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一〇四


  她手掌攤開,高舉過頭,一本金冊與一塊沉重的寶璽落在她手上。

  她牢牢地捧住後,仰首望向親手將此二物交給她的男人,眼前的他面容膠如明月,氣度卓越非凡,而最令她悸動的是他的雙眸,那呆一雙只對她清柔深情的眼,他瞧自己時的神情,她從未曾見過他用在別人身上。

  這也是她篤定自己配站在他身邊的原因,他是如此的熱愛她,她有何俱,又何需不安?

  即便自己不夠美、不夠出色、不夠機智聰穎,但有他在便能將她襯得如鳳凰般耀眼。

  她是他的鳳凰,他一個人的鳳凰!

  他含笑柔信的將她由地上扶起,一手樓著她的腰,兩人一起接受臣子的祝變。

  “恭喜王上、王后,願我弦月四海升平、政通人和,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王后幹歲幹歲幹幹歲!”大殿上眾人朝兩人跪地叩拜。

  而這句萬歲已將冶冷逍推向高峰,天朝已廢,天帝降為劉侯,原本一分為三的天下,冶冷逍已掌握有二,剩下的宿星,何患不能納入,他稱帝只是早晚的問題。

  玫瑰瞧這四海景然的模樣,很為夫君高興,希望這升平的景象能綿長下去,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劉墨雲已廢,天下必定得有一個新主,而這人不是逍就祭天星,自己雖然沒有欲望當上天后,但此刻天下所彙集的氛圍與情勢的走向,逍一定得去爭下這個位置才能確保自己與弦月子民的安全,如今她只期望,逍在取得天下時能盡裡不掀起血腥,能越和平解決這件事越好。

  “玫兒,你是孤的王后,亦是孤的妻,孤的一切願與你共享。”他情意深切的說。

  她手捧著金冊寶璽,眸底經蕩著水光,輕經地點了下巴,“我愛您。”她用只有他一人聽得見的音量,輕聲的吐出。

  他雙自摺摺,深情款款,讓大殿上瞧見的人內心無不了然,不到四個周的時間內,弦月大殿上一共辦過三場冊立主後的大典,有兩場即是為眼前的這位而辦的,眾人瞧得清清楚楚,此位當才是弦月王上真正心之所儀的那一個。

  大典結束,王與後要一同至月白門前接受百姓的歡呼祝賀,驀然,她胃一陣收縮,不舒服的攏眉。

  “怎麼了?”見她表情有異,冶冷逍立即關切的問。

  她搖搖頭,“大概是太緊張了,胃有些不舒服。”她難為信的說。

  一絲放心的笑掠過他的唇,“你都第二次踏上這大殿了,還緊張什麼?”他椰榆起她來。

  她順唇地眼他一眼,“那我可輸您一次,您可當了三次新郎官了。”她反擊回去。

  他挑眉,“可真兇悍啊,若這份悍勁用在床上,孤會更開心。”他竟朝她放蕩不拘的笑起來。

  玫瑰小臉立刻發燙,報紅不已,“您……您……”瞧著這大殿滿滿的人,容不得她跺腳,否則她真會將地上跺出一個洞來。

  他們對話雖小聲,但靠近他們的宮人還是聽見了,這些人為了憋笑臉漲得比她還紅。

  她發現後立即將頭垂下,恨不得貼到胸口去,簡真沒臉見人,只要與這男人拌嘴,糗的那個一定是自己。

  “王后娘娘,請您先將金冊寶璽交給奴婢吧,是時間與王上一起動身前往月白門了。”寶紅笑著在一旁提醒。

  眾目睽睽下她卻只顧著發糗,經過提點後才尷尬的趕緊將金冊寶璽交給寶紅,只是忽然間她胃又不舒服起來,而且“嘔”的一聲,身子一顫,她半跪在地上,臉色白得像紙張。

  “玫兒?!”冶冷逍大驚失色,四周人更是心驚,皆以為她不是病了就是驚她中毒了。

  “我……嘔……嘔嘔嘔……”她甚至連一句話都無法說只是嘔個不停,難受萬分。

  “傳太醫,立刻傳太醫上大殿!”冶冷逍沉聲道。

  黃德趕緊領命去傳來太醫,不多時,太醫抱著藥箱急如星人的出現。

  太醫本要先朝冶冷逍行禮的,但他手一揮讓太醫免了,先診視王后再說。

  太醫卷起袖子替玫瑰把脈,一會後他糾結的眉心逐漸舒展開來,臉上還出現喜色。

  “如何?”冶冷逍半眯起俊眸的問。

  太醫收回為玫瑰!脈的手,喜孜孜地跪下朝他道。“恭喜王上、賀喜王上,王后娘娘有喜了!”

  此話一出,人聲沸騰,在冊立王后的大典上確認王后有喜,那可真是喜上加喜的天大喜訊啊!

  大殿上群臣熱鬧烘烘,情緒高昂,“紫氣東來,臣等恭賀王上與王后即將誕下龍裔,替咱們弦月延綿幹秋萬世的國柞!”

  冶冷逍由驚喜中回神,後眼皆笑地凝視也被這消息驚呆的女人,“你這女人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這下嚇傻了嗎?”他喜笑顏開的問。

  “我真的環孕了?”她仍是吃驚樣。

  “千真萬確,臣確實診到龍裔的脈象。”太醫微笑說。

  她先驚後喜,“逍,咱們真有孩子了,真有孩子了!您高興嗎?”她後飛眼笑喜不自禁。

  “高興,這可是孤的第一個孩子,孤能不高興嗎?”氣質矜重淡漠的他,很少將情緒顯露在眾人面前,此刻言笑晏晏,當真歡喜至極。

  大殿上一片歡聲笑語,熱鬧紛紛。

  “請問太醫,我這是有幾個周的身孕了?”玫瑰撫著小腹笑著問。

  “回王后娘娘的話,您腹中龍裔至少有兩至三個月了。”太醫答。

  “都兩至三個月了?您說得沒錯,我真是糊塗,竟連做母親了自己都不知曉!”她朝冶冷逍懊惱的道。這段日子自己東奔西距,一下去了星宿,一會又被囚于九華宮,日子過得心驚膽跳,以致連自己身子的變化都沒去留意,當真失職她白責。

  “可是那段時間王后不是還在宿星?且期間好像也去了九華宮,那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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