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雲雀曲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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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是王爺的女人,後院裡還有其她姊妹。咱們都比你先一步進到這王府來,人有先來後到,見了咱們,你也得先規距的叫聲姊姊。」歐陽夫人盛氣淩人的說。 「蘇婆,你說王府裡沒有王妃,怎麼就忘記告訴我,沒有王妃但有一群姬妾呢?」褚瀞這話說得譏諷,見到他有其他的女人找上門來和她爭風吃醋,她說不上內心是什麼滋味,只是想起婉師父說過的,不願見她成為男人的玩物,不願她進到大戶人家陷入與人爭寵的可憐情境……而今,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事競是一個也逃不掉,都一一發生了。 「這……」見褚瀞臉色難看,蘇婆大為緊張,王府裡確實養了三,四位身分不高的姬妾,且都稱為夫人,不過因為身分低下,從來不敢作亂,唯獨這位歐陽夫人特別善妒波辣,雖然在王爺面前不敢造次,但私底下對其他夫人可都不客氣,動輒鬧事。而這回她又醋勁大發了,偏偏眼前的褚瀞不比其他女人,歐陽夫人若不知節制,惹怒王爺那就真要倒大黴了。 「歐陽夫人,請您先出去,別驚就了小姐,王爺會不高興的。」蘇婆不將不轉向那波辣女人,好心的提醒她。 「你住口!一個奴才也敢管我的事?今天我就是要和這女人說清楚,要進門可以,但不能老霸著王爺不放,王爺不是她一個人的,咱們後頭也有人等著王爺寵倖!」 「我不是他的女人,你鬧錯了,還是請回吧。」褚瀞斂容,冷靜的說。 「鬧錯?王爺讓你住他的寢室,夜夜與他共眠,這還有鬧錯的?你這女人分明是恃寵而驕,想在我面前端架子!」 褚瀞面色更白了,蘇婆見狀不得己,於是對歐陽夫人沉下臉來。 「歐陽夫人,王爺己說以後王府大小事就由小姐拿主意,您這麼個鬧法,吃虧的只會是自己。」蘇婆不再給她面子,拉下面孔警告。 「什麼?!王爺要將王府交給她管?」歐陽夫人大驚。 「是的,所以請您自製,快回去吧。」 「王爺怎麼能這麼對我?這女人才來多久,憑什麼得到他全部的之愛?憑什麼?」 蘇婆本以為這麼說歐陽夫人就會知分寸快走,哪裡知道這反倒更激起她的妒意,她憤怒地抓過褚瀞的手死命扯,還揚起手對準褚瀞的粉頰要落下,但她還未碰到褚瀞的臉,手掌就教不知從哪竄出來的動物利齒大口咬下,她大聲哀嚎,用力將咬她的東西甩出去後,回神卻發現有己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一隻手掌只剩血骨,肉都被咬掉了。 而咬她的那頭小東西被摔出去後,依舊呲牙咧嘴的望著她低吠,準備隨時再咬她第二口。 褚瀞見這情景,不由得也驚愕住,這才相信郎哥不是普通的幼犬,他是一頭兇暴無比的獸犬。 褚瀞跟郎哥在床上互瞪了好一會,始終想不透眼前這才幾個月大,可愛又無害的小傢伙,下午時是如何變身為可怕野獸的?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敢相信。 她滿腹心思,直到門上發土喀的一聲細晌,才緊張地向門口處望去。 慕容雨霜回來了。 她不安的瞅著他的臉色,而他倒是一派如常的進屋,見郎哥佔據在他床上的位置,伸手便拎起它要丟出去。 郎哥本來張牙舞爪的正想反擊,但抬頭一見是他,嗚嗚兩聲,雖不甘願,卻也任由他揪起自己後頸上的肉皮,放到床底下去了。 郎哥雖只認褚瀞做主人,但對慕容雨霜卻是本能的懼怕,沒敢在他面前張狂。 「那個……您應該都聽說了,歐陽夫人傷得不輕,對不起……郎哥我雖已教訓過了,但您若覺得不夠,還可以再罰。」她像個盡責的母親,孩子犯錯受罰她雖心疼,但絕對不寵溺護短。 他未說什麼,逕自在床緣坐下,自己動手脫靴,郎哥這時爬出床底,沖過來咬他的靴出氣,他未惱,反而摸摸它的頭像是獎勵什麼,而它仿佛也知道自己為什麼被獎勵,不咬他的靴了,改而得意的添了添他伸過來的手。 她瞧著他們的互動,蹙著的眉益發糾緊。「郎哥做錯事傷人,是該罰不是給獎勵,您怎麼可以一點都不生氣?他未罰郎哥,她反而怪起他了。 郎哥雖只是想保護她,但不管如何,傷人就是不對,歐陽夫人離去時手掌幾乎廢了,這令她非常愧疚。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將它送給你的目的就是讓它護衛你,它年紀尚小,做將還不夠好,等它再長大些,會做得更出色。」他竟然還這麼說。 「所謂「做得更出色」是讓它咬死人嗎?」她聽了氣結,原本也擔心他回來會重責郎哥傷了他的姬妾,但見他對郎哥贊許的模樣,反而引起她的不滿,他這分明是要助長郎哥成為一頭惡犬。 他末否認,只是沉默的望著她,教她不禁一室,他真是這個意思?! 「它傷了人,而且還是您的姬妾啊,您怎能漠視?她忍不住低呼。 「那女人原本要傷你不是嗎?」 「她只是想給我一點教訓,若打個耳光就要毀去一隻手掌,這太不值了。」 他冷笑。「她若不挑畔你,郎哥又怎會傷她?毀去一掌是她咎由自取。」 「話不能這麼說,她的手傷得非常嚴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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