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不可能的婚禮 | 上頁 下頁 |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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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傷害它?」 「你剛剛試圖拉開它時就傷害它了。」她指責。 他臉紅了,然後皺起眉頭。「小姐,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他再度嘗試使他的馬退後,沒有先前那麼用力,但還是不成功。最後他命令她:「放開它。」 「我沒有抓著它。」她平靜地回答。「如果你向它道歉弄痛了它,讓它知道你關心它,它也許就會服從你。」 沃夫的回答是低吼一聲,然後下馬牽它走開。敏麗看到他遇到的困難時努力忍住笑,但還是忍不住喊道:「別忘了道歉。」 他不理會她,但對他的馬說了幾句話。她聽不見他對它說了什麼。八成是恐嚇它別再讓他出糗。 幾分鐘後,他重新上馬,再度嘗試接近她。但這次他沒有靠得太近,而且側著馬身使馬不容易注意到她。 如此一來,沃夫才能夠放鬆些。這就是為什麼敏麗知道他發覺即使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她還是在低頭看著他。 由於戰馬的體型巨大,所以沃夫的身高仍然不足以使兩人平視對方。他顯然不喜歡被迫抬頭看她,即使只是幾寸。 敏麗故意作對似地在馬鞍上挺直背脊,使兩人之間的落差又多了幾寸。沃夫見狀厭惡地哼了一聲,然後調轉馬頭準備走開。 接著她痛得倒抽了口氣。 那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她絕不會故意引他回來。她只是很驚訝聽到箭朝她射來,接著就感到上臂一陣刺痛。箭擦傷她後繼續往前飛,射入附近一棵樹的樹身裡,但在沃夫轉頭看她時,她還是不敢置信地瞪著出現在她斗篷上的鮮血。 他看到鮮血的反應比她快了點。他在幾秒鐘內就把她從跺跺背上抱到他身前的馬鞍上,用他的臂膀和斗篷把她裹住。「準備戰鬥!」他大叫。他的騎士立刻拔出武器朝他靠攏。 她徒勞地嘗試在裹住她的大斗篷裡找尋可以讓她把頭探出去的縫隙。接著沃夫的馬開始奔馳,於是她不再嘗試。 她覺得有點頭昏眼花,奔馳回城堡的顛簸使她的手臂痛得更加厲害。 抵達吊橋時,敏麗已經毫無知覺。她生平第一次昏厥,不是因為疼痛,她比大部分的人更能忍受疼痛,而是因為失血過多。由於她被沃夫的斗篷密不透風地包裹著,所以他們兩個都看不到她持續流了多少血。 「醫生為什麼這麼久還沒來?」沃夫問。 「也許是因為我沒有派人叫他來。」喬安妮悄聲回答。 「那應該是你到達時做的第一件事。現在就去叫。」 敏麗知道他們就站在附近,她想要睜開眼睛卻沒有那個力氣。她仍然感到頭暈目眩,耳鳴使她聽不清楚。她知道她需要睡覺來恢復體力,但手臂痛得她睡不著。 「你叫他來,我就鎖門。」喬安妮說。「他能為敏麗做的我都能做。看看她!她已經流了那麼多血,不能再失血了。」 「胡說──」 「隨便你怎麼想,但根據我和姊姊的經驗,放血使毒素流出或許能治某些疾病和感染,但就單純的受傷和乾淨的傷口而言,我們從來沒見過放血使病情改善,使病情惡化反而比較有可能。何況,姊姊討厭水蛭,她不會感謝你在她沒有力氣扯掉它們時把它們帶來。」 「我不要她感謝,只要她康復。」沃夫僵硬地說。 「那就把她交給我來照顧。如果你真的想幫忙,就去告訴家父敏麗傷得不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沃夫猶豫片刻後說:「如果她的病情有任何變化,你會通知我嗎?」, 「當然。」 「她醒來時我想見她。」 「只要她同意見你。」 他哼了一聲,然後命令:「我沒要求她的准許。叫我來就是了。」 房門砰地一聲在他背後關上,由此可見喬安妮剛剛有多麼使他惱怒。敏麗還是無法睜開眼睛看他走了沒有,但她努力張開了嘴巴。 「不要……叫他來。」她有氣無力地說。 喬安妮溫柔的手立刻來到她的額頭,安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噓,你打算睡上一個星期。他不會無禮到打擾你睡覺。」 「不……會……嗎?」 喬安妮嘖嘖作聲。「我不會讓他打擾你的。好了,忍一下,我要替你包紮傷口。幸好縫合傷口時你沒有醒。」 「多少?」 「六針。」喬安妮說,知道姊姊在問什麼。「我很小心,沒有留下皺褶。」 要不是太費力,敏麗就會微笑。她毫不懷疑喬安妮會守候在她身旁,直到她康復為止。 她在快要睡著時突然想到一件事。「找到他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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