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期待真情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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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問你的良心。」 「我的天啊,這和良心有什麼牽連?」他問道:「而且我自問十分清白。」 「我相信。」她譏刺道。 再說下去只會使情況更糟而已,雷夫一口乾盡杯中物,頻頻叫人再倒。憐兒則重重歎了口氣,暗斥自己說那麼多幹什麼,反正這個男人又不肯講道理。 男人總有一套雙重標準,責己過寬,待人從嚴,看來她丈夫也不例外,自己絕不能說他做錯了什麼,而他卻可以公然把情婦養在家中,還讓她主持家務。偽君子!她可以忍受必要性的謊言,但卻無法忍受公然的虛偽態度。 一餐晚飯就這麼給破壞掉了,不過反正她本來就沒有什麼食欲,桌上也幾乎沒有一樣是吞得下去的東西。 「我可以告退了嗎?大人。」 雷夫點點頭,但在她起身想走時又拉住她說:「把怨氣留下,憐兒,我馬上就會去找你。」 時候仍早,憐兒也不想上床去等雷夫,昨夜的記憶加上今天的一切都令她坐立不安,挫折沮喪;她既不能好好的、放心的愛他,又不能請他別碰自己,難怪會這麼頹唐沮喪了,但願他能儘快找到新歡,拋棄自己。 再等了一會兒,見丈夫仍沒回房,憐兒就把從家中帶來的賬簿拿出來,她打算核對好之後,才送回去交給吉伯特。 為了學會讀寫以便記賬,她可是費了好一番心血的,不過依目前的情況看來,可能會荒廢一段時間了,雷夫想把她留在這裡多久?唉,如果知道就好了。 幾小時以後,回到房裡的雷夫看見憐兒蜷曲在椅子裡,膝上放著賬簿,桌上則有墨水池。他的妻子識宇?教堂向來是不收女學生的,就算是男人,識字的也不多。雷夫自己雖然既能讀、也能寫,但使用的機會卻不多,這方面的事他一向都交給專人處理。 他拿起賬簿來看了好一會兒,但當憐兒睜開雙眼時,又急急忙忙的折回去。「你看得懂嗎?女人。」 憐兒這下才算全醒。「當然看得懂,這是我自己做的賬簿。」 「誰教你讀書識字的?」 「寶獅莊內一位年輕的教士。」 「他為什麼肯教你?」 憐兒本想回他一句「關你什麼事」,但見他面帶誠懇,似乎並無反對之意,只有純粹的好奇,這才捺著性子回答道:「我威脅他說如果不教我,就要將他解雇。」 雷夫差一點就笑出來。「是嗎?看來威脅還很成功嘛,但是你為什麼要自己做帳?難道他不肯幫你記?」 「他肯,甚至在我想自己記賬時還大發脾氣,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和那位年輕的教士也沒有直接的關係,總之我決定自己做,所以就非要他教我不可。」 「太好了,這麼說終於有一件你不能不幫我做的事了,」雷夫說:「你就幫我記賬吧。」 「我?」她叫道:「你是說你不識宇?」 「年輕的時候,我把大好的光陰都花在訓練場上,而不是教室內。」撒謊實在是逼不得已的,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文武皆行,她還肯幫他做事嗎?那他不是又少了個留她下來的理由? 「但你總有專門記賬的部下吧?」 「我並沒有要你接下坎普墩所有的賬目工作,」他說:「但簡單的流水賬應該沒有問題吧?」 她沒什麼好氣的說:「如果你不認為那仍高估了我的才智,應該就沒有問題。」 他被她的冷嘲熱諷給逗笑了。「一點兒也不算高估。」 「那……好吧,大人。」憐兒把賬簿收好,再回到壁爐邊時,發現雷夫已坐在她方才坐的椅中,緊緊盯住她看,害憐兒連忙捉緊領口,老天,這睡衣可真薄。 「過來,憐兒。」 語氣雖柔,但依然是句命令,憐兒不禁往大床投去一眼,希望能找到好藉口下臺…… 「夜已深了,大人,而且——」 「我知道你下午曾睡了一覺,所以別跟我說你累。」 憐兒迎上他堅定的眼神,知道躲不過了,只好強迫自己走到他身邊去。「再近一點。」 她再走近一步,雷夫手一伸便把她扯進了懷中,雙手輕撫她的圓臀,憐兒這才頗為猶豫的抬起頭來看他。 「很高興你把我的話當話,因為我一句話向來最不愛說第二遍。」 憐兒聞言馬上閉上眼睛,他以為自己過來是由於他的命令嗎?她可不是他的僕人!「如果有人反抗你的命令,那你會如何?大人。」 他的唇正在她頸上徘徊。「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但我真的想知道,大人。」 「叫我雷夫。」他的唇舌停駐在她的喉頭上。 憐兒呻吟一聲。「對不起,大人,但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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