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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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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一正,「那你為什麼一開始就能叫出我的名字?」 她吃了一驚,身子也往後移退了些,但祈夜行沒打算讓她放輕鬆,身子跟著往前欺近,揪著她的衣領繼續問:「你不是尊稱我為王爺,而是直呼我的名諱,若不是確定她沒有姐妹,我幾乎要以為……你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獵女……那個……我名字叫趙春水。」他的模樣很恐怖,讓她嚇得張口結舌,最後才想起這具身子原來的名字。 「趙春水?」他精明的眼逐漸細眯。 「欸……我就叫趙春水,南陵人士,之前在李都督的府裡待過,你去查查就能確認。」她心虛得幾乎不敢正視他。 「你真叫春水?」他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像是很失望。 「請問……我可以走了嗎?」她小心的問,覺得與他在一起真的很不安全。 哪知話才問出口,祈夜行狠戾的目光就掃向她。 「你剛才是要叫皇上的名字嗎?」他忽然想起這件事。 「我……」她頓時不知怎麼圓場。 見狀,他更是目光熾熾熱的拉起她的手腕。 「你不只敢直呼我的名諱,還敢叫那人,就連那塊玉珮我都不相信是你撿的,你不簡單啊,我懷疑你的身份大有問題!」 「啊?我有什麼問題?」 「你不是敵國奸細,就是——」 「我是趙春水,不是奸細,我都告訴你我來自哪裡了,你可以去查,何必冤枉我?」 「我當然會去查,不過,這段時間——」他陰冷的瞪著她,掐著她手腕的手使了勁道,讓她當場痛的皺眉,「我會隨時看緊你,直到確認你的身份為止。」 夜裡,祈夜白再度回到皇家狩獵場,身後跟著大批風塵僕僕隨他去又複返的護衛。 寒風中,他白緞素服的站在迎風處,環顧四周。 那份悸動消失了,明明……明明……可就是消失了! 他眼色朦朧,痛楚徹骨,曇花一現的感覺教他怨恨到了極點。 難道,自個兒已思念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嗎?已是不堪忍耐了嗎?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他失魂落魄的喃念著。 不思量,自難忘……好個不思量,自難忘啊! 九珍啊,你是不是回來瞧我了?別怕啊,聽說成了幽魂的人,不敢接近真龍,但褪去龍袍,我也只是你的丈夫,只是思念你至極的男人,若你回來了,別怕,就擁抱我吧…… 張開雙臂,他在偌大的狩獵場中,閉目等待,可惜,寒風刺骨中,終是無人靠近。 離開狩獵場後,九珍被帶回七王爺府邸。 自那之後已過一個月,她被圈在他的後院當豬養了一個月,每天大魚大肉,但就是不能踏出後院半步,為此祈夜行還派人天天盯著她,讓她焦急著不知怎麼與小釵聯絡。 這麼久沒她的消息,小釵定是急壞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而且還有另一件更讓她頭皮發麻的事——祈夜行這傢伙,只要得空就會來「觀察」她。說是觀察一點也不為過,他總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瞧她,好像想確認什麼,可又不敢肯定。 這傢伙,該不會發現她就是九珍了吧? 但她的外貌已完全不同,他如何能認出?又如何相信這麼離譜的事? 小釵是因為與她有著許多共同的秘密,而且她見多識廣,所以才沒受到過度驚嚇,但祈夜行可是個不信鬼神的傢伙,怎會信她能重生? 況且,他雖與德太妃不怎麼親近,但若真讓他得知她的身份,畢竟他還是德太妃的兒子,難保不會將她交給那女人,再說,他對她也有私心,也許確定她的身份後,真會就此囚禁她一輩子,所以不管如何,還是得保住自個兒的秘密才行。 「趙春水,七王爺要你過去。」這日,忽然有人來報。 「過去哪?」她馬上戒備的問仔細。 「有貴客到,七王爺要你過去一趟。」 她皺眉,「貴客?什麼樣的貴客?」 「是當今皇上移駕了。」 「什麼?!」九哥來了!她驀地跳起身,一臉驚喜。「好好好,咱們快去吧!」想不到祈夜行會將她千思萬想的人找來,還讓她過去,這是什麼慈悲啊? 九珍喜出望外,這會可是急著跟人走了。 「等等。」那人卻突然陰笑了一下。「咱們王爺有交代,要帶你過去前,得先將你……」 王八蛋祈夜行,這龜孫子!九珍拼命在腦裡咒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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