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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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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小姐好像不要?」 「她會要的。」他眼裡散發著絕對的自信。 「那就五百兩吧!」 「什麼?五百兩,這價格太離譜了!」鄭良良對李豫還沒將話說清楚而惱著,壓根沒打算就這麼收下髮夾,但是聽到老闆說的價格,還是忍不住大驚。 「會嗎?這少爺會因為嫌貴就不買了嗎?這可是定情物啊,無價之寶!」老闆撇著嘴說。 「說的是,將來在婚禮上這髮夾還會是代表我的信物,所以再貴我都要買。」 李豫笑說,掏出銀票,爽快的付錢。 鄭良良詫異地被迫收下這個髮夾,他摟過她的肩,想帶她回府。 「慢著!」老闆突然叫住他們。「既然少爺這麼大方,我就買一送一,這簪子與髮夾是一套的,我一併相送,算是祝福你們即將成親。」他將上頭同樣雕刻有醉漿草的發簪塞進了她手裡。 鄭良良想拒收,但被李豫阻止了。「你就收下吧,這是老闆對咱們的祝福。」 「是啊,你收下吧,另外,我還有句話要提醒你,如果小姐丟失了少爺所送的髮夾,就意味著你將失去了他的愛情,切記。」 「什麼?」她還愣著不解時,李豫已眉眼具喜的拉著她離開了。 「你這是做什麼?就算沒有詠嬪娘娘橫在我們中間,咱們也根本不可能成親,你還有一個王上指婚的對象,朴小姐正等著你擇日迎娶呢,這髮夾怎麼樣也不該給我!」回到府裡後,鄭良良立即將髮夾還給了李豫。 她故意將目光瞥向窗外的天際,以免看見那不屬於她的髮夾,心又開始妄動。 不屬於她的愛,還是別強求的好。 「樸美新不是問題,你不用在意。」他笑容清淺的道。 「誰說不是問題?她可是王上指的婚。」她臉染上一陣惱怒的紅暈。這會他是被毒壞腦袋了嗎?怎麼搞不清楚狀況了? 他笑眼黑得亮透。「這你不用管的。」 「欽?你這是什麼話,要我別管,莫非你想——「像想到什麼,慧黠的秋眸立刻流轉出怒氣。「哼,我可告訴你,休想我會委屈做妾!」 李豫臉上浮出笑意。「當然,當然是正室。」他連聲承諾。 她狐疑的望著他,發覺完全弄不懂他的心思。「我想你被毒胡塗了,容小女提醒你,趕快把我送進宮吧,不然你的世子之位就要飛了。」這人腦筋一向精明,她這麼一說,他就該「清醒」了吧! 他忽然認真凝望著她,鄭重地道:「就算飛了,我也不可能再送你入宮了。」 「為什麼不可能?」只要他放手,她會心甘情願去為他賣命,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變想到這裡,她頓感喉口微澀,心口有點痛了。沒想到她也走上跟詠嬪一樣的路,願意為這男人犧牲一輩子。 「因為你想要清白入宮已經是不可能了。」他唇一勾,嘴角漾開一絲邪笑。 瞧他這表情,她驚得直往後縮退。「你想做什麼?」 「我在幫你打消想進宮的想法。」 搞什麼,她是為了誰才堅持要進宮的啊,這種話他竟然也說得出口?「你別胡來喔!」她指著正一步步靠近她的他警告說。 「你守著清白做什麼?又不入宮了。」他調笑道,仍是不放鬆的逼近她,近得連她身上的馨香味道都能沁入他鼻中了。 鄭良良無處可躲,被困在牆角有些驚惶失措了。「你……你別靠近,金……金大人,救命啊!」她靈機一動,朝著外頭高喊。 他不由得失笑,任隨她喊叫,像是篤定門外不會有人響應。 「金大人!」她焦急的再喊一次。奇怪了,無時無刻都守在門外的金質重,這會怎麼不應聲?「金——「 「其實你喊破喉嚨,他也不會應聲的。」李豫悠哉道。 「他不會見死不救的。」在這府中,金大人是與她有「革命情感」的,兩人一起對付過漢寧君,他應該會有勇氣幫她一下的,不然就當搞不清楚狀況,沖進來打斷大君的惡行也好。 李豫嘴角銜著抹笑,雙臂環胸的娣著她。「你知道嗎?識得你後,我心境不斷有了改變,金質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猜拿我的心思十之八九,要是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的處置了他,但托你的福,我發覺有個真正的心腹也不錯,至少這個心腹知道我想要什麼,不會愚蠢的出來壞事。」他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讓門外的人聽見。 金質重面色一凜,心情激動。主子這話是在告訴他,不再防他了,真正當他是自己人,從此,他性命無憂! 他立即低下身,朝著門內深深叩首謝恩。 「這金大人真是沒義氣人,而且,竟放任自己的主子做出禽獸的事來!」鄭良良氣得主僕都罵。 李豫低笑,「罵得好,男人有時就該獸性一點,才能征服凶巴巴的女人。」 「你說的這是什麼渾——「 「我說,良良。」他忽爾打斷她的聲音,鄭重的捧住她無可躲藏的俏臉蛋。 「做、做……做什麼?」她結巴起來、滿臉通紅,變得好緊張,一顆心陡然跳得極快。「我想征服你,你是我這生除了登上王位之外,最感興趣的人了,甚至,我覺得你比登上王位還更重要……請你將自己交給我。」李豫神色認真,認真到她異常驚駭。這傢伙說的是真的嗎?他真要她? 「你為什麼突然對我感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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