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寒雪狂情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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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上門,卻從裡頭關的,然後走近她。斐娜低頭確定一下頭髮是遮蓋著身體,然後存疑地回看那侵入者。她以前沒有見過這人,但他的身架使她想起戈瑞,於是眼睛慢慢地欣賞他。他的臉俊秀悅目,而且有著幽默及親切之神。 他顯然不懂她的命令。這語言障礙實在真煩人。她本可說清楚,但她仍不願。反之她以手勢要他走,但他只是搖著頭,仍然帶著笑容。 「滾,該死的!」她挫折地叫道。 「你不必生氣,小姐。」 她眼睛瞪大了。「你說我的語言。」 「是的,年輕時戈瑞教我的。」他說道。 「你是誰?」她終於問道。 「伯淩。」 她的表情了然。「如果你是來找珍妮,她不在。」 「我看得出,」他說且靠得更近。「原來你就是戈瑞的新奴隸,我久聞大名了。」 「彼此彼此,」斐娜怒駁道:「我不尊重一個不承認兒子的人。」 伯淩顯得好震驚,然後他皺起眉頭。「原來珍妮是個長舌婦。」 「別怪珍妮,」斐娜冷冷地說:「她談到你時只有愛和驕傲,根本沒怪你的懦弱。你不在乎別人抱你兒子的母親嗎?」 他臉上掠過一抹深痛。「我在乎,但我對它還沒辦法。她是屬於戈瑞的。」 「而你不敢向他要她。」斐娜不屑地說。 「小姐,我是怕他拒絕,因為那樣我就不能再提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拿我所要的,你們維京人似乎一向如此呀。」 伯淩突然令她吃驚地笑了。「原來你真如他們所說的,自大且直言無諱。我看戈瑞還沒馴服你。」 斐娜不顧原先的憤怒而笑了。「如果你看清楚點,你會看出戈瑞才是被馴服的人,他鬥不過我的。」 「我懷疑戈瑞是否同意那點。」他說,走到缸邊。 斐娜頑皮地盯著他。「你喜歡所見的嗎,維京人?」她逗著,訝於自己竟會如此。 「絕對地。」他答道。 「呃,如果你想多看點,現在可以忘了。我會自己選愛人,不是他們選我。而你,絕對地,不是其中之一。」 他開懷大笑,綠眸閃爍著。「那是個在我擺佈下女孩的大話而已。」他以一根手指潑水,笑臉朝她。 「小心點,維京人。」她的聲音冷硬了。「如果我傷你的話,珍妮永遠不會原諒我的。」 「哈!」他低笑。「而你無疑地會告訴她,是不?」 「是的。」 他後退。「呃,你不必怕我,小姐,我不會動你。」 她對他笑。「我不怕你,伯淩,我不怕任何人。」 他揚起眉毛。「甚至戈瑞也不?」 「尤其不怕戈瑞。」 「你最好怕,小姐。」他認真地說:「別太看輕他了。」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她疑想著他那意外的警告。 戈瑞單獨坐在長桌,吃完烤魚,兀自沉思。狗躺在他的腳邊,尾巴拍打著地板,耐心地等吃一塊肉。大部分時候戈瑞喜歡這份寧靜,但有時像此刻,他幾乎希望他留在他父母家而沒搬進這寒冷空洞的房子。他想念家人的溫情,談天和作伴。甚至亞美也不陪他吃飯,因為她只在他出門時才待在這房子裡。當他在家時,她就和兒子住她家。而今他要她管理的奴僕又少了,她一星期只來兩次。 戈瑞心不在焉地丟塊肉給牧羊犬。不久僕人們就完工要回到他們的木屋過夜了,然後他會完全孤獨地待在大房子裡,只有狗兒陪他上床。三年前他想的並非如此,他錯得離譜了。他本希望有個能增加人生樂趣的新家庭,一些能看著長大的兒子,一個能暖他床的心愛太太。沒有比坐在這桌子上還傻的笨蛋了!如今他不再與任何女人共享人生,不再信任得足以付出他的愛,他絕不再受那種傷害了。 當珍妮的笑聲從廚房傳來時,狗兒抬起頭來。不久伯淩走進大廳,唇上有抹滿足的笑。他跟戈瑞打了招呼。 「我打賭你來拜訪時,陪那女人的時間多於我。」戈瑞愉快地說,樂於有人打斷他的沉思。 「我承認她的陪伴比你的更怡人。你的性格太尖酸,而她,哦!那麼甜美。」伯淩笑道。 「哈!我早該知道她是你來的唯一理由。」戈瑞說,假裝受傷害。「那麼去吧!我放她假去侍候你享樂。」 「你傷了我,戈瑞,」伯淩雙手捧心地說:「一個人追尋女人作伴勝於知心朋友的日子才是遺憾呐。」 「啊,」戈瑞不再逗笑了。「那麼你為何好久沒來?慶功宴我沒見到你,該說從我們回來後就沒見到你了。」 「我一直在收割我那幾塊田。不像你,我人手不多,得親自去煩那些作物啊。」 「你該求助的,伯淩,我的田一個月前就收割完成了。奴隸們都沒事可做,我也是。」 「或許明年我會——但得付工錢。」 「去!你對友誼也要談價錢啊?現在是你傷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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