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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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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了,那把火會等咱們成完親後才開始燒的。」本來委靡坐著的「小媳婦」突然開口了,還動手掀掉了紅蓋頭,露出了俊美面容。 她一愕,「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在搞什麼鬼,竟然敢自行「解禁」? 卞無晨由椅子上站了起來,步伐輕盈如風,俊邪妖魅的神氣一點也無損,而且此刻笑得近乎狡詐了,他一手扣住她的腰,那模樣跟往常一樣張狂得教人髮指。 「小嘴再不闔上,就是在誘我吻住,幫你闔上。」他促狹的說。 她驚愕的緊閉上嘴,可眨眼後隨即咬牙切齒了。「什麼叫婚典後才放火?你將我的軍?」她怒極。 「我不這麼做,豈能乖乖讓你自己走進禮堂?」他唇畔綻出詭笑來。 「就算進了禮堂,我也可以不嫁!」她氣急敗壞的哼道。 兩人原先說好,一把火燒光郭家的家當,讓火花延燒天際,一來讓郭白康愕然破產,當作是郭家膽敢毒害卞無晨的代價;二來毀去那害人至深的萬惡之物,省得遺禍人間;再來外頭忽生大火,婚典必會大亂,這婚禮辦不下去,她也不用真嫁,實在是一舉三得的好計謀,偏這男人竟然自己搞破壞,「無端清醒」了起來! 這傢伙竟敢設計她,要人延後火燒毒物的時間,這是逼嫁,可惡,她才不依! 眾人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不禁一頭霧水,只當兩個冤家在婚典上就無所顧忌的鬥嘴,反正這兩個人行事本來就離經叛道,大夥其實也見怪不怪。 但郭白康可就臉孔扭曲,驟然驚變了,他頓時明白自己上當受騙。這對男奸女賊聯手騙了他,卞無晨並非行將就木,月牙泉也非真的要與他交易,而他的那一批貨——火燒?糟了!一滴汗滾下,他倏然心驚的轉身。他得去搶救他的家當! 可人才出了廳堂,便教人架住了。 「你要往哪去啊?主人吩咐,您是貴賓,定要親眼觀完全程才能離開。」兩個彪形大漢說。 他教人點中啞穴的押回大廳,瞧著他憤怒又無法開口的臉龐,卞無晨撇唇冷笑一記。 「拜堂吧,你父王都提醒別錯過吉時了。」他笑著轉身面對正氣得七竅生煙的女人。 「要拜你自己拜,我沒答應過嫁你!」她頭頂已有數把野火在燒了。 「當真不嫁?」 「廢話!」 「那就沒辦法了。」他攤了手。 月牙泉眼一眯。這奸險的男人不會又想要什麼花招吧?她戒備地盯著他。 他唇畔躍上妖惡的笑容,慢慢地啟口,「我問過伺候你的女奴了,你這個月的癸水並沒有來,我想你應該已經懷上——」 「住口!」她雙頰瞬間爆出鮮豔分明的紅彩,迅速的捂住他的唇,怒到爆。 可他聲音已然傳揚出去,眾人聽得瞠目結舌,抽氣連連。這兩人還真驚世駭俗到什麼事都敢說、都敢做! 雖說大家對兩人已滾過床的事不足為奇,但這樣大剌剌的宣揚,還是教人傻眼。 而且另一個勁爆的消息由卞無晨自己親口證實,這堂還沒拜,新嫁娘肚裡已經有種了…… 卞無晨拿下她捂嘴的手,傲慢的樣子,十足氣死人。「不拜堂孩子沒爹,這樣你還不拜?」 「沒爹就沒爹,反正我以後會為他湊足十個以上的爹,不差你這一個。」 「你以為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男人敢要你嗎?」他目光掃向廳上的眾男。 男賓們急忙搖手輸誠。不可能,也不敢沾惹他卞無晨的女人,況且她美則美矣,但脾氣潑辣到無人駕馭得住,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卞無晨能與她相抗衡了,再說,她肚裡還帶了個拖油瓶……誰敢接收啊? 月牙泉見到眾人的孬樣,實在氣結。「卞無晨,你若真要娶我,就割肉當聘金,這樣我就考慮。」她故意刁難的說。 「割肉?」 「沒錯,我教你煩得早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了。」 眾人張大了嘴。這妖女,竟要吃人肉? 「好啊,你要吃哪個部位,我割給你。」他竟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就頷首。 不會吧?一場婚典要搞得這麼血腥?眾人抖了起來。 「腿肉。」她輕快的點菜了。 「好。」他輕鬆答應。 大夥對這兩個怪異變態的人只有錯愕連連的份,見到卞無晨真的取出小刀,撩開衣擺,就要割下,但靠近肉時又頓了一下。 「多少量?」 「夠煮一碗姜絲湯就成。」 「明白了。」這一刀真刺了進去,血滲了出來,還沒割下,一雙擦著豔紅蔻丹的手阻止了他。 「怎麼了?」 「算了,我反胃。」月牙泉臉龐有著奇怪的嫵媚豔色。 「所以不喝薑絲人肉湯了?」 「不喝了。」紅雲在她嫩頰上飄來飄去。 「那要嫁了嗎?」 「還是不嫁。」她沒鬆口。 「是嗎?」 「嗯……」她盯著他將帶血的小刀抽出,帥氣的往一旁丟去。 「早說嘛,搞那麼多事,也浪費大夥的時間。」他抱怨。 她聳了聳肩,「誰要你多事,搞什麼婚典。」 「嗯,這事是囉嗦麻煩了點,應當有更省事的法子。」 「省什麼事,我又不嫁!」她轉著靈動神氣的眼珠子。 「我知道,所以你說的沒錯,我真多事了。」卞無晨突然朝外拍了手,立即有人像早備好似的送上一塊紅色絲巾。 「這是……」 「來,耽誤不少時問了,咱們拜堂了。」 「我說過不——」後話沒有了,因為她全身穴道被點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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