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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不敢,你可以拭目以待,因為這次你真的、真的惹惱我了……而惹惱我的下場,就是激起我的劣根性,逼我佔有你、××你,教你從此下不了我卞無晨的床榻……」

  這會兒,她臉色瞬間慘白,驚愕地望著眼前妖佞的男人,心頭不由得顫了一下,隨即惡狠狠地咬上他的肩頭,這一口幾乎要咬下他一塊肉,連自己的貝齒都咬出血了。

  他臉色雖未變,但守在樹下的騎兵隊可是個個神態兇狠不已,隨時等著主人將膽敢傷他的女人丟下樹,讓他們一人送上一刀,處以放肆之罪!

  黃沙漫漫,城廓之國——樓蘭。

  樓蘭位於羅布泊之西,絲綢之路中心,東通敦煌,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是絲綢之路的交通樞紐和商貿的重鎮,流通著前來交易的各國錢幣、織錦、香料、琉璃等,經濟極為繁榮富足,不是其他鄰國可以比擬或想像的。

  而居中主宰這龐大利益、控制絲綢商道的人,姓卞名無晨。

  凡是要經過商道南來北往交易者,皆先經過卞無晨的同意,唯有取得他發出的通行證以及商票,才得以在商道上自由貿易。

  因此,若說卞無晨是這條商道的主人,絕對無人敢否認。

  他富可敵國,在樓蘭城裡過著宛如帝王般奢華無度的生活。而關於他崛起的傳說,多如牛毛,最教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他的長相與性情。

  卞無晨俊美得猶如妖怪轉世,邪魅得讓人不敢直視,性情則是妖野得異于常人,養有男寵、女寵,男女通吃!

  然而這俊邪冶豔的男人近年來看中了一個女人。

  從此——

  樓蘭城內,一座媲美皇宮的豪宅裡,隨處可見點綴著自海國引進的珊瑚、琥珀、瑪瑙、珍珠,以及西方來的黃金、琉璃。整座建築物幾乎由寶石鑄成:戶外泉裡湧出的水都是甘美的酒;林間有著無數珍奇的鳥兒在唱歌;絕世的美人在此處處可見,但皆被當成女奴在使喚。

  此刻,玉石鋪地的大廳上,歌舞昇平,貌美如花的胡姬們只穿著用珍珠串成的衣裳遮掩胸前以及下半身,身形若隱若現地在客人面前跳著胡旋舞。

  現場琵琶長笛相和,犁牛烹野駝,美酒金蹲交錯。

  極盡奢侈的歡樂,月牙泉半臥在胡床上,冷眼地瞧著居坐於身側的男人,藍色的眼珠正興味含笑地注視著場中旋舞的舞姬,他僅著絲緞製成的袍子,剪裁寬鬆,式樣簡單,只在腰間系了一條鑲滿各色珍貴珠寶的腰帶,大方的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胸膛,他身子偏瘦,卻不會讓人感覺骨感瘦弱,反而形成了一種陰美中帶著陽剛的複雜氣質。

  望著他星月般的側臉,眉飛入鞘,唇如薄翼,髮絲似墨,她一口一口喝著青瓷杯裡的美酒。這酒真醇,就可惜了陪伴的男人,嘖嘖,濁!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卞無晨驀然轉首,炯炯有神的瞳眸像沙漠烈陽一般直視著她,彷佛能輕而易舉的看穿她正在想些什麼。

  受到他這麼專注的凝望,她的心跳險些慢了一拍,但很快地又恢復了自若,輕輕的撇過臉,一點都不擔心顯露出自己對他的不屑會惹他不高興。

  他眉眼輕挑,瞧著她撩人地躺臥在自己身旁,一身輕紗纏繞,紫銅鈴鐺系滿輕紗之上,只要她略微轉身移動,清亮的鈴鐺聲就會傳來。

  「不喜歡這群胡姬跳的舞?」他笑問。

  「哼!」她不理他。

  「這可是為你辦的洗塵會,你若不高興,這晚宴豈不白辦了?」

  「洗塵會?我瞧是囚禁我的慶祝會吧!」她悶氣的說。

  他唇畔泛出笑意,「說得好,說得對極了!」他毫不掩飾得意的暢笑。

  月牙泉緊握起粉拳,霍然起身的扯下身上的輕紗,露出由瑪瑙編列縫製而成的緊身衣,將誘人的小蠻腰和肩膀盡現後,取過桌上的犀角筷子,躍上前去,靈動的眼波朝眾人輕轉,讓在場正抱著美人喝酒的賓客無不抽氣連連,神魂顛倒地丟下懷中的美人癡望起她來。

  她朝臉色鐵青的卞無晨瞥下一眼後,拎著犀角筷子,隨著樂師的鼓音,點足敲打幾下,開始旋動身子,縱橫騰踏,滿身的紫銅鈴鐺,隨之發出宛如流水鳥鳴的叮噹聲,聲聲悅耳,蜜色的肌膚更是在眾人眼前發出誘人的色澤。

  眾人被迷昏了,灼熱的雙眸直盯著她綺麗的身段,這口水只怕要流滿地了,她旋動著身子,輕笑一聲,玉足一點,躍上其中一名男客的身上,水蛇蠻腰一扭,翹臀坐上了那男子的肩上,男子受寵若驚的伸手想抱上去,忽地像想起什麼,臉色一變,整個身子僵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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