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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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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這裡黑漆漆的!一點兒光都沒有,否則我就可以瞧見聚哥哥笑的模樣了,況且,用眼睛看一點都不費力……」 她傻氣的言論,讓司空聚再度失笑出聲。 「如果這裡能透光進來,就表示咱們有機會可以出得去,到時也無關乎省不省體力的問題了。」 「可,兒戲想看聚哥哥笑……」他又笑了。她好想看、好想看哪! 丁兒戲緊緊靠在他的胸膛,悄悄傾聽他沉穩的心跳,以及那距離她好近好近的沉笑。 僅是想像著他噙笑的嘴角,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怦怦急跳。那種「口渴」、「想喝水」的衝動又出現了! 舔了舔乾燥的雙唇,丁兒戲心虛地將臉又深埋進他臂彎之中,悶聲道:「如果兒戲和聚哥哥真的快死了,兒戲可不可以請聚哥哥答應一件事?」 「什麼事?」 「兒戲想……」她臉紅羞怯,但仍是鼓起勇氣。「想……親親聚哥哥。」 「什麼?!」司空聚挑起眉,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的小妻子在向他「索吻」?! 「可……可以嗎?」如果她真的沒幾天可活,她也就豁出去了。 「現在談『死前』該做的事不嫌太早了點?」 「不不,十天很快就過去了,或許咱們根本撐不到十天,所以兒戲想先和聚哥哥約定好呀!可……可以嗎?」 司空聚沉默一會兒,對她的憂慮以及所提出的要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果真是單純又天真,就連「想親他」這麼一點「稍微複雜」的心思終究還是藏不住。 「嗯,只要你在死前『不要』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會考慮的。」 「真的?」 「別質疑我的話。」 雖然對自己大膽示愛的行徑感到羞愧,丁兒戲仍是開心的——因為聚哥哥答應她的請求了。 「那聚哥哥你……有沒有什麼是死掉以前想做的事?需要兒戲幫忙的……」 「沒有。」 「你難道不想對兒戲說說什麼話嗎?」 「目前沒想過。」他回答得很直接。 丁兒戲有些小小失望,但她很快地便替他想到了一句他可以說的話。 「聚哥哥,如果你要死之前還是沒有想到該對兒戲說些什麼,你是否……可以答應兒戲說這麼一句話……」 既然決定豁出一切,她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什麼話?」 她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說——你很高興娶了我當妻子,我是個好妻子——」 聞言,司空聚更為吃驚。 他的小妻子該不會是剛才被震昏了頭,否則怎會變得越來越大膽? 「聚哥哥……」見司空聚又默不吭聲,丁兒戲怯怯地又問:「你……願意說嗎?」 司空聚輕咳兩聲,生平第一次對她「死心眼」的言行不但不感到煩躁惱人,甚至,他還有股想大笑的衝動—— 畢竟,這樣的死前「遺願」,感覺既傻氣又愚蠢。 「如果你在死之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我,我想我會考慮說說看的。」 身為她的丈夫,他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要我哭……」她傻愣楞地思考了下,才後知後覺道:「可兒戲哭的話……不就不能親你了?」他剛才說不哭才能親他的。 他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所以你自己選擇是要哭呢,還是不哭?」 黑暗之中,丁兒戲陷入兩難的局面,看來,在她死之前!她要煩惱的事還真是不少…… 第六章 她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一室紅燭,暈染滿帳喜氣,十歲的丁兒戲卻擺動著雙腿,獨自坐在床邊苦惱著。 今天是聚哥哥滿十八歲的生日,同時也是她和聚哥哥成親的日子。但從拜完堂到入洞房以來,聚哥哥始終沒有過來掀她的紅蓋頭。 娘說,她只需靜靜坐在床邊等著就行了,等著…… 可聚哥哥明明就在房裡走來忙去的,為什麼就是不過來掀她的蓋頭呢? 輕輕地打了個呵欠,丁兒戲覺得眼皮有些沉重,她好累哦! 「聚哥哥……」 她站起身揉揉有些發麻的屁股。雖然紅頭巾遮去大半視線,她仍然頂著過大的鳳冠,搖搖晃晃地找到了司空聚的所在位置。 「你什麼時候會過來掀蓋頭呢?兒戲想睡了……」 「呃……」隔著頭巾傳來司空聚的遲疑。「你先回去乖乖坐好,別胡亂走動,小心撞到東西。」說著,他又走向房間另一個角落。 丁兒戲知道他打開了櫃子。「聚哥哥,你能不能先替兒戲掀了蓋頭再忙?兒戲頭上戴著這個東西很重、很不舒服呢!」 以眼角的餘光又搜尋到司空聚的身影,丁兒戲立刻又趨靠到他身邊。 「再等一會兒。」司空聚隨口敷衍道,急衝衝地關起櫃門,又踅回桌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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