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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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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感興味地打量著她的笑臉,瞧得她笑容凍結,一雙靈燦的眼趕緊低下。 一顆心七上八下極不安穩。不要又來了吧…… 他眼中閃動著戲謔狡黠的光芒,起身為自己倒了杯酒,輕啜著,挺滿意這女人近來「乖巧怕事」的表現,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他調教有成。 在這充滿張力的氣氛中,他轉身倒了杯水給她,她慎戒的接過,一張千嬌百媚的臉蛋開始冒煙,黑白分明的眼珠委屈的轉動著。「相公,可以了啦,都七天了,人家受不了了啦……」 「受不了?我以為你有本事讓我冷眼瞧你與人調情,該有能耐承受我更多的『體貼呵護』才對。」他露出了一抹美絕天人的妖笑。 月牙泉呼吸紊亂起來,裙子一撩。哎呀,先逃命再說! 但逃哪去呢?卞無晨只要伸臂輕撈,這竄逃的身子就又輕易回到他懷裡。 「我們今早做到哪了?」他由懷裡抽出一隻鮮豔的孔雀羽毛。「好像只在腳底流連過,大腿內側以及其他地方還沒享受到呢……」 她簡直花容失色。「不要……」 他托高她慌張的小臉。「來吧。」 避不了,逃不掉,她麗容霎時慘白,閉上眼,準備從容就義、咬牙赴死。 「主……主人。」房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抖聲。 原本取出「刑具」要行刑的男人皺了眉。 「怎麼了?」見到救命的曙光出現,月牙泉趕緊代為開口問。 「有……有一個人……指名要見主人。」 「誰要見他?」聽見女奴的顫聲,她下禁好奇,誰能讓被調教得處變不驚的卞府女奴如此驚怕? 「這人……好像……好像是主人死去的……叔父……」 卞無晨身軀一震,「你說什麼?」 連月牙泉都震驚得張大了眼。 在詭譎的氣氛中,兩個男人對峙著。 「我回來了。」卞天達道。 「嗯。」卞無晨冷淡以對。 「我要拿回我的一切。」 「好。」 給得太乾脆,卞天達反而愕住。「你不刁難?」 「你當初不過丟下一份樓蘭城的商權書就離去,這破東西還給你就是,值得刁難嗎?」卞無晨冷笑。 卞天達扭曲了臉,「你靠著我給的那份商權書才有今日獨霸商道的一天,如今競說只要還給我樓蘭的商權書?」哼,難怪這小子答應得那麼爽快,原來肯吐出的只是九牛一毛。 「當初是你自己要走的,可沒人逼你,而你留下的那張破紙,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我能掌握商道,靠的是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可不是你的廢紙一張!」 「你!」卞天達漲紅了臉。 「你有臉回來要回那張廢紙,我給你就是,只是如今的樓蘭城不是一張紙就可以通行,還得我點頭才算。」 「你這混蛋,雖說是我自己離開,但也是你用計將我騙離的,否則我怎會輕易離開樓蘭!」這小子找了個女人,妖言的將他迷惑後,騙他離鄉尋找所謂的寶山,說是寶山裡的財富足以傲視天下,他糊裡糊塗的跟去了,這一去就是七年,直到上個月那女人突然橫死,由她遺留下的一些她與卞無晨來往的密件,這才得知這竟是一場騙局。 他這才怒得立即歸來要找卞無晨算賬,可回來後的所見所聞,才知這小子今非昔比,如今的身分已貴不可言,既是如此,他當向這小子要回更多屬於他的東西。 「你怪我將你騙離?」卞無晨輕懶的一笑,不屑至極。「你若沒走,可就真如傳言,是要被我逆倫的給殺死了,這兩樣,你要選擇哪一樣呢?」 卞天達臉色發青,「我是你的親叔父,養育你多年,你竟想殺我?」 卞無晨眼光淡淡的投向他,目光雖淡,但足以讓人發毛。「養育我不過是因為你無後,才勉強為之,所以我留你一命,已是帶了情分,若我真要報殺父之仇,你當還有命在嗎?」 他倏然一驚,神情大變,「你怎知道是我殺了你的……」 「當初你為了微薄的家產,竟然不惜弑兄奪產,而我爹在死前就預知你的狼子野心,秘密留了一封信給我,五歲那年我就知道誰是我的殺父仇人了。」他隱諱莫測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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