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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傅挽聲倏地臉色發青,恨恨地在他身後大喊道:“延秀說她是可憐你、同情你,才接近你、與你結交,你如果有自尊就不該再纏著她,倘若你堅持要用無恥來博取一個女人的同情心,那我也只能笑看你的卑鄙,恥笑你的輕賤!”

  這次交手傅挽聲完全落於下風,受傷的自尊讓他忍無可忍的說出這些話來回擊對方。

  黑瞳轉眼寒冽如冰,古牧耘垂在兩側的手掌,一指一指的縮起,終於捏成兩團硬如石頭的拳頭。

  此刻只要他一聲令下,那隱在四周的護衛就會立即現身殺了這人,他很想這麼做,立刻就這麼做,但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若殺了這個人,“她”必然不會原諒他!

  終究,他忍了下來,甩了袖,大步離去。

  傅挽聲在他走後,仍恨之切骨,原本還能勉強維持的鎮定再也無法強撐,他朝天大吼了一聲,才怒氣難平的甩頭離開。

  在兩人都離開後,由榕樹旁走出了一個人,她按壓著狂跳的心,分別朝兩人離去的地方望了一眼,不樣的預感在她胸口逐漸蔓延……

  晚膳過後,柳延秀見柳如遇終於得空,在端上熱茶後,連忙把積壓多時的疑問說出口,“爹,為什麼賣宅也不與我說一聲?”

  這事她早就想問了,但她爹這幾日不知在忙些什麼,她幾乎見不到他的面,這會,終於有機會能好好談談了。

  “你都知道了?”柳如遇一愣,似乎有些懊惱,接過她的茶。連喝也沒喝就先擱下。

  “爹,你真打算遷至京城嗎?”她正色問。

  頓了一會,知道瞞不住了,他這才點頭,索性說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有空就幫著準備準備,不久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看爹的態度,柳延秀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眼神一沉。“我可以問爹為什麼突然要離開這裡嗎?”

  聞言,柳如遇的神清變得飄忽。“沒什麼,就泉州待久了沒意思,想帶著你到京城見識見識。”

  “見識見識?咱們也曾在京城待過,但爹說那是混濁之地,不適合養女兒,這才帶著我到泉州來,怎麼如今突然又改了想法?”

  “我——”他被堵得無話可說。

  “爹,請告訴我實話,你到底為什麼要走?”

  也不知是不是惱羞成怒,柳如遇突然重重拍桌。“爹說要走就走,你儘管跟著就是,問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爹?”她也生氣了。“請問咱們如何說走就走,離開泉州後,在京城您打算做些什麼?咱們又如何維生?”遷居不是兒戲,若無全盤考量清楚,怎能輕易就離開。

  “這你放心,爹已經有安排!”他草草想結束這個話題。

  簡單一句早有安排便什麼也不解釋,這教柳延秀更氣,忍不住猜測,“爹,我希望你要走跟我與挽聲沒有關係,希望你不是為了拆散我們才這麼做的!”

  “哼,那小子還沒那麼大的臉面,我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他對傅挽聲嗤之以鼻。

  “那又是為什麼?”她順勢逼問。

  瞪了女兒一眼,柳如遇堅持不肯透露,“這是爹的恩怨,現在不方便跟你說!”

  “恩怨?與誰的恩怨?”她想起她爹之前對傅家的厭棄,心頭驀然起了一陣莫名的不安。

  “你別再問!”

  “爹,我只想知道,這……與傅家無關吧?”她顫聲問。

  柳如遇不說話了,低頭端過擱在桌上已半涼的茶,大口的喝了幾口,丟下茶碗,便回房去了。

  柳延秀站在原地,盯著那喝去半杯的茶碗,心底無法抑制的越來越煩躁。

  該不會,真與傅家有關吧?

  古府深院。

  “公子,那日您該讓老奴殺了那放肆的小子!”時隔多日,張勞仍義憤填膺。

  那姓傅的小子敢對公子如此出言不遜,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殺他千刀也不為過,要不是主子攔著,那小子己死無全屍。

  古牧耘手上捧著一杯才斟滿的溫茶,狀似平和,實則內心洶湧。“不要再說了。”

  “公子不該姑息,您何必受這氣!”張勞仍為主子憤恨不平。

  “沒有該不該,那人說的都是真的,一句不假。”他的臉瞬間陰沉。

  “公子?”張勞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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