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
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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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放開她,冶冷逍立即將玫瑰勾回自己杯中,遠離祭天星。 祭天星見狀臉一沉,心底生出怒氣,卻也無法再將人奪回。 冶冷逍占了上風,冷冷一笑後,攝人的目光掃向那還持著金簪,但面色已然倦白的李玲。「為何要殺她?」他語氣森冷的質問。 「臣妾……臣妾……」李玲見到他,早已六神無主,連聲音都在顫抖。 「玲妃娘娘並非要殺她,只不過因簪子紮緊了,不舒服拿下時卻不慎絆了腳,這簪子便險些誤傷人。」祭天星替李玲解圍。 「是這樣的嗎?」冶冷逍嘴角斜揚,低首問向自己杯裡的玫瑰。 玫瑰朝臉色煞白的李玲望去,她連拿簪子的手都在經顫,再瞧向祭天星,他雖一臉的沉著,但她映得他不希望她說出實情,更不願她吐露出與孩子有關的事。 她定了定心神,心知肚明自己若真說出真相,祭天星和李玲當下就會斃命。 「玫兒,你放心的說,孤會替你作主。」冶冷逍眼中飽含鼓勵,似知道什麼,就等她銳出來。 霎時,玫瑰似乎隱隱明白了,冶冷逍根本就知道玲妃與宿星王子之間的事,連孩子是祭天星的事都已知曉,只等著有人戳破,他好名正言順當場殺了宿敵祭天星。 祭天星敢砧汙他的妃子,他以此理由殺人,沒人會說什麼,宿星王朝若想為他們王子報仇反而理虧,只有白取其辱。 他算准了每一步,連她都是他的棋子,他正等著她說出一切真相,但她卻心亂如麻,明知說出來可以幫助他除掉敵人,可是她瞧著看似鎮定的祭天星就是無法將事實說出口。 「王子說的……沒錯娘娘是不小心的,她沒刺殺奴婢的意思,王上誤會了。」她垂首說。 冶冷逍冷眸發寒,「此話當真,孤真的誤會了嗎?」他語調僵硬的問。 玫瑰不敢看他,視線真盯著自己的腳。「是王上誤會了。」 冶冷逍眼中的怒氣更甚,「既是誤會,那便罷了。玲妃,你既已累了就回儲月宮去吧,孤有空會去探望你的。」他說,臉上已無一絲的暖意。 「那臣妾就先回去了。」李玲強撐著對他行完禮後落茉而逃。 「射日王說要去瞧馬,這麼久也該回席上了,我正好回去再和他喝兩杯。」危機已過,祭天星冷笑的也要離去,只是臨走前不忘瞥一眼玫瑰,令她感到不安起來。 祭天星走後,黃德立即帶著侍衛站在遠處候著,頓時四周靜得仿佛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玫瑰等著冶冷逍的怒氣朝她砸來,等著他給她懲罰,因為他知道她說謊,她幫了他的敵人。 但是等了好久,他始終沒發出聲音或對她做出任何動作,就只是樓著她,一如原先。 她忍不住的仰首望他,卻意外見到一張平靜的面容。 本以為會見到他滿腔怒大,不如預料時,她反而楞住了。 「您……想對奴婢說什麼嗎?」她經顫的問,願意請罪。 「那你想孤問什麼嗎?」他反問她。 「奴婢……奴婢……」 他唇角淺揚起一抹笑弧。「孤曉得你,你做不了壞人,當不了孤的棋子。罷了,不用在意,未來還有機會,不過,孤在意的是,你不願做孤的棋子,可是因為祭天星?」他的臉瞬間又陰沉下來,輪廓分明的俊容有著令人陰寒俱怕的神色。 這人喜怒無常,她胸口一緊,竟是再度感到驚顫起來。「我與王子只是初識……」 他目光深沉,那樣子分明是醋勁大發之狀。「哼,祭天星真是好眼光,孤瞧上的人,他同樣覬覦,可借他慢了一步,你是孤的!」他佔有欲極強的說。 她臉兒一紅,正想退出他的胸膛,他忽地就將她橫抱起身,她吃了一驚,「王上做什麼?!快放奴婢下來!」 美人在杯,他此時已不見怒容,眸裡漾著笑意。「你在馬役司不是摔了馬,孤送你回玉兔宮。」他笑說。 她臉龐更紅了,連她落馬的事也曉得,她的一舉一動可真逃不過他的眼睛,只是被他這樣抱著在宮中走,所經之處,人人訝然走避,她只得將臉埋進他胸膛,只盼沒人認出她是宮女玫瑰。 但顯然事與願違,她才剛被抱回玉兔宮,人還未進到寢宮裡頭,碧玉已經聞訊跑出來接她,驚慌地嚷著,「玫姊姊是哪不舒服了,怎麼聽說讓王上一路由鯉魚湖抱回來……」 唉,她好難為情啊! 弦月王宮東面有塊空曠草皮,專供弦月王射騎用,而今日草皮上搭起遮雪的金黃大帳篷,裡頭燒了十多個爐大取暖。 帳篷內盤踞著三方人馬,冶冷逍端坐東主之位,其次是射日居北位,再來是祭天星坐于南角,二人身後有各自的護衛人馬,因此帳值內滿滿是人,那爐大反而是多餘,眾人熱得真冒汗。 「兩位不約而同遠道而來,可是為天朝近年來需索無度,要求三朝多加朝金之事商議嗎?」冶冷逍身為東主,先開口說。 三朝每年皆會固定奉上朝金供養天朝的皇族,使其能繼續維持自始帝起的帝王生活,但近年來天朝花費日劇,不斷派使來要錢,此舉已讓三朝感到惱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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