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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你那裡進行得如何?」東方喬問。

  陳政故弄玄虛地清清喉嚨,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向眾人亮出手裡的紙卷,驕傲地宣佈。「搜索狀在此,隨、時、可、以、行、動。」

  天岳莊毒死風馬堡一半以上馬匹的事件,傳遍了整個北方草原。

  而岳天高雇人針對震遠鏢局搶鏢的行為,更是散佈得全國皆知。

  在官府帶人進入天岳莊當場查獲震遠鏢局被「不小心」搶走的那幾匹馬後,岳天高已是百口莫辯,罪證確鑿。

  在大唐,殺馬與殺人幾乎同罪,也因此,岳天高在被逮捕當時因腿軟無力,需由旁人架著進大牢的模樣,才會在坊間紛傳不休,一般人普遍得到的結論是他已經為他即將面臨的刑罰給嚇得無法自行行走。

  但,對於這個傳言,最不滿意的恐怕還是風馬堡的二老銀伯了。

  「我就說了,你下的量不夠,你還不相信!」東側馬廄裡,銀伯一邊清理糧草,嘴裡還不住抱怨著。

  「太久沒做了,難免失手嘛!」鐵伯搔搔頭,也很懊惱。

  在確定嶽天高就是毒死馬匹的兇手之後,他們實在無法咽下這口怨氣,於是本著「風馬四少、有仇必報」的精神,他和二哥銀伯才會趁著陳政帶人前往天岳莊之前,瞞著所有的人先行潛入下藥。

  「真是,原本應該讓他被『抬』著出去才對!」銀伯咕噥道,雖然下的是瀉藥,但總要讓他瀉到「生不如死」的程度,才算是真正為死去的馬兒報仇。

  「其實光看他那副『癱軟』樣,也夠本了!」鐵伯掩嘴笑道。

  驀地,他的眼角瞥見安小駒和東方高正從西側馬廄裡帶出「傲鷹」。

  「咦?小駒兒要帶那匹馬上哪兒去?」

  「她高興怎麼做就讓她做吧!我已經沒有意見了。」銀伯歎道。「只要她每天高高興興的,其它就都不重要了。」

  「說得也是……」望著策馬離開風馬堡的兩人,鐵伯亦有同感。

  草原上。

  迎著風,眺望逐漸朝廣闊天際奔去的黑影,東方喬執起安小駒的手,柔聲道:「如果你後悔了,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不管它是否真如銀伯所言,是一匹不祥的惡馬,有一點我非常確定。」她轉頭看著他,認真說道。「它是抓不得的!」

  「是嗎?」

  她堅定地點頭。「因為我相信它是屬於這個草原的……」

  東方喬微笑望她,大掌輕撫過她的面頰。「真的不後悔放走它?」

  「不、後、悔!」她嫣然一笑,主動摟住他的手臂,大膽說道。「因為我已經打算去抓另一個『傲鷹』了。」他說的,有理想就要懂得把握,絕不輕言放棄。

  「哦,是嗎?」他笑著環住她,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

  「只是,關於你爹壽禮的事,我感到有些抱歉……」她貼著他的胸膛,低聲說道。「因為堡裡上等的好馬所剩無幾,所以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了……」

  「無所謂,我已經找到全世界最好的壽禮了。」

  「真的?」她抬頭迎視他。「你確定你爹一定會喜歡?」

  「我挑的,他不會不喜歡。」他俯身盡情攫取她紅唇的甜蜜之後,才又道:「怎麼樣,想不想和我一起回京城瞧瞧?」

  「回京城?」她傻住。

  他捏住她的鼻子,低笑出聲。「還不懂嗎?你就是那個『壽禮』……」

  「我?可是……」

  「沒有可是,你欠我兩個『保證』,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的,記得嗎?」他故意屈指算道。「如果我沒記錯,第一次是在我手受傷時,你求我去上藥,第二次則是要求我借馬給你去追『傲鷹』時,對吧?」

  「嗄?」

  面對他的「指證歷歷」,安小駒完全語塞;而事實上,她也確實無法再有任何意見,因為,他已經笑著封住了她的所有話語……

  關於大團圓……

  「那個尚書千金……什麼時候會來?」

  面對一波波不斷湧入府裡祝壽的人潮,安小駒緊張地引頸顧盼,準備去「迎戰」這個傳聞中強勁的「對手」。

  她已經決定了,無論發生什麼事,她一定會力爭「傲鷹」到底!

  「那是我爹的問題。」東方喬滿不在乎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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