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三六


  「沒錯!我奉父王之命確實為此而來,天帝荒誕不經,生活沒有節制,三朝不該再任其予取予求。」祭天星道。

  「依王子的意思是,咱們應該拒絕再給錢是吧?」義先胖胖的身子,坐得四平八穩的問。

  「給錢是小事,依我父王的意思是,宿星主張廢天朝,咱們三方不需要再有一個一無是處的天帝橫梗著。」祭天星字句鏗鏘的說。

  他這話一出,立刻讓站在冶冷逍身後的黃德後毛豎高,他這下算是明白王上所說的了,宿星王子此行來的目的,原來是要讓其他兩朝同意廢天帝。

  義先聞言大驚,胖身子再也坐不住的站起來。「廢天朝?這如何能夠,天帝不過是要個錢,尚未做出倒行逆施之事,何以讓咱們給廢了,若真這麼做,咱們必會搏來幹古駡名,本王不同意!」他立即駁拒。

  「天朝只是象徵,對百姓無任何貢獻,它的存在早已是名存實亡,廢去又何來罵言?」天星不以為然。

  「始帝建立天朝時救百姓于水大,百姓感念其德,數百年來隻尊天朝為天下正主,本王亦是這個想法,所以堅持保住始帝遺族!」義先積極的反對。

  他就是聽聞祭天星來找冶冷逍極有可能遊說他廢天帝,為此他才匆忙的也趕來弦月,果然祭天星心存不良,野心勃勃。

  「哼,射口王之所以想保住天朝,為的恐怕不是忠於始帝一脈,而是為你自己而打算吧!」祭天星意有所指的冷笑。

  眾人心知肚明,這些年來三朝表面上對天朝尊重,但天朝已無實權,天帝的存在僅能充當政治平衡的工具,射日為三朝中國勢最弱的一個,若無天朝這個大神底護著,讓宿星與弦月忍著:有去動他,也許三朝已成兩朝,射日早已讓宿星與弦月瓜分而去,因此義先才會力圖保帝,其實他保的是自己,怕天朝一倒,他也跟著倒。

  義先油胖的臉頰怒氣的顫動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好歹也是一朝之主,難道不能表達立場,你宿星縱使國勢興隆,也不能欺人六甚!」他惱羞成怒的拍桌,身後的侍衛也跟著對宿星的人劍拔弩張起來,場面一觸即發。

  祭天星冷哼,瞧向沒說半句話的冶冷逍道:「弦月難道沒有意見嗎?也贊成繼續供養無用的天朝,讓天朝平白享受咱們辛苦所得的財富?」冶冷逍工於心計,至今未表態,他也不得不逼問出個態度來。

  只見冶冷逍悠悠的笑,不疾不徐的接過黃德奉上的熱茶,喝上一口擱下後才開口說:「廢天朝茲事體大,孤得考慮考慮,暫時無法有立場。」這話四兩撥千斥,沒有正面回復。

  祭天星微愕宿星與弦月雖是競爭的宿敵,但在廢天朝這件事上頭,祭天星以為兩朝至少是相同立場,那天朝僅是個累贅絆腳石,早該除去才是,冶冷逍也心知這點,而且心心中旱有打算,就等宿星與他口徑一致,哪知,冶冷逍竟是不表態?

  這不表態又是什麼態度?此人城府之深,他不得不防。

  「說的沒錯,事關重大,不能只憑宿星一方意見就廢天帝!」原以為在這件事上冶冷逍會與祭天星一鼻孔出氣,然而卻不然,義先也不禁訝異,但隨即他就歡喜起來,不管冶冷逍打的是什麼主意,至少若此刻他沒同意,那只有宿星一朝主張廢天帝是沒有可能會成功的,而他也能暫時安心了。

  祭天星怒死於色。「若宿星執意如此呢?」

  「那孤也只能靜觀其變了。」冶冷逍冷淡的說,態度依然不驚不擾。

  氣氛瞬間又變得緊繃了,三方各自有想法,意見說不通,眼看不知接下來要發生何事。

  忽然,帳篷外走進一個小太監,那太監神色匆忙不安,進遭後先朝黃德咬互朵,黃德變了臉色的又趕忙至冶冷逍身邊,在他互邊低聲奏了些事,原本神態自若的他,竟震了一下,表情凝重,倏地起身離座。「對不住,孤有事先行離開,今日之事改口再議。」

  語畢就此匆匆離去,黃德見狀緊跟在後。

  此舉今義先愕然,他居然說走就走,到底有什麼事比三朝議事更為重要?

  「是出了什麼事嗎?」祭天星抓住那進來稟報還來不及退出去的小太監問。

  「這……」小太監不知方不方便對別人講弦月後宮的事,因此有些支吾其詞。

  「可是與玲妃娘娘有關?若是與她有關,她是我宿星的公主,我有權知道。」祭天星道。

  「不,與玲妃娘娘無關,請王子放心。」他的理由充足,宿星王子關心由宿星嫁過來的玲妃娘娘也是正常,小太監這才願意說。

  「如此就是與宮女玫瑰有關了?」他立即再問。

  小太監一臉驚愕,「王子好厲害,一猜就中!」小太監心思單純,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

  「果然與她有關,說,她出了什麼事?」他急問。

  「這……」

  「我與玫瑰姑娘也是舊識,只是出於關心的詢問,你不用緊張。」怕小太監不肯說,他出言安撫。

  小太監見一朝王子態度客氣,又說是玫瑰姑娘的舊識,心想這事又不是機密,說出來也沒什麼,便點頭道:「事情是這樣的,玫瑰姑娘誤撞了提熱水的宮女,整桶熱水真接灑到姑娘的身上,她全身被熱水燙傷了,尤其那張臉,怕是要毀容了。」

  「什麼?!」祭天星立即俊容失色,再下一刻,他也奔出帳道。

  帳篷裡只剩下義先一方人馬,義先也聽見那小太監所講,那叫玫瑰的宮女可能毀容了。

  他搖了搖頭,「那宮女本就生得不怎麼樣,就算毀容又如何,有必要讓冶冷逍這樣丟下咱們嗎?還有祭天星,這又關他什麼事?竟也變臉離去,這兩人的行徑實在離譜,哼,來人,咱們也走,今日這會無好會,散了也罷!」說完,他氣呼呼的也離開了。

  看見床榻上的人身子裹著紗布,連臉都覆上一層白紗,冶冷逍心裡驚俱,真毀容了?!

  他立眉嗔目,心臟不斷縮緊,發威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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