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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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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韋叔叔,你的小兒子還等著任翔去治病呢!" 韋端挺感謝她的體貼:"也不急在這點時間,這麼久都等了,我相信老天爺不會這麼狠,在我找到大夫時,就要了他的命的!" 話雖這麼說,但他可一點把握也沒有。任翔從他顫抖的身軀輕易地看出韋端"言不由衷",而納蘭則天真地相信了:"是啊!小賢兒一定會撐下去的,為了韋叔叔,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傻丫頭,這種事哪有一定的!任翔抿著唇不發一語,直到看到百米外的一間破草屋,他才加快腳步:"我們先到前面的草屋避雨,其它的以後再說吧!" 早已一臉困頓的他們,自然無啥異議,進了草屋,納蘭迫不及待地脫下身上的蓑衣,她的理由是,這件蓑衣既不好看,又紮得她渾身癢癢的。任翔搖搖頭,從他還算乾爽的包袱中抽出一件乾淨的長衣,要她找個地方把濕衣服換下來。 納蘭樂得從命,閃到角落的儲物室,脫下外衣,用任翔的衣服把自己緊緊地包住。雖然這是件男人的衣服,對她來說也稍嫌大了點,但乾淨清爽的氣息包圍她時,她臉上驀地一紅,暗罵著自己:"天哪,這樣也太親密了吧!父王知道不罵死我才怪。" 她想要脫下,又很捨不得,轉念又想:"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待會兒再威脅他不許說就是了。" 這樣一想,她又豁然開朗,漾著一臉笑意走了出來。而任翔已經在屋內生起一堆火,熊熊溫暖的火焰,驅使她走上前。 "佩服,你的手腳怎麼這麼快!" 她伸出雙手,愉快而滿足地取著暖。 任翔挑挑眉,內心在唉聲歎息。可憐了這件他最心愛的長衣,穿在她身上,過長不用說了,雙袖還被她綁成兩個大結以防滑落。天哪!這怪模怪樣的衣服,是他最心愛的那件嗎? 他終於走過去自己動手:"這件衣服不是這麼穿的,只要把腰帶系到兩旁,再穿到前面,你看這樣……再……" 納蘭專心地看著他忙碌的手在她腰上穿梭,突然把頭抬起,正想道謝時:"啊……啊……你沒穿衣服!不,不,不,更正,你沒穿外衣!你幹嘛把外衣脫掉啊?" 羞死人了,從小到大,雖然沒看過男人長袍下穿什麼,但用膝蓋想也知道他這身絕對不是可以穿上大廳的衣服。 "小姐,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惶恐不安的我敢問一句,我能穿什麼?"要不是顧慮到她,他早把這件一起脫了,穿著濕衣眼誰受得了? 呃,好像很有道理。"可是,你也不要穿著內衣到處晃啊!" "小姐,這裡就這麼大,我沒有到處晃!要是你覺得委屈,坐到旁邊等好了。"任翔悠哉地說,拿起濕衣服在火上烤。 "等什麼?"納蘭蹩眉問。 "等我把衣服烤幹後,倚在牆上睡著了,你就可以料理你自己了。"任翔擺明是要整她,而韋端看不過去了。 "好了,蘭兒,別這麼大驚小怪,有叔叔在這裡陪你,還怕什麼?快把濕衣服拿來,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 納蘭"喔"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韋叔叔的存在,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她怎麼會忘了夥伴呢?她一心只想找任翔鬥嘴,連眼中也只剩下他一人了,真好笑啊! 她忙把濕衣服攤開,滿足地打了一個好大的呵欠,撫摸乾爽的衣服,找個地方躺下睡了。她可說是頭一次在這麼簡陋的地方休息,但她卻不以為意地睡了,還睡得很沉呢! *** 黑夜將盡,天色將明而未明之時,反而是最黑暗的時刻,空中無半點星光,而雨已歇,屋簷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規律得很。 倏地,這間僻靜的草屋頂上閃過幾道利落的人影,黑夜之中,顯得更加詭異。 任翔緩緩坐起,全身進入警戒狀態。當他們的腳步一踏上屋頂時,他就飛身出去,衣衫飄飄,神情瀟灑而愜意地站在他們面前。 "嗨,各位老兄,這麼晚了還來造訪,不知道是晚餐吃多了不好消化,還是骨頭癢了欠小弟捶捶?"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喝住了這幾個黑衣人的舉動。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兄弟來了,就識相點先把東西交出來,別動了手,大家難看。" 這是什麼歪理?"就算動起手,也是幾位老兄比較難看,關小弟我什麼事!" 為首的黑衣人嘿嘿笑了幾聲:"任翔,別以為你在江湖上有點名氣,就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一個人一定打不贏我們的,把東西交出來。" "什麼東西啊?"任翔露出一張迷人的笑臉,劍眉薄唇、英氣朗朗,只可惜夜色太黑,他們不懂得欣賞。 "黃金鼎啊!"黑夜人有些不耐煩了,說話的口氣也大了起來,忽又驚覺這種事是不能和太多人分享的,所以又低聲地道,"武林至寶黃金鼎啊!江湖上人人都說這個寶物在你這,快交出來吧!" 任翔終於恍然大悟,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黃金鼎啊!可是,我沒見過耶!它長得是圓是扁?還請諸位大哥們指教指教。" "它……它長得什麼樣,我們怎麼會知道?" 任翔雙手一攤:"那我也不知道啊!"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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