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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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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九珍忽而又像想到什麼般地仰首睨他一眼,推開他。「可有件事,你還沒有對我交代清楚。」 祈夜白挑眉。「什麼事?」 「懷柔有孕之事!」 「難道成可防沒告訴你?」他訝然。 「沒——有——」她搖頭,發出的聲調飽含危機,讓他明白若不好好回答,可能就死無葬身之地。 他黑眸一緊。 「成將軍什麼都告訴我了,就唯獨這事他要我自個兒來問你!」她皮笑肉不笑的說。 「懷柔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他迅速答道,就怕說慢了,小女人要找碴。 這下他曉得成可防故意跳過這段不說的用意了,他是在報仇,報當日他執意要砍他腦袋的仇! 這小子,回頭找他算賬去! 「然後呢?」她態度還是涼涼冷冷。 「真的不是我的,我可以發誓!」他慌忙舉手。 「那是誰的?」九珍模樣依舊冷得教人打顫。 「她懷孕許久了,在德太妃未死前就有身孕,是德太妃為酬謝自個兒的人,也為侮辱我,逼她獻身的。所以那孩子的親爹是誰,我也不知。」 「是這樣嗎?」她臉色仍是沒怎麼緩下。 他心裡頓時發毛,「九珍……」 「你老實說,這期間為了安撫她倆,你當真一個也沒碰過?」她故意問。 他呼吸不勻。「我是待在鳳宮裡過夜沒錯,但絕對沒有碰她們的!」他馬上指天立誓。 「那鳳宮夜裡傳出的嬌吟聲,應該不會是貓兒思春的叫聲吧?」她在死牢裡聽見這事時,可是惱得七竅生煙,夜不成眠呢,這男人最好給她解釋清楚,否則,哼哼! 「那是……那是……」 「是什麼?」 「若我說真是貓兒思春——」 「祈夜白!」她丟杯子跺腳。 搗起耳朵,祈夜白開心地看著她為自個兒吃醋的模樣。 見他的嘴巴越咧越大,這更教九珍氣得沖向他算賬,但在接近他前,腳一絆,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入他的懷中。 他抱著她,柔柔她氣鼓鼓的腮幫子後,才收起笑意,表情嚴肅的望著她。「沒有,我才不可能碰令我厭惡的女人,那淫聲是她們故意要人發出的,就是要讓人以為除掉你以後,她們終於得寵,這樣德太妃留下的人才會對她們更信服,可春彩不解實情,卻將這事告訴你,她已教你四哥臭駡一頓,回權府去了,回頭你可以自個兒去向她問清楚。」 「真是這樣?」 祈夜白苦笑。「不然,你真以為除了你,我還有心思碰誰?」他愛戀地吻了她的額。 咬咬唇,九珍的臉不好意思的發燙,片刻後,也忍不住笑了。「好吧,我是醋桶,不該疑心你的。」 「知道就好!」他輕點她的鼻頭。 她癢得皺了皺鼻,想排掉他的手,但還沒觸及他,唇已被吻住—— 七日後,皇帝下詔天下,將德太妃、懷剛姐妹殺人、謀逆、×亂之事,全部公諸於世,徹底消弭了百姓對珍妃的誤解。 隔月,聖旨再落,立珍妃為大萊皇后,自此,天下太平。 兩個月後,權府喜簾高掛,權四公子大喜,迎娶的對象是京城名花杜小釵,並且是以正妻之名娶入,皇上甚至封新娘子為三品禮夫人,教她風光出嫁。 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席上貴客滿盈,各個來頭非比尋常,不僅當今大萊帝后親臨,就連嶺南王也到府祝賀。 嶺南王留在大萊已三個足月,終於得償宿願與這最小的兒子吃上飯,促膝長談,了卻她想與小兒子相處的心願,但畢竟她還是一國之王,等參加完這場大婚後,便得回國去負她的責任。 瞧兒子與媳婦時常相視而笑,她不禁大為欣慰,只因帝王能擁有幸福的少之又少,這兒子很幸運,找到了摯愛,並且能相守,不像她……嶺南王雖輕歎,臉上還是掛起笑。 此時,周彥悄悄來到主子身邊,低聲說了些話,祈夜白立時皺眉,九珍聽了也沉下臉。 原來是懷剛在牢裡殺了自個兒的親妹妹,見懷柔一屍兩命,她也隨後咬舌自盡,結束了兩人一生多舛的命運。 「她們不過是德太妃利用的工具,也是兩個可憐的女人。」九珍感歎的說。 「也許吧,但這也是她們自個兒選擇的,能夠同情,卻不能教人原諒。」祈夜白喟歎。 九珍沉默了。 他牽起她的手,牢牢緊握。「九珍,經過許多事,我已不再寬宏大量,誰要阻礙我與你相守,我絕不原諒,也絕不放過!」 完全瞭解他失去她後的恐懼,她微微一笑,指向場中拜堂的四哥與好友。 「我也是自私的,如今,所有的仇恨都過去,四哥也敞開心接受小釵,大雨過後就是天晴,咱們此生不會再分離。九哥,我愛你,就如同你愛我一樣深,咱們再拜一次堂吧,不要像立後大典那樣的華麗慶典,我只要像四哥這樣,如一般百姓穿紅裳、結同心的拜堂,就你跟我,不要有別人,賀客也只要咱們的至親到場即可,這是我一直希望的,小小的幸福,這才有真正嫁給良人的感覺。」 她要的不是一國之後,而只是一人之妻。 祈夜白聽了笑得很開心,眉梢眼底盡是著歡喜。「好,就這麼辦,咱們再辦一次婚禮……可是,怎麼辦?這次的新娘子得大著肚子拜堂,這不打緊吧?」先前御醫為她檢查身子時,就已告知他這消息,只有這傻女人還一點都沒發現自己的身子起了變化。 九珍一愣。「大著肚子?」 「是啊,你都已經有身孕兩個月了,除非是馬上拜堂,否則肚子大了,還真不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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