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草 > 我的太陽,你的撒旦 | 上頁 下頁


  嗯,真的是很美。淩好好雙手托著下頜,蹲在地上,眼睛平視地看著床上的人。

  從小,由於身邊的老哥淩子崖和那個陰晴不定的司軒逸都是少見的美男子,讓她的眼光養得越來越刁,看男人幾乎不再會有驚豔的感覺。而現在,她在第二次看到他時,居然還會吃驚於他的美豔,無怪乎他會登上校園十大風雲男子排行榜首。想來,司軒逸敗得也不是太沒道理。

  唉,要是現在有照相機就好了,淩好好不無遺憾地想著。這樣,就能拍下他精緻惟美的臉型,細緻優雅的眉毛,性感紅潤的薄唇,還有那雙異常美豔妖邪的單風眼……單鳳眼?!

  一瞬間,耀眼的明眸對上了魅豔的黑眸。

  「啊,你醒了呀。」淩好好朝著翻身坐起,緊盯著她的清水禦臣尷尬地一笑,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哎,今天的夜闖不但沒有任何的收穫,還被人當場逮個正著,真是衰到了極點。

  「因為有只野貓讓我睡不著覺。」他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酒櫃前,倒了一杯血紅的馬格麗特輕綴著。血的顏色,讓他有興奮的感覺。

  去!居然拐著彎罵她是野貓。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不記得有發出過聲響驚醒他。

  「一開始,從你開車跟蹤的時候。」他邪邪一笑,修長的手指劃過如絲綢般柔順的墨黑髮絲。有膽子的野貓,讓他不禁想看看她的反應。今天晚上,她給了他一種狩獵的樂趣。

  「一開始?!」這麼說,「你是故意讓我進別墅的?」她叫道,聲音驟然提高。她還以為自己多有當小偷的天賦呢?搞了半天,她只是在提供他娛樂消遣而已。

  他不置可否地揚揚眉,舉起了酒杯對著她,問:

  「找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你知道我在找東西?」淩好好吃驚。不會吧,他連這都知道,還是說——他有透視眼?

  「應該是關於我的東西吧,畢竟,你曾說要採訪我,不是嗎?」他輕彈了一下手指,眉宇間盡是陰柔的邪氣。

  「你——」什麼都被別人看透的滋味並不好受,感覺就像自己是不穿衣服的原始人一樣。

  直直地走到清水禦臣的面前,淩好好二話不說飛起就是一腳。她實在是看不慣他那種仿佛什麼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就連她的行動,好似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輕晃過飛來的一腳,修長的手反包住隨之攻來的拳頭,「你不是我的對手。」這是事實,而非他刻意貶低,就算她的身手在女人中實屬不凡,但他依然可以在五分鐘內將她制服,畢竟,男女在體能上天生就有著差異。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第一次的交鋒她就輸給了他。但是,就算是打不過,她也要打,若是不在拳腳上發洩一下,她只怕會氣炸了自己。

  兩條人影飛起躍落,片刻的工夫後,清水禦臣氣定神閑地看著趴在吧臺上微喘著氣的淩好好,「累了?」他難得好心地問道。

  對於她的表現,他尚且感到滿意。也許,女人並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全然無趣吧。至少,她就是個有趣的女人,所有的反應都直接表現在臉上。

  「當然了。」她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唉,居然連五分鐘都撐不到,這也太……是他太強,還是她的功夫最近退步了?懶懶地指了指酒櫃裡的酒,她開口要求道:「我想喝。」打得太累,她的口有點乾澀。

  他無異議地抽出一隻高腳酒杯,為她調配了連尼綠薄荷,清香醇和,清涼透心的酒是最適合小野貓喝的了。

  她接過酒杯,大口地喝了一口。呼,舒服多了。沒想到他調酒的功夫還不錯。

  「你……」才想說話,卻驀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她記得她的酒量沒那麼差呀,「你下藥了?」她努力地睜大眼睛問道。

  「沒有。」他還不至於會對女人下藥,「只是一杯後勁很強的酒,而你,又恰巧一口氣喝了一半。」他微笑地作解釋。他比較喜歡看別人掙扎的表情,特別是有著耀眼光芒的人的掙扎,那會使他有愉悅的感覺。

  「你……」居然不對她事先說明。她努力地瞪著他,最終敵不過倦意,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淡淡地看著睡倒在地的人,清水禦臣對月輕舉酒杯,一仰而盡。血紅的酒順著菱唇滑落喉間,猶如在品味著鮮紅的血液:邪魅的表情展露無疑,像是萬魔之王,掌控著世間的邪惡與墮落……

  淩好好感冒了!

  活了二十一個年頭,至少有十八年是無病無災地度過的,向來以健康寶寶著稱的她居然會得感冒,連她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阿嚏!」響亮的噴嚏聲從新聞社裡傳出,淩好好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眼淚和鼻涕。

  誰能想到,向來少感冒的她,一旦感冒就病來如山倒,倒得她連東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再下去,她該不會成為G大第一個得感冒而致死的人吧。

  隨手把粘上鼻涕的紙巾揉成一團拋在地上,再抽出了一張紙巾繼續擦拭著。

  「老大,你感冒還沒好啊。」窩在社團惟一的一台電腦前的京家兄弟邊玩遊戲邊異口同聲地說道。老大擤鼻涕的聲音太響,已經快蓋過遊戲中音樂的聲音了。也讓他們「不得不」關心起她的感冒問題。

  廢話,都流了這麼多的鼻涕了,她難道還會不知道自己感冒還沒好嗎?「用不著你們特別說明。」沒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淩好好鼻音厚重地開口說道。

  說到這場感冒的原因,全是拜清水那個惡魔所賜,居然一點都不顧校友的情分,很沒同情心地讓她在地上躺了兩個小時以後,又讓管家把喝醉了的她扔到了京縱天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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