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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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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難道他真願意為了她不惜成為集團的叛徒?這個傻子! 白川慎快速地開了地牢的門。「我是不是瘋了,待會再討論。時間不多,快走吧!」他對伊恩心伸出手。 「你……」望著他的大掌,伊恩心猶豫不決。 她走了或許能救得了他們的孩子,可是他呢?他要怎麼辦? 就在同時,發現樓下聲響的守衛們,趕忙跑了下來,舉槍指著地牢前的兩人。一名帶頭的守衛說道:「白川慎,我們尊重你曾是八俊一員,及時收手的話,這件事我們可以當作沒看見。」 白川慎笑了笑,他們以為這幾個人擋得住他嗎?「我既然有心要做,就沒有回頭的打算。」更何況,要是沒有把握,他也不會來了。 「那就不要怪我們!」 守衛們舉起槍對準白川慎,他一腳踢翻桌子,桌子旋空翻起,他趁勢拉著身後的伊恩心竄到守衛們身後,先劈昏了兩人,再拿走他們的手槍對準另外兩個,朝他們的膝蓋射去。 但白川慎的扳機尚未扣下,就見其他守衛一個個倒地不起,他抬起頭,看見樓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拿著紅外線消音槍。 「信儒?」白川慎訝異道。 白川信儒斯文地笑了笑。「堂哥,你受苦了,我是來幫你的。」 「為什麼殺了他們?」白川慎望著一地的守衛,不解地看著一向溫和有禮的堂弟。 白川信儒歎了口氣。 「不殺他們的話,今晚你們怎麼出得去呢?放心吧,我已經想好脫罪的法子,更何況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痛苦。除了這樣,我無法幫上你什麼忙,在集團裡我只是個小角色,我的話是沒人聽的。」 「信儒……」白川慎無言。 白川信儒指了指地牢後方的小門。「走吧,帶著你心愛的女人,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了,我已經串通好幾個對你忠心的守衛,到了後門看見你,他們會放行的。」 白川慎的臉上流過一絲複雜情緒,隨後又快速斂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川信儒只是笑了笑。 「我……因為你是我的堂哥啊!打死不離親兄弟,不是嗎?」說著,便把手上的消音槍塞到他手中。 「拿著它,以防萬一。好了,時間不多,快走吧!」 抱起虛弱的伊恩心,白川慎離去前又望了堂弟一眼。 「信儒,家族裡我最信任的人,一直是你。」 城郊外一棟荒廢已久的屋內,柴火燃燒的味道彌漫了整間屋子,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原本幽暗的屋內。 一名女子躺在鋪在地板的一塊長布上,火光喚醒了多日未眠的她。 見到女子微微睜開雙眼,白川慎微笑道:「你醒了?」 伊恩心睜開眼,看著一室的陌生和荒廢。 「這裡是哪裡?」他們逃出來了? 她低下頭,看見自己的左手臂又重新被上藥裹好。 轉動了下架在火堆上的烤肉,白川慎淡淡說道:「城外的廢屋。放心,他們暫時不會找到這裡來,今晚你可以好好休息。」 「想吃點東西嗎?」他撕下幾塊肉,遞給剛起身的伊恩心,知道地牢的人不會給她什麼好伙食。 他神色悠然的不像正在逃命!她推開他的手。 「你為什麼這麼做?」 一個原本高高在上的人,何苦為了一個殺手成為叛徒? 白川慎歎了口氣。 「因為我們是人,肚子會餓,想吃它只是因為食物鏈。」 伊恩心不禁氣悶地瞪了他一眼。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白川慎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手指輕滑過她如凝脂般的臉蛋,聲音嘶啞。 「那你呢?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他的眼神頓時寫滿了憂傷。「你是誰?」 伊恩心撇過頭,不敢看著他悲傷的雙眸,那眼神引得她一陣椎心剌痛。 白川慎見狀,忍不住失望地搖頭。 「現在你還不肯相信我嗎?就算你的催眠早已解了?」 伊恩心一聽,驚訝地回望著他。「你知道?」 白川慎點點頭,這女子能騙得了任何人,卻騙不了他。 「你是我的恩心嗎?」 伊恩心緊咬著下唇不說話,卻忍不住淚水直落。 「催眠解了,你居然什麼也不肯告訴我?」 「我不想害你……」 「又是一句不想害我!可你知道這句話害得我多苦?!」聽著她哽咽的話,白川慎陷入回憶裡,不禁痛苦又氣憤。 「整整五年,我沒有一天不後悔,沒有一天夜裡沒有你的影子、還有你跳下碧川前留下的那只鞋!你怎麼狠心如此對我?!」 伊恩心突然抬起淚眼。 「我跳下碧川?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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