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期待真情 | 上頁 下頁
十五


  「我當然有名字,不過如果你想用其他的稱呼,我也無所謂,反正你有那種特權。」

  「你誤會了,小姐,我很樂意用你的本名叫你,不過首先你得告訴我你的芳名。」

  憐兒瞪大眼睛直視他。「你要我告訴你我的名字?」

  他捺著性子回答:「對,至少有助於目前的情況。」

  她不禁鎖起眉頭,這是場遊戲嗎?不,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解釋了,因為她太微不足道,所以他竟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名字!失望的憐兒盡力挺直身子說:「名字並不重要。」

  雷夫充滿興趣的望著那雙銀灰色的眸子突現怒氣,算了,如果她不想講,自己又何必逼她?「說得也是,反正『小花兒』一樣適合你。」說著又湊近一步。「我有事想跟你說,能到比較隱密的地方去嗎?」

  「隱密?」她退後一步並往四處探看,搞不清楚他想要「多」隱密的地方。「你——想到那裡去?」

  「你睡覺的地方,小花兒。」

  她的臉立刻就漲紅了,想不到他會為「此」而來,璦媚還說在「這方面」他並不會打擾她,自己竟然也相信了,但最可怕的一點還是在於她並不能對丈夫說不。

  「請……請跟我來,大人。」

  她幾乎說不出話來,走路更成問題,雙腳彷佛灌了鉛似的,淚水在眼中拚命打轉,原來他是為了「懲罰」她而來的,是不是因為新婚夜醉到事後想不起任何事了,所以才決定前來再侮辱她一次,反正她絕不會求饒。

  其實她輕易就點頭的態度令雷夫也差點因大吃一驚而忘了跟上,這表示她常做這種事嗎?她丈夫是誰?竟被她漠視了這種地步?老頭子?她厭惡的人?無奈自己實在渴望她,便匆匆追上。

  在進入大廳時,雷夫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他的妻子八成在某個地方,她知道他在這裡嗎?就算她知道了,自己捨得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嗎?那女孩的吸引力委實太大了,雷夫甚至不清楚她把自己帶到哪裡,滿心只有關上門後緩緩轉過身來的她。

  「你要的,不會真的只是說說話吧?」她問道。

  雷夫把她充滿奢望的口氣誤為調情。「過來,小花兒。」他笑道。

  憐兒雖討厭這個荒謬的名字,但卻無法阻止他叫,所以更恨自己居然真的怕他。

  她垂著頭乖乖走過來,不曉得他打算怎麼對付自己,一記耳光?或者一頓毒打?不管是什麼,萬萬料不到的竟是被他輕輕擁入懷中,然後雷夫乾脆橫抱起她,先將她輕輕放到床上去,再坐到她身邊,粗糙的手指撫過她光滑的面頰。

  光是他炙熱的眼神,便足以令她覺得臊熱不安了,等他俯下頭來覆蓋住她的雙唇時,憐兒的體內更是立刻湧現一股難言的感受。

  他不斷的加強壓力,最後憐兒不得不微啟櫻唇,於是兩人的唇舌交纏,她也才想到這竟是她的初吻!

  如果她不好好應和他的話,一定會被他看出自己的缺乏經驗,憐兒不願被當成無知的人,所以便認真的跟隨他的每一步驟,她哪裡知道如此一來,竟被雷夫誤認成她也像他想得到她一樣的渴望著他。

  雷夫覺得自己再也克制不住了,便抽開身子開始幫她脫衣,本想捺著性子慢慢解開絲帶,但氣息微喘的他實在不太耐煩,索性抽出刀子來用割的。

  是她的尖叫聲把他的注意力給全部拉回去。「放心,我會賠你絲帶。」

  憐兒咬緊下唇,他哪裡知道她受不了的不是絲帶受損,而是他為她寬衣的「方法」,那使她想起遭受強暴的茵茵,當時她的衣服就是被理查用刀子割開的,難道身為丈夫的人,對自己的妻子也必須用這麼粗暴的辦法?

  憐兒越想越自苦,淚水不禁綬緩滑落,為什麼?自己曾發誓絕不在他面前落淚的,但現在……

  「這些絲帶真有那麼重要?小花兒。」他的表情、口氣在充滿關懷,讓憐兒的心弦為之一震。

  「我……我有上百條不同的絲帶可資替換,大人,但是卻沒有嘗過衣服被割開的經驗。」

  「原來如此,我錯了,如果讓你也割破我的衣服,你的心情是否就會舒服一些?」

  憐兒瞪大眼睛看著他交到自己手上的刀子。「你八成是在開玩笑,大人,我那有力量割開你的盔甲?」

  「噢,這個你得幫我卸下,至於其他的衣物,只要能止住你的淚水,就算割成長條也無所謂。」

  因為這個主意實在太瘋狂了,憐兒不禁破啼為笑,說如果這裡有他可以穿的大號衣服,她自然會「遵命」,可惜沒有,而她又不能讓他只穿著盔甲回去,所以便礙難從命了。「雖然,很想知道真的這麼效之後,你將如何向部下解釋。」她哈哈笑道。

  雷夫也跟著笑開,奇怪,以前從未在床上應付過哭泣或談笑的女人,原來滋味還算不錯,尤其是面對如此的佳人時。「到時我只好說實話羅,說自己碰上個熱情如火的女人,所以——」

  「你撒謊!」憐兒驚呼:「你真的會說出那麼可怕的話來?」

  「如果他們看到我身著破衣,自然會相信。」

  「所以我才不能照你說的去做。」

  「好吧,那你願意幫我卸下這些衣服嗎?」

  憐兒點點頭,很高興可以躲到他身後去,剛才只顧著說笑,幾乎忘了自己是一絲不掛的,但一想到待會兒他也會不著片褸,憐兒馬上又羞紅了臉。

  奇怪的是她的恐懼感居然不見了,為什麼他會對自己這麼好?

  「你站到我前面來不是會容易一些?」已解下皮帶和配劍的雷夫問道。

  「不行,大人,」憐兒捉著盔甲說:「我不夠高,連你坐著,我都覺得有點吃力了。」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幫吉伯特解盔甲是家常便飯,對她而言,這本來就不算是件太困難的工作,但雷夫實在太高了,最後憐兒還是在跪起來的情況下才完成「使命」的。

  等他也赤裸時,憐兒便下床來到他身前,雷夫伸出手去環住她的腰,輕到像是怕傷了她似的。

  憐兒咬住下唇,想壓抑住自體內不斷湧出的情愫,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叩門聲,更糟的是不等回應,翠絲姨便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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