰曉得這位太子能不能活得比皇帝久,皇太子可不是種長命的行業呐。 就算齊穆韌打定主意站在大皇子、二皇子那邊,也不該太早表態吧,如果不是這層想法,他怎會允許葉茹觀嫁進王府? 所以與其逼著齊穆韌立馬給休書,倒不如多等上一段時日,只要她表現得夠乖、夠合作,知道葉茹觀是一枚棄子的齊穆韌,應該不至於對自己太惡劣,再則,五年過後,齊穆韌以「無出」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休了自己,便是皇帝也無話可說。 阿觀沒有回答,但表情明顯,早已回答了月季的疑惑。 「奴婢不明白,既然主子無心于此,為什麼不同王爺談和離?當初聖旨下來時,王爺就不樂意了,若由主子提出,一方面皇上那邊無話可說,一方面正中王爺下懷,豈非兩方都得償所願?」 「你以為我沒想過?」阿觀苦笑搖頭,對這時代女性地位的卑微深感無奈。 「和離需要由娘家來提,你覺得葉家會為我出這個頭嗎?」 月季沉默了,她並不清楚葉茹觀在葉家的地位,但不管是哪個家族,能夠巴上王府這檔親事,肯定是寧可女兒死在王府,也不願意談和離的吧。 至少死在王府,還可以記名於皇家玉牒,哪像和離,不但好處撈不到,反要受皇帝申斥。 「那麼,主子真要在這裡白白浪費青春嗎?萬一前頭有所動作,危及到主子的性命……」她猶豫道。 聽見月季所言,她抬眼,深思半晌後問:「難不成,我摔跤不是意外?」 月季對上她的視線,擰緊雙眉道:「不是柳氏動的手。」 換言之,是人禍非意外?苦笑,她還是想得太容易,葉茹觀死因不單純。 誰想要她死?受她虐待、心存報復的下人?企圖奪她妃位的妻妾?又或者是……想利用她的死,導致王爺與葉家關係破裂的人? 「你怎麼知道不是柳氏?」 「那日我見到一個眼生丫頭提水桶出院子,她不是清風苑的人,我想上前盤問,卻發現她走得飛快,三兩下便消失無蹤,倘若沒猜錯,那人應是有幾下功夫的,我在柳氏身邊待過四年,確定那裡沒有這號人物,待我回清風苑時,已經發生主子摔跤的意外。」 「有可能是府外的人嗎?」阿觀還是懷疑柳氏,她主持王府,要運幾個人進來並不困難。 「奴婢不確定。」 阿觀想了半晌後,歎道:「此事暫且按下,咱們先避開與王爺的妃妾們正面衝突,儘量當個看不見、碰不到的隱形人,只要不傷害旁人的利益,再加上王爺的冷漠態度,應該不至於再出什麼大事。 「有機會的話,你可暗示一下琉芳,就說我有意放棄妃位離開王府,說不定柳氏知悉後,會在這上頭幫點小忙。不過千萬別告訴曉陽、曉初,那兩個丫頭一心一意要我與王爺修復關係。還有,明兒個你回家一趟,把你弟妹和娘親帶來王府讓我見上一面。」 身邊可用的人太少,如果真能攏絡月季,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倒不是件壞事。 「謝謝主子,奴婢願生生世世為主子效力。」 屋裡的蠟燭仍舊燃著,門外的齊穆笙低頭撫摸手中從曉陽曉初那裡強搶過來的北極熊和狐獴,他已經站在這裡很久了,將葉茹觀與婢女間的對話聽得清楚分明,不管是北極熊的覓食冒險,還是她收攏月季的話或者是後來令人吃驚的這一段。 葉茹觀與他想像中的,出入相當大! 他承認女人善鬥、善爭、善使心計,卻從不認為女人聰明,但葉茹觀顯然是個例外。 她以婢女被打死為引子,引出各種動物的生存艱難,再提到狐獴的團隊合作,她成功地收攏了身邊下人,兒是……如果哪天她曉得自己收攏的是誰的人?那表情肯定精彩萬分吧,想到此,他忍不住笑得張揚。 孤軍奮戰呵,的確比不過團結力量大。 不過教他意外的是,竟有人不想當靖王妃,那可是個女人搶破頭要的好位置呢,誰曉得她手段用盡,只求離開,真有趣。 然更有趣的是,摔倒……並非意外?! 儘管她不得人緣、不受二哥青睞,已經是被徹底漠視的人物,依然有人企圖對她不利?因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難怪她要選擇方法二,他倒想看看,沉寂是不是能比挑釁更快得到她心中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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