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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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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我『守身如玉』二十年是吧?是啊,他們沒說錯,我是守身如玉,將自個這身子當成一塊上等玉,絕不容許人輕易碰觸,所以儘管天下的女人只要我開口,都能成為我身下玩物,可我偏偏受不了一絲髒,要女人也挑得緊,不是隨便人都上得了我的床,承受得住我的身體。」他傲然的說。 他那些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知越是挑剔的人,對女人越是需要,只是這份需要,這批兄弟還不知道什麼程度罷了。 「你是在告訴我,我將來也只是你眾多寵妾中的其中之一?」深吸口氣,她屈辱的問出口。 他揚唇輕笑,笑容篤定。「你答應留下了?」撥開身旁女人的身子,他眼神不變,但那女人這回卻不敢這次了,乖乖的躺在他腿上,等他待會「發落」。 恭卉心下訝然。這男人陰晴不定,連他身邊的女人都被訓練得甚為懂得察言觀色了。 垂下眼睫,她清楚自己沒有資格說不。「是的。」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他故意要求,羞辱意味濃厚。 她忍著氣不發作,絕不再如他所願的怒給他看。「我、我答應留下……做貝勒爺的女人。」又深吸一口氣,才有辦法將話平順的說完。 永璘靜靜瞧著她的反應,任何細微的表情都沒能逃過他犀利的目光。這丫頭挺聰明的,終於察覺他的特殊癖好,可惜她還嫩得很,情緒並非說控制就控制得了,此刻見她隱忍著滔天怒氣妥協低下,這之間豐富的表情變化逗得他……心花怒放,幾乎要縱聲大笑了。 「好啊,那你就留下,不過我得糾正你,留下並非成為我的寵妾,在這座府邸沒有妾這種身分,有的只是我的泄欲玩物,而你,將會成為其中之一。」 恭卉終究年輕,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和羞憤,終於還是氣得全身發抖。 「我明白了,貝勒爺!」她重重的落下話。 他眼眸閃出了悅色。「明白就好,今兒個就先下去吧,過些日子,我會召喚你的。」翻身揮手。 身旁兩個女人見他重新擁住她們,立即欣喜的重新扭動著身軀,善盡她們的職責,務求讓她們的主子滿意。 恭卉愣在當場,見著他們盡情縱欲的模樣,難堪的低下首,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床上的一個女人見她還不走,竟挑釁的瞟了她一眼,翻身要佔據永璘的胸膛,可一個不小心,竟叫另一個女人給擠落,身子坐到了地上。 只見她一驚,臉色大變,眼淚都要落下了,恭卉不忍,想上前扶人,那女人卻推開她,想重新上床,可腳才要跨上床,不知哪冒出的太監便立即將她拉下,連衣物也未讓她穿上就直接拖出房外。 即使那女人不斷哀求的哭喊著,可永璘只是嫌棄的瞧了那狼狽的身子一眼。「髒!」 聞言,那女人表情一僵,不敢再掙扎,任由太監將她拖走。 恭卉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你……那……那女人不過跌落床下,說不定還受了傷,你不該——」 「住口!」他冷冷吐出這兩個字,態度是絕對的冰冷。 她一縮,驚愕的望著他。 他冷哼一聲,對床上另一個女人也失了興致,手一揮,立即要人再將那女人送出去,才瞪著她說:「做我的女人就是不容一絲髒汙,不潔的身軀還想再爬上我的床,作夢!」他一臉的嫌惡。 恭卉瞬間明白,這個男人不是好潔而已,而是完全不容一絲髒汙存在,尤其在對待自己無心的人事物,可以做到近乎殘酷的程度。 思及自己的未來,她不由得冷汗直流,身子發顫。 幾日後—— 「聽說你拒絕沐浴後到我房裡來?」永璘身穿靛藍袍子,睨望著面前不馴的人兒。 「是的,我拒絕!」她冷硬的甩袖。 「為什麼?」他雙眸跳動著幾可察覺的怒火。 「因為你太侮辱人!」她看都不看他,逕自轉過身。 瞪著這個膽敢在他面前拿喬放肆的背影,永璘縮了縮黑瞳。這個只消他一聲令下就可以命人捏死的女人,究竟是打哪兒來的勇氣違逆他?! 「我如何侮辱人了?」他不怒反笑。 「你竟要太監們讓我沐浴完後,身無寸縷的讓他們只用布巾將我包裹,送上你的床,這麼侮辱人的事,我不幹!」骨於裡隱藏住的倔強被他這一辱,全部卯起來造反。 原來是這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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