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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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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事件若真要追究起來,身為風馬堡堡主的安小駒是絕對無法「置身事外」的不行!說什麼他們都不能讓安小駒身陷囹圄。 「但……這種事終究是瞞不住的。」金伯語氣沉重,無論發生什麼事,他是一定會舍老命力保小駒兒的。 「哎呀呀,你們何必一個個都愁雲慘霧的樣子,我們官府又不是專門來吃人的。」陳政玩笑道,卻發現在場沒一個人笑得出來的。 「你跟我們來就知道了。」 金伯認命地帶人準備前往馬廄,倏地,東方喬伸手一攔,阻道:「在前往馬廄之前,可否請陳兄借一步說話?」 「有事要私下談?」東方喬主動攀談,陳政當然是樂意奉陪。「也好,既然碰巧在這裡遇到你,我剛好有話想順便問問你。」 東方喬和銅伯挺有默契地互換眼色,銅伯即明瞭道:「我們先去馬廄看看小駒兒,順便等他們。」 語畢,銅伯遂領著其它三位老人和馬長生離開大廳。 「你怎麼會在風馬堡?」眾人前腳一出,陳政立刻好奇地追問。「而且看起來好象還挺熱的樣子?」 「你想知道?」東方喬故意吊他胃口。 「廢話,你們四兄弟的事早就傳遍整個京城了,你爹甚至到處懸賞找人。大夥都在猜測你們的下落,不過,你其它三個兄弟都還陸續聽過有人傳他們的行蹤,只有你完全沒一點消息。」陳政直言道。 要不是為了處理先前的「搶馬事件」,特地被人從京裡派來,他恐怕還不會如此幸運地遇到東方家最難找的三公子。 「而且,你爹的大壽快到了吧!京裡已經開始有人打賭你們四兄弟究竟會回去幾個……」 東方喬意外地露出一抹笑容,「我相信你一定也下注了吧!或者你打算拿我的消息去領我爹的賞金?」 「嘿,別說成這樣嘛!像我們這種領官俸的,雖然無法和你們東方家的財勢相比,但也不至於會為了那麼些賞金出賣朋友……」陳政很有義氣地大聲疾呼,但臉上隨即又推出賊兮兮的笑容,「其實你只需要偷偷告訴我,你是否打算在你爹大壽的時候回去,讓我有個下注的依據,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想知道?」 陳政點頭如搗蒜。 「可以,只要你答應幫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東方喬神色自若道。 「你可真會『做生意』啊!」陳政兩手交迭胸前,調侃道。 「生意人在商言商,我的『消息』保證可以讓你蠃得大把賭金,如何?可有興趣?」東方喬如鷹般銳利冷靜地等著他的臘物上鉤。 陳政擊掌歎道:「你果然是得到東方老爺的真傳,拿你沒辦法了,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東方喬微微頷首。「首先,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聽『誰』說風馬堡的馬匹數量有變化?」 「這個……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今早有人通報說這裡有馬大量死亡,雖然我覺得不大可能,但基於職責我還是必須走這麼一趟……」陳政遲疑了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略有蹊蹺。「該不會……真有此事吧?」他驚問。 「事實上,昨晚堡裡的馬破人下毒了。」東方喬坦誠道。 「下毒?怎麼會有這種事?」這下陳政開始緊張了,因為在管轄範圍內馬匹出現如此大量死亡的現象,他這位馬事官員也是要連帶責任的,這叫他怎不緊張?! 「我想知道,在這裡你有多少權力可以管這件事?」 一恢復鎮定,陳政即刻驕傲地大顯卓越辦事權力。「絕對大到你無法想像。」 「很好。」東方喬滿意地點頭。「我希望你能儘快查清楚這件事,還風馬堡一個清白。」 「傲鷹」之名,如雷貫耳,行事漠然,更是眾所皆知;如今,東方喬竟然不惜使出威脅利誘的方法插手管事,果真稀奇! 陳政思忖著,笑嘻嘻地靠向他,語氣有些曖昧。 「案子當然是要查的,只是我恨好奇,你和風馬堡到底有多少交情,值得你這樣幫他們?」 「絕對多得你無法想像。」東方喬噙笑著,故意引用陳政先前的說法。 「是嗎?」陳政大笑,欣賞地拍著他的肩,保證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在官府派員重新查點馬匹之後,全堡的牧丁除了要全數更新糧草和飲用水之外,還得忙著清理大量馬匹屍體,工程不可謂不浩大;而四老更是在配合官府調查和善後之間忙碌奔波。 至於小駒……則大病了一場! 馬匹大量暴斃,對她來講是個太難承受的事實,數日來,她傷心難過得無法吃睡,幾乎賴在馬廄裡不肯回房,加上事發隔日,她就不曾再見到東方喬,在心力交瘁和空虛無措的交相啃蝕下,原本樂觀積極的她,開始變得消沉沮喪,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如此無用。 偷溜出房,再度來到空蕩蕩的東廁馬廄,安小駒不由得又紅了眼眶,她蹲下身捧起一把糧草,開始無由地抽噎起來。 「聽說你病了,怎麼不待在房裡休息?」 熟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安小駒驚悸地回過頭,看到東方喬高大的身形正矗立在馬廄入口…… 成串的淚水如斷線珍珠般不停滾落,徹底模糊視線,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我……我以為……你回京去了……」她可憐兮兮道。 「你的事情還沒解決,我怎麼可能會回去?」東方喬扯扯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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