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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阿齊,幫我把核桃仁敲出來,放進灶裡烤幹。」

  「好咧。」拎起核桃,他準備到一旁忙去。

  楚默淵三兩下解決掉蛋糕,說:「不必,我來。」

  他打開荷包,把自己的核桃收進去,再打開淺淺的荷包,把她的核桃收進去,現在,他們有共同的東西,而旁的人,誰也不許有。

  走過鄭齊身旁,他低聲道:「核桃的事,誰也不准說。」

  有這麼小氣的嗎?他也想養生啊!可是天大地大,他家主子爺最大,于他乖乖回答:

  「是,爺。」

  麵粉、紅油、糖、水……她用最簡易的方法做出月餅皮,放到一旁,蓋上棉布,再將所有的堅果、乾果、冬瓜糖全部切碎,拌入蜂蜜、糖粉和少許的米粉搓成圓球狀,再用外皮一個個包起塑形之後,在外頭裹上芝麻粒,送進烤窯。

  在等待月餅烤好時,有人在外頭敲門。

  鄭大伯和鄭廷都回來了啊,會是誰?

  鄭齊開門,外頭站著一個白面書生。

  「請問……」

  「我找淺淺。」

  聲音傳來,淺淺一愣,向禹侗?他怎麼來了?

  楚默淵皴眉,陰魂不散的傢伙。

  向禹侗從鄭齊身邊穿過,朝淺淺走來,開口道:「淺淺,對不起,今天早上是我錯了。」

  一見面人家就誠心誠意認錯,她還能怎麼說?也只能回答:「沒事,已經過去了,往後不准再欺負我家爺。」

  向禹侗苦笑。「我會記住的,就算要欺負,也得先問過你的拳頭。」

  淺淺點點頭,走到楚默淵身邊待著。

  她知道這種莫名的第六感很不科學,她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有股想要逃離他的迫切,但她決定順從自己的第六感。

  「向大人來訪有何事?」楚默淵問道。

  「早上到市集巡視,遼州近來吹起的藥材風,是楚將軍促成的吧?」

  「是。」

  「離京前,皇上召下官入宮,讓下官將遼州的事一五一十報上去,本想找楚將軍帶路的,無奈將軍忙碌,送上拜帖,始終不見下文,下官只好自己到處走動。」

  言下之意是……遼州建設是好是壞,全靠他一枝筆?

  「所以呢?」

  「今日是中秋佳節,本不該談論公事,但下官還是想和將軍商量商量,這送上去的摺子要怎麼寫,只是公事辦完也就晚了,恐怕回不了城,再說,下官支身到遼州任官,回到府裡只能一個人過節,未免孤單。」

  意思非常明白,就是想留下來和他們一起過中秋。

  淺淺直覺想要反對,但想到武官的百般委屈,他做得大粒汗小粒汗,文官一枝筆就能把好事說成歹事,要不,嶽飛怎麼會死在秦檜手裡?

  「爺,留留向大人吧,反正菜多得很。」

  四目相交,楚默淵又看見她的擔心。

  自娘死後,還有誰會這樣擔心他?他心疼她的擔心,卻又心喜她的擔心,能被人擔在心上,很甜蜜。

  「嗯。」楚默淵點頭。

  「你們去書房談公事吧,我讓人給你們備點心茶水。」

  「茶水就好,點心不必,還得留著肚子吃月餅。」楚默淵道。

  「好啊。」淺淺笑著應了。

  鄭齊沒吱聲,心裡卻悄悄地說了聲小氣。什麼留著肚子,不就是不想讓淺淺為向大人忙唄。

  紫宣宮裡,安靜得落針可聞,跪在地上的楊嬤嬤垂著頭,仔細瞧,可以發現她的身子在發抖,而妝容精緻的章妃雖極力克制,卻仍可見一雙美目冒著火。

  「不是派人輪流守著?怎麼會讓那個賤人給跑了?」

  「稟娘娘,巧眉不是跑了,是被人救走。」

  砰地一聲,茶盞落地,碎瓷濺起。

  「差別在哪裡?人就是不見了!」章妃恨不得撕了楊嬤嬤,早讓她把人給殺了,一了百了,她偏偏不聽。

  咬著牙,楊嬤嬤道:「娘娘,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應該先弄清楚是誰劫走她,萬一秘密洩漏,後果不堪設想。」

  「你以為我不知道?可現在連誰在暗中對付本宮都不曉得……」

  到底是誰?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徐芊芯屍骨無存,誰還去挖掘陳年舊事?

  楊嬤嬤看著章妃的怒容,心裡一陣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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