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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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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沒有?剛才過去的大美人正是戶部柳大人的大千金柳如松,我聽說她風騷風流,經常有男人半夜裡出入她的閨房,真教人羡慕能成為她入幕之賓的男人唷。」忽地傳來隔壁桌男子的對話,正說著話的姚常焰聽到心上人的閨名後,也忍不住停下來聆聽。 「看來你還真不小心,也不避嫌。」秦中英低聲打趣地橫了他一眼。 要你多事!他也回了好友一眼衛生眼。 耳邊又傳來對話。「我有一個遠房表妹剛上柳府當差,這個月她有幾次就在半夜裡撞見男人自大千金的閨房出來,真是喔。」說話的人像是只恨自己不是那個人一般。 「這個月?這個月你不是上潯潝謁靈祭天去了嗎?」秦中英大驚。「那麼那個大方進出她閨房的男人,不就不是你……」他偷覷了一眼,只見對面的男人早已青筋暴怒,臉色一片鐵青。 暗夜,男人由梁上窗臺翩然入寢,腳步看似輕柔,實則飽含怒氣。 他立定於床頭,身子文風未動,臉上線條剛毅,沉肅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而這股戾氣正掃向床上猶不知死活,睡得香甜的豔婦。 負手而立,死命盯著好一會,他驟然朝她的香肩掐去。 她由睡夢中驚醒,一見動粗的人竟是他,驚愕地罵道:「要死了,你想謀殺我嗎?」 他手一松。「誰,那個男人是誰?」沉著臉,他劈頭就問,並後悔自己撤了柳府的秘探,才會教人帶了綠帽都不知。 「什麼男人?」她茫然不懂,在瞧見他肅容緊繃後心下一驚。 「與你苟且的男人。」他深惡痛絕的說。 「苟且的男人?你在說什麼,我哪有什麼苟且的男人?」 「還不肯承認?」他劍眉星目此刻全扭成一片。「全京城都知道你柳大姑娘的風流史。」 「咦?我這風流史你今天才知道嗎?這時候對我發什麼火?」她以為他提的是她長久以來在京城的「盛名」。 「我指的是,我上潯潝的這個月,半夜進出你閨房的男人是誰?」他咬牙問。 「誰?哪有男人進出我閨房,你聽誰胡說?」她否認。若有,他是唯一一個進過她寢房的男人。 「沒有嗎?空穴不來風啊!」他逼近她,臉上怒氣清晰可見。可恨,他前腳才離開,她後腳就迫不及待的紅杏出牆,可當真令他始料未及啊。 「當然沒有。」柳如松在他的逼視下蹙眉。「啊,男人嗎?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她忽然說。 「有?果然有!」他登時怒不可遏。 她嚇了一跳,首次瞧見他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害怕地咽了咽唾沫。「你先別火,聽我說嘛。」她小心的摸上吃醋男人的胸膛,蔥段玉指在他上頭拍呀拍,撩啊撩地,男人怒火才降了一些。 「說吧,給我說清楚,否則我先將你折成兩半,再將姦夫下油鍋。」 她美眸圓睜,立即說:「哪有什麼男人。」接著笑眯眯地又說:「那男人就是我!」 「什麼?」 煩躁地側看著他。「我說那男人就是我!」她再重申一次。 他手覆胸,睇向她。「你在開什麼玩笑?」 她狡黠地垂下眸。「真是我,不信你可以瞧瞧這個。」她下床拉開衣櫃,扯出一件男杉。 「你假扮男人?」這會換他驚訝了。 「嗯。」她將衣衫重新塞回衣櫃裡。 「為什麼這麼做?」 「為了探查敵情啊,我經常這麼做的。」她理所當然的說。女人辦事畢竟不方便,換個男裝才好辦事。「不過好一陣子沒這麼做了,最近為了我爹,不得已又女扮男裝重出江湖。」 姚常焰若有所思的睨著她。這就是為什麼經常有人撞見她房裡有男人出入,臭名傳得滿天飛,原來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半晌,他才松了口氣的淺笑。「為了你爹,你查到了什麼?」 「不惱了?」她斜睇他。 他聳聳肩,笑得老奸巨滑,上前將她摟在懷裡。「不惱了,沒什麼好惱的。」他厚著臉皮的說。 柳如松恨恨地磨牙。半夜拿醋來澆她,這會又跟沒事人似的嘻皮笑臉,真難想像他是那個人人以為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皇太子。 未免差太多了吧! 「我查到我爹的信確實落入臻妃手裡,她打算用此要脅我爹辭官,好安插她的胞弟繼任。」懶得與他計較,說正事要緊。「但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冒險跟蹤三皇子多次,發現他與蒙古在京城的特使接觸頻繁,我擔心他們居心叵測,恐怕有其它圖謀,現在我擔心我爹不僅會被迫辭官,也許還會被陷害到小命都不保。」她憂心忡忡的說。 「我不是說過你爹的事我會處裡,你冒險跟蹤三弟做什麼?」老三若知有人跟蹤,跟蹤的人又是她,憑他那好色的惡行,恐怕會對她不利,想到她做的危險事,他就捏了一把冷汗。 「你又不在京裡,我爹的事迫在眉睫,當然要先自立救助。」她嘟著嘴說。 「現在我回京了,不許你再多事冒險。」他板起臉來訓斥。 「嗯。」她同意,有他這個當朝太子做靠山,爹的事就不用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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