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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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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巧茵再次叫道:"你真不出來?咦!這可奇了,難道這小子敢不聽我的話,居然沒來鄱陽湖?" 她眼尖,突然看到峨嵋派的第二把交椅絕情師太也在人群中,倏地飄然而下。 "好久不見,絕情師太,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的皺紋又多了好幾條,連腰都粗了好幾寸哪!"官巧茵皮笑肉不笑的,存心讓絕情師太下不了臺。 納蘭拉拉他的衣袖,任翔回過頭來,給她一個莫名的眼神,他也不懂啊! 茵姨平常是挺愛捉弄人的,但這麼尖酸刻薄的話,倒是從未聽過,莫非她和這老師太有什麼深仇大恨?任翔無解。 "官巧茵,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刁嘴利牙,當心死後下拔舌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絕情師太揮舞著一雙枯黃的手,恨恨地道。 "我就算不得超生,也要找個墊背的。絕情,你別以為毀了容,躲在尼姑廟裡,我就找不到你,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官巧茵沉不住氣了,她這一生孤苦,全是教這醜女人害的,若是讓她多念幾年經,死後反而榮登天仙的寶座,她可是死不瞑目。 "你胡說什麼?這裡天下好漢齊聚一堂,你可別想趁機毀我峨嵋的清譽。" "哼,峨嵋的清譽早就給你破壞了,"官巧茵躍上擂臺,"有本事,就好好跟我較量一番。" 絕情師太跳上擂臺:"我會怕嗎?倒是你,今日斃命於此,還等不及親生兒子來給你送終可憐喔!" 官巧茵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我說得還有錯嗎?無生門的掌門人居然犯了門規,懷孕生子,這還不算是武林中的大笑話嗎?"絕情師大陰惻側地一笑,眾人為之愕然。 在場大多數的人都沒聽過無生門的名號,但老一輩的餘悸猶在,三三兩兩開口談論此事,連七大長老都面色凝重地望著官巧茵,腳下緩緩移動,分占七個方位圍住官巧茵和絕情師太,準備肆機而動。 "無生門是什麼東西?"納蘭悄聲地問。 任翔搖搖頭,默然不語,內心隱隱不安,好像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一樣。 "胡說,你住口。"官巧茵臉色蒼白,怒斥了聲,便往絕情師太撲去,兩人展開驚天動地的一場大廝殺。 多年前,絕情師太還是俗家身份時,曾與官巧茵有過一段短暫的來往。官巧茵見她姿質不錯,打算收她為徒,可惜絕情師太的野心太大,不甘屈於她之下,所以叛師而逃,投奔峨嵋門下。 如果她只是離開無生門也就算了,偏偏她知道得太多,所以,官巧茵一直對她的離去無法釋懷,尤其在她離去之前,曾經犯下一個不可饒恕的錯。 官巧茵雙手成招步步進逼,臉色冷到極點:"絕情,我當年待你不薄,甚至想把無生門的絕技全傳給你,可是你為什麼背叛我?" "你對我好?"絕情師太冷笑起來,左閃右閃地避開淩厲的攻勢,仗著自己也在無生門待過,刻意激怒官巧茵,"你對我好,只是做給別人看的,讓她們以為你官巧菌是個溫柔女人。我告訴你,我根本不領情。" 她們你來我往,在擂臺上打得不可開交,七大長老面面相覷,然後,執武林生殺大權的至虛道長咳了聲:"請住手,論劍場中是以武定英雄,不是用來清算私人恩怨,請兩位自重。" 她們置之不理,打得更凶了,一個不留意,絕情師太的拂塵竟然打在至虛道長的臉上,使原本臉色紅潤的至虛道長,此刻臉更紅得跟關公似的。 "好大膽!絕情,我本來還想我們佛道一家親,要幫也是幫自己人的忙,所以,一直都站在你這邊,沒想到你竟敢打我,我不理你了,哎喲。" 至虛道長正嚷得憤慨時,官巧茵的袖中暗器失了準頭,竟然打到他的頭上。這下,他更暴跳如雷了。 "可惡,沒個好東西,難怪老祖師留下戒色這項戒律。我決定讓你們自生自滅,不管了!" 其實,他想管也管不了,因為官巧茵那個暗器是喂了毒的,沒多久,至虛道長就臉色發青,頭頂冒汗,七大長老中擅長用毒的空情老尼連忙幫他驅毒療傷。 一時之間,七大長老忙的忙、亂的亂、傷的傷,倒也沒人來管擂臺上的兩個女人,現場一片混亂。 "嘖嘖,可惜喲,黃澄澄、亮閃閃的金子就這樣浪費了,唉!"任翔重重歎了一口氣,那神情有夠……垂涎的。 納蘭推了他一把:"別這麼小氣好不好?平常見你豁達大度、氣度雍容的模樣,實在很難把你和愛財吝嗇的形象聯想在一起。若是讓江湖中人知道你是這種人,哼哼,只怕很難看喔!" "就算這樣,她也不能這麼浪費吧!那錠金子少說也有五兩,五兩金子耶!"任翔不斷地扼腕,要不是他被謠傳身懷武林至寶,不能任意遊走擂臺的話,他早撲上去撿了,哪管撈什子形象? 說實在的,形象又能賣上幾個錢? 官巧茵和絕情師太打鬥得更加兇狠了,好幾個大男人都歎為觀止,從未見過女人打架的納蘭更是看到目瞪口呆。 絕情師太還不時耍著嘴皮子。 "不過如此嘛!無生門的末代掌門會的也不過是如此,我還以為有什麼厲害呢!" 官巧茵咬牙不語,雙手飛舞得更急。 "哦!我明白了,這是代價,懲罰你當年所犯罪行的代價。" 官巧茵仍然不語,唇邊的線條益加僵硬,好像突然老了十歲般。 "你不敢承認?難怪嘛!觸犯無生門戒律的又不只你一個,既然那男人都敢在江湖逍遙,大言不慚了,你何必認那來路不明的私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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