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帝王攻心計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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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初次見面,但那敵意像是天生的,氣氛立即劍拔弩張。 柳延秀見狀心急,因為她見識過古牧耘的狠勁,生怕傅挽聲會吃虧,馬上轉身對他說:「挽聲,算了,我這菜是煮給代爹吃的,他吃不吃,你別管!」 她原意是要保護他,但這話聽在他耳裡卻像是她嫌他多事。傅挽聲立即沉下臉來,滿心鬱悶。 知曉他誤會了,柳延秀本想再說些什麼,古牧耘卻又道:「延秀,這蒸魚好吃,明天再蒸條給我吃吧,我會要人來取。」 「什麼?」要她給他做菜? 傅挽聲額上的青筋立刻又浮起,他火大的問:「延秀又不是你家的下人,憑什麼要做菜給你吃。」 古牧耘饒有興味的看著兩人,似在評估他們的關係,最後森冷的目光落在傅挽聲身上。「她不是我的下人,可是我贊她手藝好,我想她會願意幫我這點小忙,但若柳夫子不同意,我也不勉強。」古牧耘很聰明的將問題丟給柳如遇。 柳如遇一愣,連忙囑咐,「不過是件小事,秀兒,明天就麻煩你上市場再買條黃魚,蒸了就是。」 傅挽聲簡直熱血要衝腦門了,整張俊秀的臉龐幾乎扭擰了。 見他如此,柳延秀氣惱的瞪向古牧耘。「明天我沒空,得幫我爹曬書,蒸魚的事改日再說吧。」 「改日?公子的話就是命令,由得你隨意拒絕嗎?」張勞陰冷的代主發言。 柳如遇像是聽出什麼,身子一僵,立刻就說「秀兒,牧耘都專程給爹送來這麼名貴的酒,你蒸條魚回贈也是應該,曬書之事改日再說,明日先蒸條魚過去!」 「爹,我不……」 「牧耘,你怎知我過壽,還知道帶壇酒來給我解饞?」見女兒仍想拒絕,柳如遇索性轉了話題,避免惹古牧耘不快。 古牧耘淡淡抿笑。「是下午我來夫子閣時,延秀告訴我的,剛巧我今晚無事,便想起這壇桂花吟釀是年前我爺爺所贈,至今找不到人分享,今日正好與夫子共享,也不枉這壇酒的價值了!」其實是他臨過來前想起自己砸了某人的酒,這才要人取出珍藏的桂花吟釀帶來。 不過他這時到來,名為祝壽,實則試探,料想柳延秀定不敢將下午的事對柳如遇提起,果然沒錯,柳如遇全然不知自己的女兒曾經九死一生。 他可以瞥了柳延秀一眼,提起下午見過的事,她立即臉色發白,連身子都好似有些顫抖,但她極力壓抑住,不想驚動任何人。 他將她心悸的模樣瞧在眼底,臉上露出很淺很淺的笑意。 「原來你下午來過,只不過我才當你的老師不久,怎好擔當?」柳如遇笑說。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夫子怎會擔不起。」 聽了這話,柳如遇臉上無喜,反倒一臉惶恐。「我怎敢……」 「夫子,別推辭了,這桂花吟釀最好的入喉時間是開壇後的一個時辰內,若錯過了,這酒味就差了,我們還是多飲兩杯,別負了這酒香。」打斷了柳如遇的話,他勸酒。 「說得極是,說得極是,,那……這酒我就不客氣的喝了!」也想避免自己言多必失,柳如遇乾脆的舉起酒杯,聞著酒香,幾乎方即就陶醉了。 早聞此酒乃酒中之花,一般人難以喝上一口,如今有幸嘗酒,他不再顧忌什麼,這一杯接一杯,喝得暢快淋漓,不多久便已醉倒。 而這傅挽聲為了討好柳如遇,硬是跟著多喝下幾杯,在柳如遇倒下後,他也醉倒在桌上。 「勞叔。」古牧耘冷眼看著兩個醉倒在桌上的人,出聲叫喚。 張勞立即向外擊掌,馬上有人進屋來架起傅挽聲。 見狀,柳延秀趕緊上前阻止。「放下他,你們要帶他去哪?」 來人看向古牧耘,並不敢多言。 古牧耘冷笑,話說得直接,「瞧來你真的很緊張他,這人應該就是你的意中人吧。」 她的臉蛋立刻漲紅。「不關你的事!」 這話令他眉頭擰起,黑眸黯了黯。「原來你口中的朋友,是這麼與你不相關的人啊?」 她心頭一跳,他當她是朋友了? 「我……」她心虛地說不出話來。 古牧耘的臉半垂,讓人瞧不清他的表情。「原來如此——」 「不,我真的想當你的朋友,只要你肯信任我,別……別……」 「別殺你?」他譏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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