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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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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澤浩一掌劈昏了方翱,直接騰躍到了織樂的面前,「是你?!」 或者該說,他怎麼也沒想到他要找的人,會是她! 沒費什麼工夫,邯澤浩把織樂帶出了方府。離開朱天城的範圍,他劫著她策馬向西而行。 酆族的軍營,駐軍五十萬。當織樂隨著邯澤浩進入這個軍營後,便止不住心中的彭湃。 這就是軍營嗎? 和她所待的方府是如此的不同,黃土、蔓草,還有那些沉重的盔甲和鋒利的武器…… 砰! 她被拎著下馬,甩進了一個營帳內 「少主!」一文一武兩人迎上前來,似乎已經等待了很久,「屬下已經等了許久了。」 「五天時間,不多不少。」邯澤浩撇撇嘴,坐在了營帳內正上方的軟榻上,「這裡沒出什麼事吧。」 「萬幸,沒有。」申亟臣勾嘴一笑,晃動著手中的紙扇,「只是屬下倒是不清楚少主打哪兒來的興致,抓了這麼一個小丫頭來軍營。」 他說著,目光直直地盯著正從地上爬起來的織樂。織樂縮了縮身子,對方的目光,給她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她?」邯澤浩目光一轉,單手撐著下頜,欣賞似的看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她就是朱天城內獻計破了元開大軍的人。」 「什麼?」兩張詫異的面龐,同時展現著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莫說宏元開不相信,就是申亟臣,也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這樣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有什麼能力來破酆族的大軍。 申亟臣打量著織樂,而後對著邯澤浩,「少主,你是從何處找到這名女子?」 「方府。」 「那麼她的身份是?」 「方府的丫鬟。」他饒有興趣地雙手環胸,看著手下兩員大將的反應。 丫鬟?只是一個丫鬟?一個比他想像中更加不堪的身份!申亟臣著實愣了一下,「少主能肯定,這名女子真的是獻計之人?」 「不能。」邯澤浩撇撇嘴,畢竟他也只是根據方翱和織樂的對話推測而出的。 申亟臣和宏元開對視一眼,而後道:「那少主的意思是……」 「我打算找個法子試一試。」他從來都只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情。身體內的獸血在沸騰著,無聊了太久,終於讓他找到一些可以興奮的事物了。 「試?」兩人皆一臉的疑惑,轉頭瞥了一眼縮在角落的織樂,她瘦弱得簡直一巴掌就能打飛,蒼白的臉色,驚恐的眸子,讓人懷疑下一刻她就會暈過去。 「很簡單,我打算和她來一場軍演推算。」邯澤浩宣佈答案。所謂的軍演推算,則是在一片現實環境等比縮小的場地中,以旗幟代表兵力,雙方互相攻城略地。用這種方式來進行模擬戰場,其結果往往比那些紙上談兵更正確。 軍演推算的規模可大可小,較小的軍演推算兩個孩童就可以玩,而規模大的軍演推算,通常會用於軍隊打仗前,將領用來計劃方案策略。 「少主,這不妥!」申、宏二人叫道。軍隊中的軍演推算很是正規,通常只有高級將領才有資格進行。而現在,堂堂一個鄷族少主,居然要和一個丫鬟進行軍演推算。 而一旁的織樂更是嚇得連連搖頭,「我怎麼可以和大人比試呢,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小丫鬟,是沒有資格的,這萬萬不可以的。」 「我已經決定了!」邯澤浩的口氣不容置疑,劍眉一揚,他伸長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跟前,「一場比試,如果沒有賭注的話未免太無聊了,不如我們來賭點什麼吧。」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她僅剩下的一塊豆糕還放在她的床頭,因為被他逮來而沒來得及帶出來。 「那麼就用你的命來賭吧,如果你輸了,你的命就任我處置。」 申亟臣和宏元開滿以為會看到織樂害怕的表情。可是奇怪的是織樂的臉上反倒沒了之前的害怕,而是疑惑搖頭,「這怎麼可以拿這個作為比試的賭注呢,我的命不值錢啊,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大人。」 邯澤浩皺起眉頭,突然覺得「大人」二字有些刺耳。 而剩下的兩人,則目瞪口呆。申亟臣自認見識過不少人,類似的這種話也聽過,但是那通常是一些殘兵敗將討饒時候說的話,而不是像眼前這個小丫鬟。她說話的口氣,仿佛是真的覺得她自己的命不值錢。 瞥了身旁的宏元開一眼,他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也許,這個少女並不完全算是平凡無奇,她的特別,有些出乎人的預料。 「既然你的命不值錢,那朱天城全城人的命應該夠值錢了吧。」懶洋洋帶著一絲不悅的聲音響起在帳內,邯澤浩半眯著眸子道。 「啊?」織樂一驚。 而申亟臣和宏元開則趕緊阻止:「少主不可啊!」朱天城全城的性命,豈能用做和一個丫鬟比試的賭注。 沒去理會兩個手下的諫言,邯澤浩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喃喃道:「我倒忘了,既然是比試的話,我也應該出賭注,如果我輸了,那麼我的命就歸你處置。」 此話一出,帳內更是一陣倒抽氣。 「這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處置你的性命。」織樂連連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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