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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盈盈秋水柔柔地瞅向他、柔荑撫上他的頸項,用著教人聽了渾身發軟的聲調傾近他的唇側,吐氣如蘭的說著,「冬陽公子,我是美的,真的很美。」媚光一閃,那股與生俱來的邪魅呼之而出,煞是璀璨誘人。

  這女人聰穎異常,唯一缺點就是激不得,冶冬陽瞧她櫻唇高噘,芙蓉嬌顏豔不可方,有些恍神。誰說她不美,這丫頭的美動人心魄,只要有心,她的魔魅氣質足以摧毀一個男人的意志。

  「這是催眠嗎?要我就此相信一個骨瘦如柴的姑娘是美的?」他氣息已略微不穩。

  她萬般風情的主動將手環住他的腰,欺霜賽雪的前胸就柔軟的緊緊貼著他,隨著彼此一怦一跳的心跳不斷擠壓他的胸膛,冶冬陽的臉色幾乎要變了,卻不得不努力再按下那份該死的欲望。

  她眨著一雙眼,緩緩眯起,輕輕踮起腳來,偎在他唇畔,「冬陽公子好定力,佩服佩服!」說完已攀住他的頸項,捧住他的臉龐,粉唇湊上前去吻住了他!

  冶冬陽驀然睜大了眼,果然是大膽的女人!

  她吻得雖生澀,卻一碰觸就引爆了燃燒不盡的野火,他被吻得心旌動搖,「蠹蠢欲動」起來。一盤盛滿嬌豔欲滴的嫩白花朵直接端到他面前請他享用,他該如何拒絕?

  在他用盡最後的理智克制之下,她終於結束這個折磨人的吻,雙眼迷蒙的嬌喘,對於自己大膽的行徑反而心亂得難以自拔。

  天啊,她竟然主動吻了男人,而且……非常的迷醉……

  舔了一下唇,忍不住再次盯上他的薄唇。這男人非常合她胃口呢……

  「你這麼做,我不禁要誤會你的目標或許是我,而這血書只是個為得到我的幌子?」冶冬陽強自鎮定後,細瞅著她,嘴角揚起褶紋。

  忽然間,公孫謹眼兒一眨,愣了須臾,似乎迷惑了。

  「如果不是為了我,為了一封尚不知是何機密的信這般投懷送抱,不怕虧大了嗎?」他勾起唇角,漾著綿綿笑意。

  這句話好像一道雷打在她的心上,讓她白皙的面孔霎時變得通紅,更有些心虛。

  難不成自己真的……胡、胡說什麼,她是為了血書沒錯,但是她氣瘋了還是怎地,居然要犧牲自己玩這鬼遊戲?!

  而且就如他所說的,天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大秘密,興許是那老婦誇大了,根本不值一提!

  「謹兒。」挑起她的下顎,盯著她依然帶著紅豔色澤的櫻唇,他刻意低下首——

  「不!」她驚慌的推開他。

  「嗯?」已瞧見她眼底的理智,冶冬陽總算松了一口氣,這丫頭想通了。

  「呃……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得先走一步,這事、這事……誤會一場,誤會一場!」她乾笑以對,低頭看著自己衣不蔽體的裝扮,兩頰一紅,慌亂的拔腿就逃。

  她一走,冶冬陽的臉色瞬間沉下,忍著不去將人追回來。他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兀自生著自己的悶氣,不斷調息還激蕩在體內的×火,異常懊惱,旁人難以撩撥的情緒,卻輕而易舉被這丫頭挑起,這可不妙啊……

  冶府廳堂,——中年男子坐在主位,另一名風采翩翩的公子坐其左,侍童隨侍在後,不時用看笑話的眼神瞄坐在自家公子左手邊的年輕姑娘,被注視的姑娘反倒神色自若,始終掛著嬌笑。

  「你說你是誰?」冶秋雨愕然。

  「公孫謹,我是您的侄女。」她說謊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並偷瞟了一眼身旁男人。他爹終於回來,他們終於可以上京了。

  「侄女?」冶秋雨努力絞著腦汁,回想遠房親戚裡到底有哪一戶姓公孫的。

  「爹,我查過了,咱們確實有這門親戚。」冶冬陽開口。

  暮春錯愕的膛目,但也只是把疑惑留在臉上,沒說出口,畢竟他是下人,公子要查事情通常都會透過他,怎麼這次他會不知道?

  冶秋雨沒錯過暮春不解的神情,不禁懷疑,「冬陽,你確定查清楚了?」

  冶冬陽想不到自己會為了掩護這頑皮的丫頭而欺騙自己的爹。「應該沒錯。」沒用肯定句,以便將來爹質問時有話可轉圜。

  「這樣啊……」冶秋雨還是一險狐疑的審視眼前俏麗的小丫頭。

  「姨父,謹兒可是很期待見到您,如今一見,您果然如娘形容的,真是風采翩翩、目光有神啊!」公孫謹嘴甜的讚美。其實她也沒瞎說,既然生得出冶冬陽這麼個俊俏兒子,這做父親的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好話人人愛聽,冶秋雨當然也不例外,立即就笑眯了眼。「是嗎?你娘真這麼形容我?」

  「是啊、娘還說姨父不只人俊,也愛照顧人,所以我才會來找姨父依親的。」

  「喔喔,應該的,你一個姑娘家出遠門,不找姨父怎行?放心好了,姨父會替你娘好好照顧你的。」

  這冶秋雨倒是個好人,公孫謹不由得暖了心。「謝謝姨父。」

  說也奇怪,她很少能與人這麼快親近,但這冶老爺卻讓她很放心,真把他認做自己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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