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草 > 麻煩撞上身 | 上頁 下頁


  五分鐘後

  「哥,那邊圍了好多人。」丁思菱率先打破下車廂內的沉默,指著窗外的某處對丁恩桁說道。

  他順著地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把車靠著路邊停下,打開車門走下車,「你在這兒等我,我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他對著她囑咐道.警察的直覺告訴他,有這麼多人的聚集,一定有事發生。

  「哦,好。」丁思菱應了一聲,閉上眼睛.掏出隨身聽聽起了音樂。

  好慢,直到胃已經很不爭氣地唱起了國歌進行曲.丁思菱才把隨身聽的耳塞拿下?看了看手錶,老哥去了已經半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

  「咯!咯!」敲著車窗的手引起了丁思菱的注意。

  「老哥,好走了吧,我肚子好餓。」她搖下車窗,對著丁思桁說道。

  「對不起,我恐怕不能帶你回家了。」丁思桁雙手合十向著丁思菱道歉.「煒羽剛在街上被歌迷發現,現在這裡很混亂,我必須留下來協助當地交警維持馬路的秩序。」

  「煒羽在這兒?」她驚訝地問道。

  「是啊。」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煒羽居然在街上被歌迷堵住。

  「而你要留在這兒維持秩序?」她瞪著他。

  他點點頭,「對,說不定還能要到煒羽的簽名。你也知道,佳亭很迷他,再過半個月又是她的生日,如果我把煒羽的親筆簽名當作是給她的生日禮物,她一定很開心。」可能還會馬上嫁給他。

  郝佳亭——他的女朋友是也,在一家貿易公司做秘書,亦是煒羽歌迷俱樂部的死忠會員,編號3493。兩人談了快兩年的戀愛。唉,看他多寬大,不但不反對女朋友迷別的男人,還要幫女朋友要別的男人的簽名。想來,他這種新新好男人也差不多快絕種了。誰讓他喜歡她呢,為了能夠抱得美人歸,也只好作出部分的犧牲了。

  「喂,老哥,我的晚飯怎麼辦?」她提醒著他今天的義務是帶她回家,喂飽她的肚子。

  丁思桁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百元大鈔,「你自己去餐廳裡吃吧,剩下的錢就叫出租回家。」

  丁思菱接過錢,走下了車。她就這麼被她的老哥打發了,只因為常掛在可可嘴上的煒羽的出現。可惡的老哥,「重」女朋友「輕」小妹,小心她回去向爸媽打小報告!

  不過……現在首要的問題是解決她可憐的胃。把錢放進口袋,背起書包,丁思菱朝著肯德基迸發。人在困難中總得學著獨立,被老哥放鴿子的她亦不例外。

  在肯德基點了套餐,丁思菱找了個位子坐下,一口漢堡一口可樂地開動了起來。雖說油炸類的食品吃多了不好,可她還是很喜歡吃,並屢吃不爽。

  唔,老哥不送她回家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她可以隨自己的喜好來選擇晚餐。

  「現在發佈本台最新消息……」懸掛在餐廳上方的電視機插播的新聞讓丁思菱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雙眼看向電視機.「我台記者在中段南路發現了煒羽的下落,現在,煒羽的車正朝南駛去,可能會往環城西路方向,我台記者會繼續追蹤,也請觀眾密切注意本台的最新消息……」

  環城西路!那煒羽正朝這方向過來?!

  轉眼間,整個餐廳的人——除了張著嘴巴正準備咬漢堡的丁思菱和餐廳的服務人員外,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爭先恐後地朝著門口奔去。

  「哇,煒羽就在這附近!」

  「如果可以看見他,還可以向他要簽名!」

  「天,我要暈倒了,他竟然離我那麼近!」

  不到三分鐘,餐廳的客人已走得幹千淨淨。

  太……不可思議了吧,就算煒羽再有名,大家也犯不著這樣追星。女的會跑出去她可以理解,可有必要連男人、老人和小孩也一起奔出去嗎?她太小看煒羽了.他已經達到了男女老少都喜歡他的地步了。

  大口地咬下手中的漢堡,丁思菱抬頭看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煒羽最新單曲的MTV。他好看嗎?好像還真的很養眼,不同與別的明星,他有一種自成一格的神秘感和疏離感,可是一人們對他也「熱情」過了頭吧。

  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好了,像他們這種明星,都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不是嗎?她就不必去湊這個熱鬧了。

  ***

  煒羽——即南宮拓文慢條斯理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隨手摘去戴在頭上的帽子,讓一頭長髮盡情地披散在肩後,「說吧,我等著聽你的解釋。」他帶著一絲微笑地看著他的經紀人,可眼裡的怒意卻在顯示,他——最好是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個……呃,應該是……不,大概是……」翁廣言支吾道。解釋?他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歌迷知道拓文的車牌號碼,圍在車前堵住他們?

  「這個?應該?還有大概?」南宮拓文挑了挑眉,「你的解釋到底是什麼?」發出的聲音冷得讓人如置冰窖。他從來沒有被歌迷堵在街上堵得如此之淒慘,衣服上的扣子已經一顆不剩地全都被扯掉,連帶地他的身體也不知被多少雙歌謎的手摸了個徹底。

  「啊!」翁廣言窒了窒.急急地說道,「我想是公司的內部人員把你的車牌號碼透露給了歌迷知道,以至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他可是無辜的呀,並且還是受到了連累的可憐蟲,整個下午他就隨著拓文四處逃竄,整整逃亡了近四個小時才甩掉了跟蹤,回到了拓文的住所。如果讓他查出洩露了煒羽車牌號碼的人,他一定要把那個人扒皮拆骨一番以泄心頭之恨。

  「不會有下次?」南宮拓文冷嗤一聲,雙手優雅地交又在胸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保證?」

  「最起碼,今天我也是受害者,為了我自己好,我也一定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可憐他一把老骨頭.已經二十五歲的「高齡」還要這麼折騰,比之當年在校時跑三〇〇〇米還要累,實在夠衰的。現在他的一口氣還沒喘好,又得面對這咄咄逼人的拷問。他是招准惹准了?

  「還是——」南宮拓文審視了他一會兒,緩緩地開口.「很難相信你、」

  「你……」他錯愕。他怎麼說也和他大學四年一起度過.他就這麼不值得別人相信嗎?「再發生的話,我就給你免費打一年的工。」他忿忿然地說道。為了尊嚴.他賭了!

  免費打一年的工?唔,廣言是最愛錢的.他都這麼說了,那就……

  「算了,這次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如果還有下次.我馬上換公司。」南宮拓文把頭輕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今天下午的運動量好像過多了一點,口也有點幹了。

  「廣言,給我泡杯咖啡。」他閉著眼睛懶懶地叫道。

  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拓文的家中,就別想要他來招呼自己,還得做好當菲傭的準備去伺候他。翁廣言無奈地走到廚房,泡超了老友點名要的咖啡。

  端著一杯咖啡和一杯綠茶步出廚房,翁廣言推了推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南宮拓文,把盛著咖啡的杯子遞向他,「喏,你的咖啡。」

  南宮拓文睜開眼睛,接過了杯子,「你沒放奶精吧?」他一向不喜歡吃甜的東西。

  「沒放,我知道你的習慣。」

  「噢,」他點點頭,喝下了第一口。

  「廣言——」他咽下了第一口咖啡後開口喚道。

  「幹嗎?」翁廣言品味著茶香,享受著忙碌後的輕鬆。

  「你泡的咖啡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喝。」南宮拓文撇著嘴巴,輕蔑地看著杯中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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