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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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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視線同時向她射去,氣氛更加緊繃,祈夜白臉上更是立刻出現一層烏雲。 周彥見情勢不對,機警的示意留在禦書房內伺候的宮人全數出去,免得聽見主子不想讓人聽見的事。 「朕不記得有召見七哥,七哥怎麼進宮來了?」祈夜白寒著面容問。 祈夜行眼裡也出現了憤恨的光芒。「你知道她是誰了?」開門見山的問。 「知道。」他也直截了當的回。 「如何得知的,是她告訴你的嗎?」 「不,是朕認出她的。」 「她已不是九珍!」如何能夠光憑外貌就認出?! 「不管她是誰,只要靈魂屬於九珍,朕就能認出。」 聞言,祈夜行拳頭握得格格作響,只覺得這話異常刺耳。 「七哥走這一趟,莫非就是來確認這件事?」 「沒錯。我聽說你封了一位珍妃,這女子出自南陵李泰山府邸,所以特地過來瞧!」說這話時,他瞪向九珍,埋怨她私逃的無情。 九珍無奈的側過臉。她心中有誰,他一直都清楚,這份怨懟她雖可以理解,但無法承受。 祈夜行見狀更恨,為什麼自個兒無法像祈夜白一樣,一眼就認出她?!若不是遲遲不能肯定,想再三確認,他又怎會守不住這女人?! 原本他將珍藏多年的玉珮忍痛在她大婚時還給她,是下定決心斬斷情絲的,當時那種不甘心的心情,這女人完全沒有一絲動容嗎?如今她變了個樣子,卻依舊回到祈夜白身邊,難道不管是權九珍或是趙春水,他都得不到?! 「現在你已確認,可以回去了。」祈夜白森冷的攆人。 可祈夜行沒走,只是不甘的對九珍低吼,「你對我就沒有一份在意嗎?」 她臉一僵,瞧見九哥臉色鐵青,深知祈夜行已觸怒到這男人的底限,她立即走至自個兒男人身後,堅定的回答,「沒有。」 這兩個字,讓兩個男人都清楚了她的心意,祈夜行頓時頹喪的垮下肩,而祈夜白則是緩了怒容。 「回去吧,七哥,這女人是朕的珍妃,已不是從前的任何人,從今請你自持身份,她是你的弟媳,別再對她造次無禮,否則朕不饒你!」 只要想到他曾將九珍當成私有物囚禁,甚至找他去愚弄,好確認她的身份,他就怒不可遏,要不是九珍攔著,他絕不會就此放過! 祈夜行全身漲滿怒氣。九珍不屬於他,他能忍,但,為什麼趙春水也不可得?!這激起了他空前的恨意。「不管是權九珍還是趙春水,無論是孝儀皇后還是珍妃,我都決心奪得,誰也阻止不了我!」他妒火沖天的咆哮。 「你敢!」祈夜白的目光已能殺人了。 九珍也愕然的瞪著祈夜行。這男人……是瘋了吧? 九珍惴惴不安的窩在寢宮裡,一張小臉皺成一團,不斷唉聲歎氣。 那兩個男人私下雖不合,但這般正式撕破臉還是頭一回,德太妃若知道祈夜行狠成這模樣,一定很高興,因為正好方便她鼓吹兒子叛變,趁機將朝堂弄得更不象話。 唉,事情怎會弄成這個樣子?她真想找個人商量一下該怎麼辦才好,可宮裡除了春彩外,根本沒人可以交談。 要是小釵在就好了,自她上元節被九哥帶回宮後,她只捎了信讓小釵放心,幾次想找她入宮,又怕小釵的身份惹爭議,只得作罷,這會她孤立無援,還真是有苦無處訴! 「主子,鳳宮派人來請,要您移駕,這是去還是不去啊?」春彩由殿外奔進來,慌張稟報。皇后特地招主子過去,也不知是什麼事,讓她好緊張。 九珍眼珠子轉了轉。當今皇后親諭要見她,自個兒現在的身份不比從前,在矮人一截的情況下,能不遵旨嗎? 「去,不去行嗎?」她無奈聳肩。 「可是,天知道那女人想做什麼?」春彩臉上難掩不安。 「能做什麼?我是新人,本該去拜見的。再說,不管如何我都是皇上寵妃,她不會亂來的。」她自信的說。 「寵妃?那更慘——」春彩忽然將聲音壓低,「主子,您有好一段時間遠離宮廷,對她們這對姐妹的印象應該還停留在那時委屈求全的可憐模樣吧?其實,宮中內外都知皇后與柔妃善妒,對皇上曾多瞧上兩眼,或主動誘惑過皇上的女人,私下她們都會嚴厲對付,日前就有個舞姬企圖色誘已酣醉的皇上,事後那名舞姬聽說遭到鞭打,至今不能下床,這舞怕是再也跳不動了。」她惶惶的告知。 「竟有這樣的事?」九珍不禁詫然。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擔心您的安危啊!」 她沉下臉,怒道:「那我就更得去一趟了,我倒要瞧瞧她們敢不敢動我。」原來這一對姐妹之前的柔順全是演的,演技這麼好,也難怪德太妃會挑上她們合作。「這就走吧!」她起身。 「珍妃娘娘,皇上有請,請您移駕。」在她出殿前,周彥跑來說。 九珍蹙了眉。現在九哥才下朝吧?一般下朝後,他都會再接見幾個人,討論朝上的議題,不是正忙著,這時找她去做什麼? 「可皇后有令要我過去一趟,你告訴皇上,我去過鳳宮後,回頭再去見他。」她這麼說。他的事應該不急吧,反正那男人總喜歡找各種名堂將她拴在身邊,這會怕是又想籍什麼理由要她過去了。 「娘娘,皇上有驚喜要給您,皇后那裡可以晚些再去,皇上會替您送消息過去的。」周彥笑嘻嘻的說。 「驚喜?」她秀眉高高挑起,半信半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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