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後宮獨寵 | 上頁 下頁
三十四


  可是,為什麼他會如此憤然,看她的目光又會這般的失望?

  還有,那個叫做公孫謀的人,又是誰?

  借刀殺人

  昨日在佛寺之事仿佛不曾發生,她是謝紅花,身子骨健朗,無悲歡過去的謝紅花。

  南宮策心情複雜,幽幽凝視著正開心與自己貼身太監說著話的女人。

  過去對他而言也許重要,但是,之於她,卻不見得美好……

  他心裡像堵住了顆石頭,既難受也沉悶,他陰鬱地沉下臉龐,一種深深的孤寂漸漸佔據他的心尖。

  「太上皇,李公公說您已要城外的臨南軍撤軍了是嗎?」謝紅花歡天喜地跑向他,握住他的手,左右搖晃。

  瞧著這雙唯一可以肆無忌憚觸碰自己的手,他內心湧出更多的寂寥感。

  「是啊。」他淡聲道。

  原本想留臨南軍多鬧些日子的,可惜經過昨日之事,卻教他失去所有興致,頓時覺得任何事之於他都索然無味了,這才要人帶話,撤了城外擾人的臨南軍。

  「太上皇,您心情不好嗎?」她蹙眉地望著他,發覺他眉頭深鎖,似乎很是鬱悶。

  他手一擺,傲然淺笑。

  她忍不住側首審視起他來,但男人的雙眸始終是如深海般陰晦難懂,她放棄了猜度他的念頭。

  「聽說我昨日嚇壞人了是嗎?」她轉了話題。聽李公公說,昨日在雲泥寺時,她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著瘋話,但她醒來後卻一無所覺,只記得自己敲著木魚突然胸口不適,恍神了下,那時間應該極短,又怎會說出什麼嚇人的話呢?對此,她實在半信半疑。

  南宮策嚴厲的目光立即朝貼身太監射去。「朕總說,身邊奴才跟久了嘴就不牢靠,這人真不能心慈,你這狗奴才嫌命太長,連年底的柿餅都不想吃了!」

  李三重忙不迭地跪下。「奴才該死多嘴,請太上皇饒恕!」他死命的往自己臉上呼巴掌了。

  「您別遷怒了。」謝紅花見狀,馬上心急的說。

  「朕就是愛遷怒,這奴才犯到朕了,朕就要他的小命!」他心情正劣,正好拿這奴才發洩。

  「您太不講理!」她惱怒不已。

  「朕可從來不是個講理的人啊!」他瞥向還在自掌嘴巴的貼身太監,哼笑。

  「李公公,你別打了!」她上前阻止。

  可李三重不敢停,怕這一停,連命都沒了,還是死命的自掌嘴巴。

  她氣不過,跑回南宮策身前問道:「您怕什麼,為什麼不許我知道?」

  「朕不怕什麼,而是巴不得你清楚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反而切齒的說。

  她一愣。「難道我真說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一股無明火頓時燃燒起來。「你連一絲記憶也沒有?」

  謝紅花局促不安地咬唇搖頭。

  他眼中的淩厲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恍惚與失落。

  她見了心頭馬上揪擰起來,大概知道他要她記起的是什麼了,她捏住他衣服的一小角,輕扯著。「您是公孫謀。」他前世的身份。

  他眼眸驟然熠亮。「你記起了?」

  「沒有……我猜的。」

  才在他面前升起的明月,立即又教烏雲遮了光,心口上的缺洞再次擴大了。

  「您很在意我不記得公孫謀這個人嗎?」見他眼神黯淡,她自責的問。

  「朕當然在意,因那代表你與朕的曾經,若無曾經,又何來此刻的南宮策!」

  還在自掌嘴巴的李三重耳尖,聽得連腦門都涼得冒煙了。主子這話可教他猜出一些事了,這前世今生的事真有之,主子是找到前世情人了……

  她則是一怔,這才明白,他竟是如此在意她記不起的那段前世。

  一絲愧疚繞向心頭,她忍不住憐憫的望著他。

  倏地,他勃然大怒了。「你敢用這種眼神看朕?」

  「我……」

  驕傲如他,哪裡受得了被可憐,扼住她的雙肩不放,她想退開,可如何逃得過這跋扈男人的箝制,他牢牢扣著她,狂烈吻她。

  她忍不住掙扎,但是這動作並非害怕,而是因為眼角瞧見正跪在地上嚇得魂不附體的人。

  李三重可是嚇死了。

  「不要,李公公,他——」

  「還不滾!」已呈半瘋狂狀態的他,大掌朝貼身太監揮去後,拽過她的身子往床上帶。

  李三重嚇白了臉,頭用力往地上一叩後,也不管額破血流,連滾帶爬的沖出了房間。

  門才一合上,男人已撕開她的紅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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