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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爹,若您進去後,能否求您為臣妾說說情,救臣妾一命,請皇爺爺網開一面,臣妾不想死啊——」

  「住口,本宮都自身難保了,還顧得上你嗎!都是你這該死的丫頭惹的事,本宮只要一遇見你就倒黴——本宮、本宮沒時間與你多囉嗦了,還有事要處埋得先走了了,就不等父皇叫喚了。」他害怕被牽連,先前就算有天大的事急著稟報,這時也顧不了許多,轉身匆匆離去。

  他一走遠,殿門重新開啟,柳延秀再度走回殿內。

  清晨,元牧與柳延秀愁雲未解,一臉的焦急,因皇上的傷勢未有好轉,仍是昏迷不醒。

  幾名太醫束手無策地跪於一旁,生怕皇上若西歸了,他們也得陪葬。元牧自幼不得父愛,依靠的就只有爺爺的疼惜,爺孫感情極深,這一刻他守在皇上身邊,難過得不發一語,神情極度憔悴哀傷。

  「太醫,皇爺爺若還是不醒會如何?」心知夫婿的感受,不願他失去至親,柳延秀憂心鼻酸的問。

  「這……難說。」為首的太醫抖著聲不敢妄言,但瞧那臉色是凶多吉少。

  元牧大怒。「一群庸醫,不過摔一跤何至於如此!是不是你們醫術不好,藉口託辭!」

  太醫們慌張叩首。「皇太孫明監,臣等盡力了。」

  「我不信,若盡力了,皇爺爺怎會無救,若皇爺爺真有個閃失,你們一個個,我都不饒!」他怒氣衝衝的威脅。

  「皇太孫饒命啊!」太醫們哭饒。突然,一名太監驚慌失措的跑進內殿。「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驚慌,敢在主子前放肆?,,始終守在元牧跟前的張勞怒斥太監。殿下正在犯怒中,這奴才這般嚷叫,豈不火上添油。

  那太監跪地後,仍難掩慌亂,激動的說:「不是奴才要放肆,實在是因為太子、太子他領著禁衛軍將宮廷包圍住了。

  「你說什麼?」張勞臉色丕變。

  柳延秀也跟著瞪大了眼。「此事當真?」太子昨夜離去時並無異樣,怎麼這會就領兵包圍皇城了?

  「回稟太孫妃,千真萬確啊。」太監都要急哭了。

  元牧沉聲問:「他包圍皇城的理由是什麼?」

  「太子說皇太孫俠持君王圖謀不軌,他是來救駕清君側!」太監急道。

  「救駕清君側?瞧來他是知道皇爺爺出事了。」

  「難道我昨晚真沒瞞住他?」柳延秀愕然。

  看事情瞞不住了,太監大著膽子、抖著聲音說:「奴才斗膽稟報,昨晚有一名太醫失蹤了。」

  「什麼,少了一名太醫為什麼現在才報?」張勞怒問。

  「奴、奴才該死,照料皇上的太醫數名,奴才們沒有特別注意,但這會想想……應該是他得到消息,跑去向太子通風報信了。」太監冒著汗說出實情。

  「該死!張勞怒駡,百密一疏,竟就敗在這人手中,如今太子己知情,還大張旗鼓的說要來救駕,這會殿下該如何是好?

  當眾人還在煩惱之際,殿外傳來太子大吼的聲音——

  「元牧,你這逆子,還不給本宮滾出來!」

  元牧繃著臉甩袖道:「我出去面對!」

  「牧!」柳延秀搖首阻止,怕他此刻出去有危險。

  他抿笑安慰。「別擔心,他傷不了我的。」

  「可是——」

  「你在這照顧皇爺爺,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別出來,勞叔,你隨我一道出去吧。」向她交代完,他轉而對張勞說。

  「是。」張勞立即無懼的隨他走出勤政殿。

  出了殿外,外頭黑壓一片的禁衛軍,元牧目光輕掃眾人,卓爾不群的往前一站,沉著聲音道「這是要造反了嗎?」聲音不大,但氣勢很足。

  眾人見他如此鎮定,不由心慌了。這是怎麼了?太子說皇太孫逆謀造反,怎麼皇太孫又反說是他們要造反?且看這樣子,不像做虧心事的人啊。

  「逆子,圖謀不軌的是你,快交出你皇爺爺來,否則本宮就誅了你這大逆不道的小子!」太子,見跟著他來的禁衛軍心生動搖,馬上指著元牧的鼻子破口大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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