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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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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撩袍坐下,態度轉為閑淡。「若要做我的女人,這就是我的規矩,沒有女人可以在不乾不淨的情形之下上我的床。」 「你若嫌我不乾淨,就別碰我!」 他疏冷的瞥著她。「我的女人一概要定期檢查身子,隨時泡在香浴中,等著我臨幸,無塵的上我的床。若你做不到這一點,我也不勉強,只不過,我府裡不養閒人,你若失了存在的價值,留你何用?」 她心一驚,回過身來望著他。「你……想趕我和額娘走了?」 「你說呢?」他冷冷瞄著她。 恭卉立時白了臉。 「怎麼,這不是你最想做的事,離開這裡,離開我?」他哼笑。 「我……」為了額娘,她能走嗎?走得了嗎? 「不走?」他滿意的看著她。 她呆呆的望著他,口裡再也逞強不出一個字。 「那還要為難下面的奴才做事嗎?」 望著那張帶著惡意笑容的臉,恭卉極清楚那笑背後的含意。他知道她在做困獸之鬥,而他也樂意做馴獸人,拿著鞭子隨意逗弄鞭打她取樂。 雙目忍不住染上悲哀,淚霧蒙上她的眸。 面對她挫敗的模樣,永璘的胸口沒來由的有些窒悶。「如何?」他輕移目光,不看她,拒絕心軟,因為他一向不懂心軟為何物。 「我……做不到。」僵直著身子,恭卉恨恨的回答。說好不要如他的意在他面前動怒或落淚的,但在面對他時真的難以做到,因為這男人實在欺人太甚了! 還不願妥協?永璘的臉色變得難看。「哼,做不到,那就走,我也不留人!」他起身要走,行至門口卻又突然頓住的折回,臉上又是那抹她熟悉的邪笑。 「我這人不做賠本生意,就算要走,你與你額娘這幾日在我這兒的花費也得付清!」 「付清?!我沒有錢……就連我用賣身錢買的藥也全都在舊屋裡,你、你沒讓我搬來……」他的笑容讓她驚悚得連退好幾步。 「我沒說要你的錢。」他持續欺近。 「不……不要錢?」不知他想做什麼,但他逼近的身影就已夠讓她恐懼,她宛如受驚嚇的白兔繞過他左側,一心竄逃。 但才跑沒兩步,一隻鐵臂已箝制住她的腰,輕易止住她偷跑的意圖。 「去哪?該付清的還是得付清!」挑起她的下顎,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永璘倏地伸手將她的頭攬近,快速將唇印上她的。 這個吻不僅讓恭卉驚呆,也讓剛要踏進房內的老總管瞧直了眼,快速回頭看了下身後的德興,可德興只是挑了下眉,不吃驚。 永璘的吻帶著懲罰,除了蠻橫外,吝於給予任何溫柔,恭卉被吻得吃痛,卻怎麼也擺脫下了那鋼鐵一般的箝制,只能氣惱的張齒想咬他的唇,可正要咬下之際,他便退開。 「想重施故技的咬我?哼,有了秦淮樓那夜的經驗,你以為我會讓你傷我第二次?!」他舔了舔沾有她氣息的唇瓣,雙眸深沉,聲音沙啞。 「你可惡!」面對他的悍然掠奪,恭卉暴怒的拿起桌上茶杯,不顧一切的砸向他,可惜扔偏了,杯子落在他腳邊,碎了一地。 他雙眉深擰,第一次有女人敢對他如此撒潑,一掃閒適的假像,他瞬間扼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眼鼻極度貼近她,還能感受到她氣極紊亂的呼吸,以及胸前的柔軟在他胸前劇烈起伏著,這份狂野的美又教他莫名的驚豔了一下。 「這是你欠我的,我理所當然要索回!」 恭卉氣瘋了,用力想推開他,他卻刻意在這時候放了手,教她反而重心不穩的向後倒,狼狽的跌坐地上。 她一時痛得起不了身,永璘見狀,只是悶哼一聲便拂袖而去,隨側的德興立即跟上。 他一走,她立刻哭得淚眼模糊。這男人是惡魔,是妖怪,是邪神!她一面哭一面痛駡著。 「格……姑娘,別哭了,你額娘剛睡醒,一醒來就說要見你。」老總管走向她,低下身說。這正是他會來此的原因,不料竟讓他撞見極為讓人訝異的事。 「娘睡醒了?!我這就去見她!」她立刻收起淚,由地上匆忙爬起,但方才摔得不輕,讓她才爬起身又痛得要跌下。 老總管見狀,趕緊上前攙扶,讓她免於二次吻地。 「謝謝你了。」讓他扶著站起,恭卉感激的言謝。 「不用客氣,不過我瞧你一時動不了,不如歇息一下再去見你額娘,你額娘那我會派人通知一聲,說你有事正忙,會晚些過去探望。」 聞言,她感動的紅了鼻頭。「老總管,你真是好人!」她不住的說。 這位總管年紀至少七十好幾了,是宮裡退下來的老太監,當年曾經服侍過萬歲爺,待永璘成年出宮後,又受萬歲爺特別指派,要他照顧永璘的起居,所以這位老總管在這座府邸身分可非一般老奴,相當受人敬愛,就連刁鑽的永璘見了他,也多少會收斂驕氣,不致太過刁難。 「我剛才聽見了,你想離開貝勒府是嗎?」老總管頭髮花白,笑起來滿臉皺紋,像個慈祥的老爺爺。 「我……」她低首,無奈的點頭。 「真要走?」 「你也瞧見他是如何蠻橫的對待我,我能不走嗎?」她幽然的說,可想起額娘的病,肩上又仿佛有著千斤重,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老總管搖著頭。「我瞧見的是好潔的貝勒爺在沒有確認女子的潔淨前,就情不自禁的吻了人,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正色說。 「情不自禁?!」 「不是嗎?若非如此,他怎可能隨便就吻一個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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