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六三


  “原來這兩把簫如此有來歷,不過,兩簫和鳴真能攝人魂魄嗎?”她好奇的問。

  “孤的祖先得到此二物已有三百年,兩簫當然和鳴過無數次,但可沒出現過什麼神跡,唯一令孤覺得驚異只有兩簫的玉質與紋路相同一事,天地造物,難有完全相同的,即便同一塊王石,也不可能出現相似的紋路,可這兩把簫,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月魄在簫身的中心點多了一顆肉眼難辨的紅心,可孤把玩兩簫多時,自是一清二楚,所以那光氏當初的仿品做得雖像,但孤一眼就能視出它是假的。”

  她聞言立刻仔細瞧自己手中的月魄,果然在中心點有一小小極不明顯的紅點,光嬪幹算萬算、用盡心機要害人,可不論她怎麼做總也逃不過慘敗的命近。

  “玫兒,兩簫雖然不若傳說中神異,但孤喜歡其音色,所以寶貝之,又因為是一對,便決定若有心之所系的女子出現,就將月魄交給她,視為定情。”他情意真切的說。

  “原來您給我簫竟有如此意義……”玫瑰握著月魄,雙眸淚光閃閃,歉疚自己之前太過膽小,折磨他吃了不少苦。“我明明是深愛您的,卻說不出口,擔心受傷,所以一心想放棄,但偏又放棄不了,只能煎熬著,傻傻地磨,最後才知自己根本無處可躲,我這顆心早就有去無回,收不回來了。”她清淚紛落,美麗至極。

  他含情凝睇的托起她粉嫩的下顴。“孤能得玫瑰一朵,甘願從此不再摘折其他花朵。”他春意濃濃地許諾,從今爾後,只願有她一人。

  她眼瞳明媚,絳唇映口,兩頰笑渦霞光蕩漾。

  “你……真美。”他動情的道,黑色瞳眸漾出一團溫柔的火焰。

  她低垂蜻首,羞人答答。

  他指尖劃過她頸項上細緻的朋膚。

  “孤……要你。”他輕聲的要求。之前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始終忍著沒碰她,而今他不能再忍,他要她,現在就想要她。

  她眼眶嗜起淚花,不過,這是歡喜的淚,確定自己愛他不悔的心思後,她不可能拒絕他,帶著點緊張,她默然羞報地點頭。

  他沉溺了,眸光閃爍流動,似是激動。“孤對你不管是深愛、熱愛、偏愛還是篤愛也好,你確實讓孤心醉,甚至神魂顛倒……”他迷戀的吻上她的唇。

  紅燭臺下,全紗帳裡,她唇上的觸感一點一滴的加深,錦裹雲紗的衣裳漸漸地滑落雙肩,露出了白若凝脂的肌膚,他的唇遊移至她的頸項、鎖骨……,所經之處既輕且柔,他是冶冷逍,那個目無餘子、唯我獨尊的君王,但當要一個自己眷戀鍾情的女子時,他是極度憐香借玉、柔情萬千的溫柔男人。

  這一夜,月色朦肚,春請疆蜷,他懷抱著心愛女子縱情恩愛到天明……

  弦月大牢。

  冶冷逍即將處死碧玉,玫瑰來見碧玉最後一面。

  碧玉神情非常愜悴。“我既背叛也利用了您,您不該來見我的。”她悠悠的說。

  玫瑰不舍的望著萬念俱灰的她。“不管如何,我記得的只有初進宮那一夜,你伏在我身邊哭泣的樣子,我相信那時候的你是真的無助,真的需要我這個姊姊。”玫瑰凝淚的說。

  碧玉想起那夜,那確實是她初初離開射日,進到弦月王宮出任務的日子,她很害怕,很想回去見母妃,請母妃讓父王不要逼她,她並不想當什麼細作,也不想去殺人,她難道不能就默默的待在射日,過她平淡無爭的日子嗎?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一個任務失敗的公主,就算回到射日也是死罪一途。

  所以那夜她是真的哭了,既驚且怕的哭了,但她遇見了玫姊姊,玫姊姊給了她遇舊愛,讓她暫時忘記害怕、忘記自己的身世、忘記殺人的任務。

  她是真心喜歡玫姊姊的,比起自己那些待在射日成天勾心鬥角的真正姊妹,玫姊姊更像她的親人。

  而玫姊姊也以真心待她,瞧她瘦了想辦法燉馬肉給她,弦月主要殺她,願意陪她一道死,能有求知的機會,不忘拉她一起向上,還說等她離宮後要為她置辦嫁妝……

  “玫姊姊,我終歸對不起您。”她不禁潸然淚下。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射日王對不起你,他不該逼自己的女兒成為殺手,你何其無辜?”玫瑰心疼的說。

  碧玉眼淚掉得更多了。“生為父王的孩子,這就是我的命。”

  “射日王太殘忍了,我不想你死,我去求王上,或許……”

  “不要去,這個時代的君王不能心軟,一朝心慈,後患無窮,您忘了您保我的結果,我害得您心愛男人差點死去,別去,您去只是讓他為難。”碧玉根本不想活。

  “可是我怎忍心見你被處死?”玫瑰落淚不止。

  碧玉眼中含淚。“就算我能活著離開弦月,您以為我父王能放過我嗎?我依然無法平安活著見到我的母妃,既然如此,您又何必白費工夫救我。”父王對付任務失敗回去的子女向來無情,不是殺掉就是關入天牢永不放出,甚至還可能會連累自己的母妃被廢或被殺,這便是她不肯活著回去的原因。

  明白她說的沒錯,玫瑰難過的滑下淚來,再無法多說什麼。

  “玫姊姊,我既將死,對您只有一句相告,若有機會還是離開弦月,弦月王后之位千萬不要爭……”

  月華殿是冶冷逍批奏之所,為宮中重地,玫瑰極少造訪,但今日他主動讓她過來。

  她酡紅著臉蛋,只因他望著她的目光實在太過火辣了。

  “您難道不遮掩一下嗎?”她忍不住說。這目光仿佛當她是赤裸的一般,都能欲火焚身了。

  “黃德。”

  “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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