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夢中情人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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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撤」雄健有力,這點早在比賽中得到證實。田野飛速地掠過,劃出一抹抹綠色,棕色,那野花偶而也形成點點斑斑。梅根略略地笑著,她笑得高興,笑得興奮,為那種速度、為胯下這匹良馬的神駿感到刺激。 然而,德夫林早就猜到了,這次縱騎對他來說,簡直像在地獄中受煎熬,事實果真如此,她的雙臂緊摟著他的腰,這種舉動極為糟糕,幸好他早就做了充份的思想準備,竭力地忘掉自我。 她的前胸緊貼著他的後背,這就更糟糕了,但是他還是經受住了考驗。他感到血脈擴張,脈跳怦怦,幾乎令他失去了自我。那笑聲吸引了他。她的快樂變成難以置信的刺激素,他喉嚨發幹,嗓子沙啞。 這時,他牽馬返回,來到偏僻的水塘,也就是梅根聲稱屬於自己的水塘。欲火中燒的他這時感到渾身難受,恰如昨天早上一樣。他縱騎朝那水塘跑去,打算立即跳進去。他勒住馬,翻身下馬,毅然走開,根本不去攙扶梅根下馬。這時,他需要保持距離,他繞著水池走著。為了拉開距離,他一直來到水塘對岸。在那兒,他將手插進兜裡,站在橡樹,榆樹林前。這片樹林從三個方向環繞著這片水塘。他閉上眼睛,努力忘記有人相伴的現實。 但是他的伴兒則不讓他心靜氣寧。 「你好大的膽子,敢將我單獨丟在馬上。」梅根高聲說。 他並沒誤解她的意思:「那又不是女鞍,梅根。」 令她惱火的是,他在沒得到允許的情況下,已經兩度直呼其名了。其實,他就是再這樣叫,她也不會計較。更令她感到惱火的是:她被粗魯地晾在一邊。對此,她就不依了。 「要是我有心不要你的幫忙,繼續騎馬,這等小事豈能難得住我?」 聽到這話,他當即轉過身來,看著她。她發現他滿面愁容挺好笑的,他終於開口講話了:「我發誓,你父親從來沒有打過你,對嗎?」 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你不敢動手,否則立即解雇你。」 「你知道我這人膽大包天,願意試一試嗎?」 由於他與她騎著的馬匹之間隔著個水池,梅根的下巴高傲地抬著。但是,對這個特別的話題,她並不想訓斥他。 「你千方百計地幹些掃興事,傑弗裡先生,難道這是出於本能?」 「我現在竭力做的唯一事情,小丫頭,就是控制我的手別碰著你。所以,請勿火上澆油。」 她認為他在暗指剛才想揍她的事情。最後,她從對方的目光瞭解到他的表情,他還想佔有她。獲悉這種現象後,這本應該傷及她的自尊,但是沒有,她反而因此感到溫暖,感到激動,感到膽氣大增。當然,她對這些感受頗不習慣。 「你或許應該浸泡冷水了,」她建議說。這時,她回想起昨天早上,以及他來此的藉口。 「我會的。」在沉默好長一會兒後,他間,「你要看嗎?」 「如果我看了,你又要吻我。」 「如果你臉皮厚,我可能會做出比吻你還厲害的舉動。」他威脅說。 現在,她正進入一個未知的領域,正常的理智堅持要退縮。 當他緩緩地走過來,將襯衫從頭上撩起時,她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他。他真敢脫得一絲不掛站在她面前嗎?那種做法的確不合適,會鬧得沸沸揚揚的。然而,他就是製造醜聞的人,他的確長得英俊健美,精美得像一件藝術品。如果他是一尊雕塑,她可能流連忘返,欣賞上數小時。但是,他是實實在在的人,一個膽大妄為之徒。梅根本能地感到,她每次與他的接近,都在玩火。 如果她想自己張臂跑過去,與他打情罵俏,那麼她可能就是瘋丫頭。紳士們做事懂得要有節制。德夫林·傑弗裡可以毫無顧忌。然而難以平衡的是,她的好奇心是不那麼容易釋緩的,這麼做不會出現難以接受的後果吧?她想認真地打量德夫林,她真敢那樣做。坦率他說,她想瞭解他所說的比吻「更加曆害」的東西是指什麼。但是,她畢竟還是不敢。所以,當他的手指開始解褲子時,梅根立即轉過身,背對著他。 「膽小鬼。」她聽到輕聲的耳語。 「檢點些。」她指出說,「正派些,穿上你的衣服,傑弗裡先生。」 「我只好接受你的建議,『謹慎小姐』。」他說。 「我並不是說讓你遊裸泳。」 「我非常不喜歡搞濕衣服。」他回嘴說。 「那麼,就別遊啦!」 「你的建議又變了,梅根?你再次用目光撫摸我的身體後,便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 這些在行為上的暗示讓人亢奮,然而梅根畢竟經歷有限,根本不解這些風情。幸運的是,他沒看見她臉頰上泛起的絛紅,他如此輕而易舉便搞得她驚慌失措,真令人尷尬。 「如果你一定要游泳,那就請吧。」她讓步了,「不過請快點。」 她聽到一聲水濺聲,並伴隨著尖厲的嘶嘶聲,她不禁嫣然一笑。那潭水在早上通常十分寒冷,這也是為什麼她只有在下午才游泳。只有那時候水才暖些。 「我本可以告訴你,這水可能相當冷。」她說。 「別那麼得意,小丫頭。請記住,我正需要浸泡冷水。」 「你說的任何話可能都在暗示……」 「你總有一大也會落到我現在這種地步。請相信,如果你真落到這步田地,你就無心與我談論什麼冷熱了。」 「我相信我將更有理智,不致於落到那步田地。」她當即說。 德夫林朗笑出聲,隨後他意識到什麼:「你是否暗指我沒有理智?」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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