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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來回輕撫,愛意更濃,他情不自禁吻上那道傷痕。

  「爺!」她驚呼。這太親密了。

  他抬起情×充斥的雙眸對上她的驚愕,俊邪一笑。「一兩,時候差不多了。」

  「什麼時候差不多了?」她杏眼茫然。

  「要你的時候差不多了。」原早就想要了她,偏偏先是遇到她未婚夫來攪局,後是金國王子擄人受傷,休養了好久,一次一次打攪了他的好事,這會兒他再也按捺不住,非要一口嘗鮮不可,可容不得她虎口逃生。

  大手一揮,褻衣登時軟軟地躺在一旁。

  她傻了眼,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成了他嘴上肉。

  褻衣下的她苗條若柳,幾縷髮絲輕垂額際,美得就像是一幅丹青仕女圖,只是這幅仕女圖此刻身無寸縷,秀麗無雙,竟不似人間所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簡直美豔不可方物。

  ……

  天色全亮,總管謹慎地輕敲房門。「爺。」

  「嗯。」他雙眼微睜輕應一聲,低頭瞧著累極睡得嬌憨的人兒,不想驚動吵醒她,為她輕拉上被,覆蓋住她一身的赤裸雪白。

  「爺,尚書大人緊急求見。」門外總管放低聲地稟告。今早爺比平常晚起,就連好動的銀姑娘也一併未起,他就猜測爺昨夜定是一夜春風,一償宿願,終將人給吃了!

  其實,兩人同枕共眠已數月,爺拖那麼久才下手,早急壞王府裡一干人,這會兒見事情圓滿,總管喜不自勝。

  今起該改口叫聲一兩夫人了,說不定再過一陣子,就可改口稱娘娘了。

  「嗯,說吧,什麼事這麼緊急?」朱戰楫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上書房。

  相較于他的清爽,季秋意滿是憂愁。「七爺,您交辦的事,事蹟有些敗露,微臣有危險了。」照理已是冬至,天氣轉寒,尚書卻不住地擦著汗。

  「無用的東西。」他低斥。

  「是是,微臣無用,還請王爺指示。」汗流得更凶了。此人將老父軟禁宮中,連親兄弟都殺,整個金陵皇朝再無反對勢力,內憂已除,再來就是外患,只要他有心,誰還能與之為敵?

  「他們最近有何動作?」半垂俊臉,漫不經心地問。

  「他們有意起事。」

  「何時?」

  「微臣尚未查出。」

  「蠢貨。」當下摔下杯子。

  水花濺得季秋意一身狼狽。「微臣……」

  「再去查,三日後回報。」

  「是。」季秋意再次猛擦熱汗。

  「還不滾?」見他還杵著,怒問。

  「七爺,微臣的安全……」他大著膽子問。已有兄弟懷疑上他,相信不久後他這個內奸就會被拆穿,屆時……他顫抖一下,不敢設想。

  朱戰楫不耐煩地擺手。「放心去吧!」

  季秋意這才心安。只要有七爺這句話,定可保他平安。

  「奴婢銀一兩,見過搖妃娘娘。」銀一兩第一次進宮,謹守宮規,對著搖妃行大禮。

  今天一早王爺入朝後,搖妃娘娘就命人領她入宮,她連推拒都不及,人已經站在搖妃面前了。

  「什麼奴婢?!一兩,你這不折煞本宮了嗎?咱們都已是一家人了,還行什麼大禮。」搖妃心急地親自扶她起來。說穿了,這丫頭才是正宮娘娘,若受她大禮讓某人知道了,只怕將來日子不好過。

  她異常熱情地拉著銀一兩的手,一路送她坐上主位,還命人送上珍奇茶點,熱情地囑咐她多食多嘗。

  「娘娘找我來有什麼事?」銀一兩勉強吞下兩顆蠻族進貢的醃漬果子後問。

  「呃……不過是多次邀你入宮切磋書法,都教王爺給擋了,這回本宮是想,自從前年王爺府宴過後,咱們一家人就沒再聚過,再過一陣子就是過年了,想與你聊聊,一家人總要常聚才不會生分。」搖妃一再強調一家人,意圖拉近彼此距離。

  「這樣啊!」銀一兩怯怯地點頭。說真格的,她並不喜歡搖妃,總覺得她為人過於做作矯情,雖然看來熱情,卻無半點真意。

  「對了,本宮聽說你最近在學棋弈,可有進展?」搖妃努力找話題,就是想讓她放輕鬆。只要能拉攏這丫頭,就算要她使出渾身解數也在所不辭。

  連她最近的興趣,搖妃都打聽清楚,這讓銀一兩有些訝異。「才剛學,還稱不上進展。」

  「喔,一兩你一向聰穎,相信很快就能成為高手,本宮特地要人精製了一副黃金打造的棋子,正適合你使用,回頭就讓人送進王府,讓你每天練習時使用。」

  「謝謝娘娘。」她有禮地說。

  搖妃怔怔地看著她。這丫頭蛻變了,第一次見她時,還帶著一絲土氣,今天一見,哪還有什麼土氣?一身氣質宛如皇家公主,燦爛得讓人不敢逼視,看來王爺真是用上心了,將這丫頭調教得比她還貴氣。

  「娘娘?」看見搖妃失神,銀一兩出聲喚回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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