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村花原來是個寶 | 上頁 下頁 |
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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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淩對朝堂事所知不多,可了不起的皇后娘家人,她倒是略有耳聞。 聽說莊家人權柄大過天,皇帝要用誰還得經過老丈人同意,一個皇帝做到這樣,也算窩囊了。 「既是皇后的娘家人,有得是錢,多給爺爺一點錢不就得了,何必弄得像見不得人似的?」 「吃這悶虧的不只有老頭子,住在那座山的鄰居都……」他歎氣,續道:「走的走、散的散,前幾日想回去遷兒子的墳地,卻發現被圈圍起來,幾個江湖人看守著,誰也進不去。」 果然是想做見不得人的事,否則用手下兵將就行了,何必雇用江湖人,這莊家人是想做什麼啊,女兒都已經當到皇后了還不滿足,難不成想要更高位兒? 皇后之上……鐘淩倒抽氣。哇塞,不會吧!心這麼大,難道皇帝是吃素的,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不像,弟弟受潛山先生教導後,幾次提到當今皇上的種種施政與作為,不像個昏庸愚昧的啊。 「爺爺別煩,月盈則虧,這世間還有公道,不會縱著那些壞人為所欲為。就算老天爺不管,還有皇上呢,還有千千萬萬對百姓朝廷有抱負的能人,有他們在,就會有人幫爺爺向那些惡人討回公道。」 劉星堂被她的話說笑了。 「小丫頭對這朝堂還真有信心。」一輛馬車從後頭跟上,車簾挑起,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大叔隔著窗說話。 鐘淩朝對方望去,那人眉目雖是舒展,卻隱含著一股不容人挑戰的威嚴,清晨的日光投射到他面上,柔和了他冷峻的線條,但她還是覺得此人屬於……「生人勿近」那類。 不管他的身分如何,光看他車駕前前後後幾個看起來很「武林盟主」的男人,就知道他出身不凡。 她還在打量對方呢,那人「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搧過幾下,金黃色扇面亮了出來。 金黃色?哪個人可以用這種顏色,她再沒知識水準,也猜出大叔是何方人士,心一抖,她的腳也跟著抖起來,自己的運氣也未免太好,賣一趟糖果都能碰到大咖。 鐘淩深吸一口氣,挑起下巴,微笑道:「哪個國家的百姓不對朝堂有信心?何況我日子過得舒服,自然對朝廷心存感激。」 「百姓日子過得好,就會對朝廷心存感激?」 「當然,百姓求的不過是安居樂業、日子過得和美,能順心遂意自會謝天、謝地、謝皇上;相反地,如果朝廷年年加稅,百姓口袋的銀子被掏空,吃完這一頓沒了下一頓,誰能不心生埋怨? 「百姓根本不在乎誰當頭,只要能帶著百姓過好日子,就會受到推崇。當今朝堂到底好不好?說實話,我還真不明白,只曉得裡正伯伯、村裡的叔叔爺爺交口讚揚,直說現在的日子比起祖輩那幾代是越過越好了,哥哥弟弟們都能上學堂念書,日後有機會當官。所以我就曉得,這皇帝定是個好的。」 她的馬屁捧得微服出巡的皇帝樂呵呵地,笑個不停,問:「小丫頭是哪裡人?」 「老家在秀水村,不過這兩年日子過得好了,在井風城租一間鋪子做生意。」 「家裡做什麼生意?」 「賣糖果餅乾,大叔,您想不想吃一點?」 「好啊!」 鐘淩讓劉星堂停下車,轉到車廂裡,拿一堆牛軋糖和手工餅乾,一個樣貌斯文的男人走過來接了,遞給她一錠金元寶,鐘淩笑盈盈地道聲謝謝。 車駕離開,鐘淩緊繃的肩膀這才松下來,她長長地吐口氣,一摸額頭,才發覺自己驚出滿身汗。 直到對方的車子離得夠遠了,劉星堂才低聲道:「丫頭,那人身分不簡單。」跟在車駕前後的那群侍衛,一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的能人。 「何止不簡單,沒猜錯的話,馬車裡的那位大叔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鐘淩壓低嗓音說。 劉星堂驚詫,誰想得到今日出門會有這番際遇。「幸好沒說錯話。」 「是啊!」不但沒說錯,還把馬屁捧得恰恰好,開心的摸了摸手上的金元寶,不過,這種好運還是別再來了吧! 一個月後,這件事透過金日昌的人手傳進京城,賀澧將信反覆看了又看,笑容更盛。那丫頭果然有能耐,就算沒有他,一樣可以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上官肇陽一把奪走他手上的信,低頭看過,失笑,「不會吧,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父皇遇見的那個有趣丫頭竟然是她?!」這事父皇前兩天才拿來當笑話,說給幾個兒子聽。 「你確定?」 「信上不是有寫嗎?那丫頭都看出來了,劉老頭也不差,他看出風、雲、雷、電的身手,也看見馬車上的雲紋雕刻,那馬車可是我外祖家的。」 賀澧微笑。那丫頭總是語出驚人。 「怎麼,還不給人家寫信?當初你要進京,人家可是哭鼻子了。」上官肇陽用手肘推賀澧一把。 「局勢不明,何必害小丫頭。」眼瞼垂下,蓋住他的心思。 「你就是想太多,一封信能害得了誰?」 「不多想一點,我能夠活到現在?」 「如果你少想一點,當初會找上我、向我求救,就不會在那個鄉下野地過那麼多年。」 「那時,你也是自身難保。」何況那時,乳母相信想殺害自己的,不是旁人就是皇帝。 賀澧輕哂,沒了一把大鬍子遮掩,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的美豔容貌因他這個笑讓人花了眼,上官肇陽搖頭歎氣,這麼好看的男人讓滿府的女人都失了顏色。 他是壽王世子,曾經。 他的母妃與壽王上官紹是青梅竹馬,相伴長大,成親後夫妻感情甚篤,直到那個事件發生。 沒人知道事情是怎麼起的頭,只曉得謠言傳開的時候,壽王的外室、呂尚書庶女已經懷有身孕,事情鬧大,上官紹不得不把人納回家裡來,這件事在壽王妃心裡劃下傷痕,導致夫妻失和,壽王妃一度請求和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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