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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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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折回廚房,開了冰箱,為自己拿了一手啤酒,順道連那半鍋海鮮面也一起端到陽臺,在她身邊的涼椅上坐下。 巴美瞟了他一眼,逕自喝了口紅酒。「沒說一聲就開你的酒喝,沒關係吧?」她問,聲音悶悶的。 「沒關係,你請便。」季樹人也跟著拉開啤酒拉環,灌了兩口後,開始吃那半鍋面。 他一雙眼悄悄的打量她,她洗過澡了,穿了他的T恤,長度剛好蓋住她的臀部,不過兩條勻稱的美腿還是光溜溜的露在外頭。 她有時會過來住,反正這裡有兩房,她也有地方睡,不會打擾到他,甚至因為她的好手藝,他還常常能吃到像現在手裡捧著的美味料理。 通常外人從她冶豔的外表,很難相信「壞女人」也會進廚房,但是她真的是異類,個性大方,又會煮好吃的東西,身材又好得沒話說……他又克制不住的瞄向人家的長腿了。 「夠吃嗎?不夠我再去煮。」她問。 「夠了,我墊個肚子就好,待會才能和你拚酒。」季樹人收回盯著人家美腿的貪婪目光,改望向她的臉。 她臉上的妝全卸了,素顏的她看起來沒那麼野了,甚至還有幾許清秀的味道,不過她眼角下的黑痣還是明顯的吸引人目光,人說痣長在眼角下,表示是哭痣,會很愛哭,而且也容易發生讓人哭泣的事,並非是一顆好痣。 可是,她很少哭的,總是笑逐顏開,就算生氣或傷心,也頂多像現在這樣,鬱鬱寡歡、苦悶的模樣,從她幼稚園到現在,他見過她哭的次數不超過五次。 季樹人再次盯著她的痣瞧,真是恰如其分的美,什麼哭痣,根本是色欲之痣,每個人見了她的痣都會不自覺的起色心,連他也不例外,記得小時候,他還忍不住偷親過她,咬了一口那顆痣,結果咬得太用力,她痛得大哭,那也是她在他面前哭泣的第一次,而且還是拜他所賜。 說真格的,那顆痣實在太可口了,搞得這之後的二十年,他逮到機會就想再咬……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巴美斜睨他。 「嗯。」他吞著面的點頭。 「果然夠交情,一眼就看出來了。好,待會跟以前一樣,不醉不睡!」 「好!」他急忙吞下最後一口面了。 拿了酒就要和她幹了,他很希望她醉的。 巴美也爽快的幹了手中的紅酒,再為自己斟滿一杯。 「那傢伙欺負你了嗎?」他隨手壓扁空啤酒罐。 「嗯。」她點頭。 這讓正在開新罐的手頓了一下,季樹人表情危險的繃起,「他是怎麼欺負你的?」 「算了啦,反正這些年我也常被甩,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自我解嘲道。 「那不一樣!」他咬牙切齒起來。 「哪裡不一樣?」她落寞的又喝了口酒。 他臉上扭了扭。當然不一樣,因為這次他還沒出手! 「別囉嗦,快告訴我那傢伙做了什麼?」他一掃懶散的態度,臭著臉問。 她感動得拍了他的胸膛一記。「我就知道受了委屈來這裡就對了。」他的地盤永遠是她最好的療傷處。 「這是當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開心的時候儘管來找我!」他很有義氣的。 「嗯。」兩人把酒言歡,沒多久就幹光了桌上的酒類,又回屋裡搜出一瓶威士忌,繼續喝。 「你知道那傢伙有多惡劣嗎?以為是建築師就了不起啊!得過無數世界級建築大獎就臭屁了嗎?他真的很過份,居然在第三次約會時將前任女友帶來,還『誠懇』的對我說,他們忘不了彼此,所以決定複合,希望我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個頭!我如果不是修養好,當場就拿刀砍人了!」 巴美使勁的揮拳,一腿還豪放的跨上椅子,看起來很有大姊頭的殺氣。 但他注意到的不是這股殺氣,而是她豪放動作下的養眼春光,這時他就恨起自己高大的身材了,T恤買這麼大件做什麼,再小一點的話就可以看見了—— 「王八蛋!」桌子被拍得砰砰作響。 他以為是自己的色眼被逮個正著,趕緊縮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等著被踹出十一樓的陽臺外去,不過緊張了半天,遲遲等不到她的下一步動作,偷偷抬頭才看見她又在灌酒了。 原來她沒注意到他的賊眼嘛,不禁暗自松了口氣。這些年面對她時,自己這兩顆眼珠子越來越難控制方向了,真糟糕啊! 看著她猛灌酒的動作,其實她平時酒量還不錯,但是心情不好時就另當別論,現在的她應該有七分醉了。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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