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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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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殺杜家雲的兇手真是鄭鴻達?方騰聞言,微微一怔。 滕峻趁著滕峻的閃過神時,反手劈向他的右肩,快如閃電。 「啊!」大家沒料到他會反攻,都是一驚。 方騰意識到他破風而來的手刀,急忙收回心神,倏地站直,伸手硬接下這掌,之後向後退一步,兩個身高相當的男人就這麼矗立著,彼此瞪視著對方。 打鬥結束了,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無形的戾氣。眾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尤其是武步雲,一直嚷嚷著要宰了滕峻的他倒被方騰搶先了,也幸好如此,他才可以一窺滕峻小鬼的功力,看來要撂倒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嗯,下次他被滕峻氣得想揍人前最好先琢磨琢磨。 「真的是鄭鴻達幹的?」方騰冷靜下來了。要是真如滕峻所說,雪揚現在人在鄭逵安手裡不就太危險了? 「是的。」滕峻低頭輕拍著長袍上的灰塵。他知道不讓方騰洩憤,後果會更糟。 方騰蹙蹙眉峰,不得不為雪揚掛心。早知道就別順著她的意思讓她回杜家,這下好了,該如何再把她帶出來! 「她短期內不會有事的。鄭逵安的目的是和她結婚,不可能會傷害她。不過,如果我猜得沒錯,最近你就會接到他們結婚的喜帖了。」滕峻又坐回電腦桌前玩起俄羅斯方塊。 方騰胸口一窒,順暢的呼吸好像給塞住了,悶得教人難受。 「喜貼?她會再嫁給鄭逵安嗎?」方茵忍不住低呼。 「這件事,只好有勞方騰去查一查了。」滕峻的嘴角又露出算計的笑容。 「憑什麼我得去管這檔事?」方騰真有氣不過這個老氣橫秋的麒麟王。 「因為你愛她!」滕峻篤定地說。 方騰沒有否認,只是臉色非常難看。 「你又知道了?」被人看穿的感覺並不好受,何況一大堆人! 丁翊和江澄交換一個眼色,知道他們的胡搞瞎搞並非沒有成果,瞧方騰那打了幾十道死結的濃眉和閃爍不定的眼眸,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沒有把她和瑾之搞混吧?」江澄擔心地問。他不希望方騰分不清愛上的是瑾之,還是杜雪揚。 「別問我!這是你們導的戲,想知道結果就繼續看下去。不過,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方騰不想再讓他們牽著鼻子走,煩亂地伸手爬梳頭發,打算先回家一趟。 「對了,黑全明天就會回香港。你別怪他,是我將他支開的。」滕峻頭也沒回地補充一句。 臭小子!方騰就知道黑全也有問題。媽的,麒麟王一來,什麼事都不對勁了,連貼身保鏢也信不得。 「方騰,你要去哪裡?」武步雲見他來打了一架又要走,居然沒有找他的麻煩,不禁納罕。 「我為什麼得告訴你?」方騰回頭用眼尾掃了他一記。 「呃……」這叫什麼?掃到颱風尾? 「步雲,今天算是先示範給你看看找滕峻打架的後果,記住,下回要揍他之前,先練練身手再來。」 方騰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倒是武步雲尷尬地杵在眾人的奚落笑聲中,搔搔後腦,故意裝作沒瞧見滕峻陰險的笑臉。 天殺的,方騰哪壺不開提那壺啊? 不過,雖然方騰要大家別出手管他的事,但丁翊他們還是得把手中進行到一半的工作完成,那些都是針對鄭鴻達的一些處罰,現在正是回報他的最好時機,他們都得加把勁了。 還未進入夏季,夜就已經有了海風的濕熱,穿插在幾許微涼的空氣中,教人對這善變不定的氣候無所適從。 雪揚坐在房裡的窗臺邊,回想著這十多天來的種種,一直想把情況從頭到尾想清楚。 一回到杜家,鄭逵安就告訴她,祥和會館早就看杜氏企業不順眼,在香港呼風喚雨了這麼多年,早就想把杜氏企業並為已有,所以才會百般刁難她,先是在她的婚禮上劫走她,破壞杜、鄭兩家的聯姻與勢力結合,再設下「美男計」來誘惑她,為的是她繼承自她母親的龐大遺產。 所以他們故意和警方玩捉迷藏,故意讓她感到傍徨無助,慢慢讓她相信鄭家父子才是惡人,最後,在整垮杜氏企業之後,再殺了杜家雲,打算將她擄進會館,逼她與方騰結婚。 這就是真相嗎?如果是,為何她在被綁的十多天時看見方騰的為難與煩悶?他大可以在劫走她後來個霸王硬上弓,或是直接將她劫回祥和會館,何必浪費時間和她周旋這麼久?而且他們有什麼動機要殺她父親,杜氏企業不都被整得近乎破產了嗎?他們又何苦為難一個即將失去一切的男人? 因為你父親杜家雲曾經得罪過方氏建議,所以方騰是來報復的。鄭逵安這麼解釋。 她該相信嗎?鄭逵安的話中漏洞百出,她不由得疑心業生,而且他和十多天前的模樣完全不同,他不再風度翩翩,不再溫柔多情,他變得強悍易怒,雖然對她並沒有逾越的舉動,但他居然「命令」她必須在三天后和他完成結婚手續。 是的,命令式的口氣,外加一抹不容反駁的堅決,她連搖頭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請進房裡休息,而外頭,已經被他派來的手下盯梢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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