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歐陽青 > 你好毒 > |
| 十九 |
|
|
|
喻鎖心正捧著一個木缽坐在椅子上,她不感興趣的望了眼,「放桌上吧! 「是。」 「待會去放了大紅、小紅,讓它們吃飽再回來。」 大紅、小紅是兩條通體鮮紅的毒蛇,身長尺余,是喻鎖心從小養到大的寵物。 「小姐,」奴兒的聲音有些發顫,「我會怕,還是——你自己去吧!」 「怕什麼?它們又不會咬人。」她沒好氣的說。那兩條蛇是稀有品種,是她爹特地請人從苗疆帶回來的,又是從小讓她馴養的,個性十分溫馴。 「它們是…是不會咬人,可是——只要是女孩家,誰不怕那種東西?」奴兒委屈的低喃。 哪家小姐的閨房像她這樣,滿櫃婦的毒藥罐,一桌子毒蠍、穿山甲等毒物的屍首,還有散落在房內各處的奇怪草葉,隨便一碰就有得受了。 上回城裡的狀元工郎前來喻府,因為多看了小姐幾眼,讓小姐氣在心上,竟然當著老爺的面,就賞對方一把粉末,讓原本還算得上是風度翩翩的沉公子麻臉了一個月、當時,她就親眼看見小姐在桌上隨手拿起一根草根,放在缽裡搗兩下,就弄出這麼可怕的粉末。 「你又要說我不像女孩家了,是不?」喻鎖心挑挑眉。 她的確是不像,因為、她竟然一直想著莫言的吻,而且為之失眠,徹夜無法入睡。 該死的!已經兩次了,她完全不懂為何一個吻會對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她的目的是觀音水,而她也只想要得到觀音水,可為何這一陣子,她老是想著那個可惡的家隊的吻? 「小姐,不是我愛說,連胡嬤嬤也覺得遺憾,為什麼別人家的小姐都文靜嫻淑,不是待在房裡繡花,就是在花園裡吟詩、畫畫,再不然偶爾下廚學點廚藝,而你——」奴兒哀怨的看了喻鎖心一眼,「唉!」 「要我做那些事,倒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喻鎖心翻了翻眼,繼續搗爛桔梗的根,腦中開始思索毒經上記載的藥性。 「呸、呸!小姐,你怎麼可以咒自己死呢?」 「好啦!你別再叨念了,我不想聽。」從她及笄以來,多得是媒人上門說親,但她惡女之名遠播,近來大概外面的人都死心了,如今,還想將她導入正途的就只剩府…的奴僕了。 「可是,小姐,難道你不想和心愛的男人結成一家子嗎?」小姐生得這麼標緻,將來生下的小寶寶一定也很可愛。 心愛的男人?「我最心愛的就屬這一屋子的寶貝啦!」喻鎖心說。 哦!不,若再加上觀音水就更好了。 天殺的!想起觀音水,喻鎖心重重的搗了兩下,然後把缽往桌上一放,火速的沖出房間。 好、他要酒,她就給他酒,可是那痞子一定要給她觀音水。 小姐是怎麼了?飯也不吃,寵物也不要了,有什麼大大的事要去辦嗎?奴兒側著頭想。 喻鎖心來到地窖偷酒,巧的還。喻鵬飛也在這個時候鑽進地窖。兩人一碰面,都是大吃一驚。 「你來做什麼?」喻鵬飛首先問道。 「來偷酒。」喻鎖心覺得奇怪,平時不嗜酒的大哥也會到地窖來?「哥,你呢?」 「也是來偷酒。」他俊臉微紅,假咳了聲,掩飾自己的窘態。 「偷酒?」喻鎖心好奇不已,「來偷什麼酒?是你自己要喝的,還是給人喝的?」 他輕瞪了妹妹一眼,「明知故問,我想我們的目的都一樣。」 「咦?那酒鬼要你來偷酒?」 「是啊!」哪一壇是汾陽老酒?最舊的、最髒的,呃,到底是哪一壇?! 「他——他是不是把觀音水給你了?」喻鎖心緊張的握著大哥的肩膀。 「他為什麼要把觀音水給我?」他有點摸不著頭緒。 「因為他——我——」喻鎖心跺跺腳,「氣死人了,我找他算賬去!」 「鎖心,別這麼毛毛躁躁的,先告訴我,前天晚上你和他在書房屋頂做什麼?」喻鵬飛連忙拉住小妹,驚訝的見到她臉上流露出少見的羞赧。 嗯、有進步,終日與毒為伍的小妹終於比較像姑娘家了。 「沒…沒幹什麼啊!」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