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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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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您的一個親……友人由嶺南回來了!」他瞧了圈四周,雖無外人,但還是維持一貫謹慎的態度,改以暗語說。 九珍登時雙目驟亮。「四——他回來了?!」 周彥點頭。「所以皇上才要奴才來請人,您還是快點過去吧。」 「好,我立刻就去!」她欣喜若狂,至於那兩姐妹的事,只得暫時拋諸腦後。 一踏進禦書房,裡頭的閒雜人等都已退出,房裡只剩祈夜白與權永愛坐著,氣氛有幾絲歡喜,也有幾絲哀愁。 「四哥!」九珍喜極而泣的沖進他懷裡。 突地教一個陌生女子抱住,並且叫他四哥,權永愛先是一愣,接著才仔細瞧這又哭又笑的女子,半晌,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真是九珍?」 「四哥,我好想你,你總算回來了!」她抱著他不肯放,哭得梨花帶淚。 「你居然——」他哽著聲,心情太激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四哥,你該知道了吧?爹娘還有大哥他們……嗚嗚……我只剩你了,全家只剩咱們倆了……嗚嗚……」想起權家過去的榮景與現在的凋零,她哭得更傷心。 權永愛終於找回思緒,以顫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是啊,只剩咱們兄妹倆了……」 他瞧了一眼端坐一旁的祈夜白。當他告訴自個兒九珍借屍還魂的消息,他原本不信,但見了面,那股只有親人間才會流露出的熟悉親昵感,便教他不得不信,自個兒的妹妹又活過來了! 九珍抱著權永愛哭了好久,祈夜白瞧著,默默心疼,直到她淚止了才將人拉回懷中摟著。「這次你四哥回來,我不打算再讓他回嶺南了,以後你們兄妹就能常見面,你也不會再感到孤單了。」他是為了她才將人召回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她見到權家人後,心能安定點,至少還有親人相伴的感覺。 「謝謝你!」她馬上感激的親了親他。他的心意她都知曉,這男人對她實在太好了! 可權永愛卻皺起眉頭。「皇上,我真能不回嶺南嗎?嶺南王那——」 「朕已順利繼位,嶺南王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了,更不需要靠你傳遞消息,你就回來吧,那人若有意見,朕會去信解釋。」 「但我聽說七王爺與德太妃最近都蠢蠢欲動,臣擔心若回來,會少了嶺南那邊的奧援,這好嗎?」他仍憂心忡忡。 「你以為嶺南王就你一個信使嗎?朕這座宮殿裡不知有多少眼線,真有異狀,那人不會不知道。」祈夜白哼聲說。 「這倒是。」權永愛聞之,這才笑了,但隨即神情又轉為嚴肅。「臣既留在京城,就必定會著手處理家中之事,德太妃是權家大敵,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還請皇上成全。」說完,他重重跪下。 祈夜白沉下臉,親自將他扶起。「九珍的家人也是朕的家人,況且,權家人的死是德太妃的陰謀所致,追根究底也與朕有關,朕同樣容不下這人,遲早要拿下她的。」 一旁的九珍潸然落淚。「九哥讓你回來,也是要你幫著對付德太妃,這之後咱們要做的事可多了。」 權永愛點點頭,對祈夜白續道:「德太妃知道太多秘密,又掌有權勢,這是皇上一時不能動她的原因,如今您又與七王爺撕破臉,七王爺未來的動向難料,九珍說的對,咱們要做的事確實很多……」 三人於是徹夜密談了起來。 幾日後,兩位衣著華貴的美人儀態萬千的踏入珍宮,瞧清這裡的一切後,皆是一震。 如今的珍宮,原為顏宮,是座普通平凡的宮殿,可住進一名珍妃後,這裡就徹底的改頭換面了。 玻璃屋瓦,白雲石砌,美輪美奐,比之鳳宮毫不遜色,可見那男人是如何的嬌寵這女人! 懷柔眸裡的妒意清晰可見,讓四周宮人無一不屏住氣息,不敢貿然上前。 「不知皇后娘娘與柔妃娘娘駕臨,不及遠迎,春彩請娘娘們恕罪!」春彩匆匆由內殿出來,見著兩姐妹便先福身請罪。 「春彩?你不是權九珍身邊的人?!」懷剛先認出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懷柔臉色也難看。 春彩不安的回道:「奴婢是奉命來珍宮伺候珍妃娘娘的。」 「什麼?是皇上要你來的?!」懷剛更是吃驚。 「是的。」 「珍宮、珍妃,現在再加上春彩……皇上究竟在想什麼?」懷柔連聲音都發顫了。 懷剛的臉也沉下。「珍妃呢?」她壓抑著怒氣問。 「娘娘不知皇后娘娘與柔妃娘娘要來,前一刻才剛到外頭賞櫻去,奴婢已要人去請,馬上就回——已經回來了!」春彩才說著,便瞧見主子走進殿裡。 季家兩姐妹立即往殿門口的方向望,只見眼前姍姍而來的女子,穿了一身嶄新的絳紫色衣裳,身形修長,舉止容雅,但容貌還不如她們倆!甚至,一點也不像某個女人! 「珍妃見過皇后娘娘。」九珍只對懷剛行宮禮,因懷柔的身份還在她之下。 懷剛一愣,確定她平凡無奇,才冷淡的說:「起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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