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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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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來自中原的酒商。」 「中原酒商?」她側著頭,深思起來,心頭意外地泛起不安。 三天,那男人三天沒出現了。 多不尋常啊! 「公主,我敢保證主人沒有新歡,但他沒來找您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伺候的女奴在她不經心的提起他消失的事後,立即怕她誤會吃醋,趕緊焦急的說。 她失笑。「你怎知他沒有新歡?」她故意逗問。 「我當然知道,上回您使了那招聲東擊西、金蟬脫殼之計後,主人就撤走了所有的男寵跟女寵了。」 「這是為什麼?」這事那男人並沒有對她提起過,她驚訝之餘,頓感疑惑。 「奴才們斗膽猜測,那是因為您是在來自愛琴海的女人出現後,這才『醋勁大發』的憤而離去,主人這回將您逮……請回後,不願再惱怒您,才會下令逐人。」主子似乎想「洗心革面」討公主歡心,逐去所有花花草草,開始從一而終了,只是不確定他能守身多久呐…… 月牙泉聽了忍不住發噱。原來這些人認定她的離去是因為醋勁大發? 她要嘔得口吐白沫了,無力的顫動了一下臉頰,想解釋什麼,又可笑得不知怎麼說起。 唉,她只能說是冤孽一樁! 淒慘,只要跟那男人扯上,她註定要成為笑話一枚。 不過……老實說,她雖自認沒有爭風吃醋,但那愛琴海女人之事確實也惹她不快。 不禁捫心自問,自己會加速離去的腳步,跟那男人在她面前的浪蕩行徑沒有關係嗎?他接受那女人的挑逗難道不是讓她走人的引爆點? 她下意識地扭絞著纖手,不太高興自我分析後所得到的結果。 這分析大有問題。 她才不會跟吃醋扯上關係,不可能……吧? 「公主,您要上哪去?」見她起身向房門外走去,女奴們立刻緊張的問。 「無聊,隨便走走。」 「您還是先不要出去的好,外頭正亂著,東西堆滿一地,萬一絆倒了您那就不好了。」有人趕緊阻止她。 「外頭在亂什麼?」她不禁好奇的問。 「您不知道嗎?府裡正在為主人與您的婚事大忙特忙著,外頭已經連著兵荒馬亂好幾天了,一些得到消息的賓客,也早早差人送來各項稀世珍禮,堆滿前廳,還有——」 「等等!」在女奴滔滔不絕聲中,月牙泉忍無可忍的大喝。女奴嚇了一跳的這才住嘴,見女奴噤聲,她這才變臉的又問:「是那男人逕自宣佈要成親的事?」 「逕自?呃……如果您不同意的話,那叫逕自沒錯……」女奴囁嚅的回答。瞧她氣呼呼的模樣,顯然是對婚禮之事不知情了,這主子連婚事都要強迫……想想這公主還真有點可憐。 但話又說回來,眾人對這位公主的行徑也不太能諒解,主人可說是人中之龍,是所有女人都夢想擁有的男人,雖然他有時是陰晴不定了點,還帶了人見人懼的妖氣,但是這一點都不減損他的魅力,眾人都一致認為她一再拒絕他委實太超過。 然而主子迷戀她,也迷戀得讓人憤憤不平,好似天下女人只剩她一人,非她不要,非她不寵,搞得女的一天到晚逃跑,男的不分晝夜的追逐,天下大亂的結果只有苦了身邊伺候的人,這兩人身分不凡,脾氣更是不分軒輊,一個怒,一個火,他們都得遭殃的受到牽連,輕則提心吊膽侍奉,重則連命都得賠進去,這三年來不知賠了多少人命呀,唉,好想問,為什麼他們談情說愛,要他們跟著受罪倒楣? 「這臭男人,我什麼時候點頭嫁他了?他有什麼毛病居然敢自己宣告婚事,我父王同意了嗎?不用問了,我那沒用的爹怎可能拒絕?」月牙泉氣急敗壞。「哼,那男人若要娶,就讓他去娶一頭奶牛算了,要我嫁他,門都沒有!」她說得氣喘不休。 「公主,婚禮是在二十五日後,依您現在的處境,恐怕不嫁也不行……」有人大著膽子提醒她。 這下她更怒了。「可惡!他想逼嫁,無恥!」她滑嫩的柔荑拍著桌於。「那妖人在哪裡?我找他去,要他立即停止這可笑的婚禮!否則,他到時就真得娶一頭奶牛去!」 「這……您找主人……他人在風月閣裡……三天沒出來了……」被她的怒氣嚇到,有人脫口說出他的行蹤。 「風月閣!在那待三天還能做什麼?這豬八戒,永遠也不知足!」一聽到他的去處,她火得要燎原了,才幾天他就故態復萌,又開始××過生活,甚至、甚至他才剛下她的床就馬上接受新樂子,一股嚴重受傷的感覺重重的擊向她。 討厭,真是討厭! 這樣的男人憑什麼說要娶她就得嫁,憑什麼? 月牙泉氣得發抖,小手捏得死緊。她、她這回鐵定要殺了他,親手手刃這個×魔! 「讓開!」月牙泉冷冷的說,精緻的容顏上是令人懼怕的神色。 守在風月閣門外的人為難望著她,「月牙泉公主,主人進去前交代過,誰都不能入內打擾的。」 「也包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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