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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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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台中不好,帶壞他們清純善良的女兒。 他們以為兇悍的目光會讓韓斂仁心生不悅,雖不至於破口大駡也會出聲抗議,可是他卻瞟了她兩眼以示不滿後,臣服在小女兒的威脅下,乖乖的喝清粥配小菜,馴服得像只家貓。燒餅的碎屑掉滿桌面,三明治咬不住掉了下去。 「不要喝得那麼急。」顧慈恩咬著松餅配著他垂涎的咖啡,優閑的出聲。 韓斂仁投給她一個小心點的目光,繼續喝粥。 「我拿藥下來給你吃。」話畢,顧慈恩放下用到一半的早點,上樓取藥。 「你們……你和……」 「和我女兒……」 顧氏夫妻目送小女兒離開。他們的相處模式太不對勁,難不成……兩人張口結舌瞪著眼前壯碩的男人。 「難道你……」 「跟我的女兒……」 「吃飯。」韓斂仁拋個深沉的目光給兩人,獨裁的下令。 夫妻倆乖乖的繼續吃的動作,眼睛卻直直的瞪著他。 依老人家看女婿的心態,他的「漢草」不錯,可是那雙眼太凶、太利,那張臉太沉、太悍,而且還佈滿傷口,小女兒會喜歡這種看起來耐用、耐操、耐打的男人嗎? 他們互望一眼,擔心和害怕湧上心頭。若他們兩個真的是一對,那……那件事情會不會讓粗勇的他發飆? 顧宗保清清喉嚨,被老婆尖尖的指甲用力一戳,明白送上門當箭靶的人選只剩下他。 「你……」他輕咳兩聲,「你是我女兒的男朋友嗎?」目光擔憂的瞟了瞟樓梯口,怕女兒突然出現妨礙問話。 「不是。」韓斂仁瞥向神情怪異的夫妻倆,眸中閃過一抹譏諷。 兩人重重的一籲,肩上的壓力頓解,暗自心喜。 他們的歎氣皆落入他的眸中,他不動聲色的等著。 顧慈恩匆匆下樓,命令他喝完粥後吞藥,咬著她的松餅時,才發覺雙親失神的模樣,以為他們仍沉浸在爆炸的陰影當中,並沒察覺剛剛一場小小的風暴。 第七章 餐後眾人移至客廳,僕人端上茶水和點心後退下,清茶的淡香飄散在空氣中,令人神清氣爽,三人面前各放置清茗一杯,唯獨韓斂仁仍是一大杯溫開水,他微微挑動劍眉,略有不悅。 顧宗保凝視著女兒和韓斂仁,暗付著:他本來不想對外人提及此事,怎麼知道韓斂仁的態度讓他無法打馬虎眼,他活了大半世紀,居然會畏懼一個年輕人。 他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顧家是靠收租維生,祖先留下一些微薄的田地……」 韓斂仁利眸閃著淡淡的光芒。顧家的田地若可稱為微薄,臺灣恐怕無人敢稱為地主。 「大概是有人打聽到我擁有臺北鬧區的一小塊地。我很不解,他們怎麼會知道那塊地是我的,我所有的田產處理事宜全透過信任的人去處理,這些年來,從沒有人為土地的事而找我麻煩。 「大概一個月前,有人透過關係要買那塊地,我再三的拒絕,那塊地是我要給女兒的嫁妝,怎麼可以賣?況且我們又不缺錢花,可是他們一直來煩我、吵我。一個禮拜前,我……的一些產業也受到騷擾,甚至丟炸彈等等的動作都有。說了不賣,還偏偏一再找我們麻煩,我其他的兒女都在國外……」顧宗保乾咳兩聲,沒臉說三個兒女玩瘋了,打十次電話會通一次就算幸運。「只剩下小女兒在臺灣,怕他們找她的麻煩才會叫她回家。」 顧宗保摸著頭歎氣,行事低調是顧家的作風,今日曝露在陽光底下,家人的安全不容他冒險。 「其實,我對於究竟是誰透露我們家的事也覺得很困擾,知道那些土地和房產是我們家的人並不多,能夠聯絡得上我的更是屈指可數,可是……他們居然可以找到這裡來,這個……」 「有誰知道?」韓斂仁蹙起眉。 「我的兒女不見得知道,就算是我,若不是有人提醒,我都差點忘了還有那塊地。」顧宗保臉色有些僵硬。 「誰提醒你?」 「我的經理人,朱元清。等等,難道你懷疑他?他跟了我三、四十年,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不會背叛我!」護友心切的顧宗保面紅耳赤的跳起來,多年的友情不可能因金錢腐敗。「我沒說懷疑,只是單純的問問。」韓斂仁瞥向顧宗保激動的模樣,若沒真憑實據就汙朱元清,一定會引起他們的反彈。 「喔!」顧宗保的態度像認錯的小孩坐回原位,頻頻搖頭歎氣。「我考慮清楚了,就賣了吧,只要家人平安就好,我剛剛已經打電話給朱元清,請他帶買家過來。」 「要賣?」韓斂仁目光變得深沉。 「嗯!」顧宗保重重的點頭。 「縱使他們使出這種手段,你也賣?」劍眉驀地一抬,韓斂仁十分訝異顧宗保如此縱容惡勢力的囂張。 「不然能怎麼辦?我們是善良的小老百姓,沒本事跟混混鬥,也沒有本事跟他們抗衡。」王幸亭心不甘情不願的道。 韓斂仁目光一轉,問道:「買家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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