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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絕情師太機靈地閃過致命的蘭花指,冷冷地笑著,那張醜臉更詭譎了。

  納蘭"啊'了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悄眼望去,只見任翔神情肅然,探手過去,他手臂上的肌肉僵硬得很。

  她突然不顧一切地把芳唇湊到他左頰,重重地吻上了:"不許胡思亂想!記住,你可是我納蘭的老公,不許你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任翔苦笑,摟緊了她,心情沉重得說不出話來。他從未見過茵姨生這麼大的氣,而這次究竟是為什麼?

  儘管他不明白,但心頭還是感到陣陣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似的。

  而底下,官巧茵的攻擊更為淩厲了,她終於冷冷地開口:"絕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想讓我在天下人面前丟臉,你辦得到嗎?就算你辦得到好了,他喜歡你這個面醜,心也醜的女人嗎?"

  "可是,他也沒選擇你,他根本不愛你。"

  "胡說。"

  任翔突然輕笑出聲,這實在太可笑了,這兩個女人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事情大吃乾醋,值得嗎?

  倏地,他輕飄飄地躍下來,巧妙地搶到兩個女人中間:"茵姨,師太,請停止這場無謂的爭鬥,聽我一言。"

  "任翔,你來得正好,替我教訓這五八怪。"官巧茵叫道,雙眉一揚,不忘做個得意的手勢。

  "哼!比就比,我會怕這小子,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絕情師太不甘示弱地回道。

  "慢來慢來,茵姨,我們好久不見先敘舊吧!"

  "敘什麼舊?你昏頭了,這醜八怪滿口胡言亂語,在譭謗你師父耶!你還替她講什麼好話。"官巧茵不淑女地哼了一聲,只差沒瞪白眼。

  絕惰師太聽了,大大地恥笑一番:"是不是譭謗,你心裡最清楚,瞧這小子長得人模人樣的,該不會就是當年那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吧!"

  她以為她講到任翔的痛處了,哪知道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很抱歉耶!我是知道自己是個來路不明的孩子,至於是不是私生子,這就是個無解的謎了。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怎麼能確定我是那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呢?"

  "你……"絕情師太一時語塞,看到官巧菌一臉陰沉,她反倒笑了,"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吧!我大發慈悲,乾脆指點指點,你……"

  一支飛刀快速地射來,掠過絕情師大的頰邊,劃出一道細長的血痕。

  她又怒又氣,"是誰?"

  "是我。"何問天撕去面具,長身玉立,站上擂臺,冷目一掃,"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不死心。"

  絕情師太驚呼一聲:"何問天!"這一聲又愛又恨,更道盡她的癡情。

  何問天,這個名字比他自己所能想像的更為張狂,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是再生嫩的新人,平時也聽親人尊長談多了,而對這個名字充滿幻想。

  他,武學高深、醫術精湛、行止偏執、善惡難論。

  任翔不禁朝他的方向望去,只見他隱隱約約從水上涉過,修長的身影行進在水霧朦朧間,愈發有玉樹臨風、英挺俊雅之姿,心中不禁暗歎,好一個玉面郎君。

  至於何問天的私事傳言,任翔就不知了,在茵姨的刻意隱瞞下,他只知道有個武功高強的師伯。

  "絕情,放過他們。"他一開口就說這個,絕情狂恨。

  "要我放過他們?你竟然要我放過他們?你有沒有想過,我才是最需要可憐、最需要同情的人。"

  "喲!自己都說自己可憐了,別人怎麼會同情你?"官巧茵心情極佳地躲在何問天背後放冷箭。

  何問天斥喝道:"茵兒,我們要解決問題,不要再把事情鬧大。"

  官巧茵挑著眉瞅著他:"奇怪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難道,你還對這個醜八怪有感情?"

  她一臉的驚恐,不會吧!瞧那女人囂張的模樣。

  任翔對於師伯出馬,倒不特別感到意外,只是有點好奇,這麼多年都忍著不見面了,怎麼今天忍耐不了?

  抬頭望望,納蘭還在旗竿上好奇地望著,那張晶瑩美豔的小臉在此刻看來讓他倍感溫馨。想到這兒,任翔不禁笑了,這輩子她是他最不想放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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