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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倒很懂得捉柳邪的心,知道他向來是溫柔的,不會真對女人做出什麼粗魯的舉動,抱住他脖子的手未曾放鬆,蠔首反而更往他懷裡鑽。至於那一聲又一聲的哀泣,是真哭、還是假哭,天知道哦!

  柳邪臉上的神情是憤怒的,亮閃閃的瞳眸裡燒出兩道火炬,這女人是吃定他了嗎?他緩緩拾起手,好脾氣不代表沒個性,如果有人以為耍賴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那麼是時候讓人瞭解“東方柳邪”的另一面本性了。

  青樨適時捉住他準備行動的手,她以為不管處在何種情況,一個大男人隨意對一名女子動手,都是不對的。小川的挑釁既是針對她而來,就由她來擺平吧!

  “喂!”她輕輕點了小川的肩頭兩下。

  “幹麼?”小川回過頭來,晶亮的雙眼裡哪有半滴眼淚,有的只是輕蔑的神情,在對她誇耀著勝利。

  “你的胸部這麼用力壓沒關係嗎?”青樨笑得純真。

  “你這話什麼意思?”小川驀地放開柳邪,臉色乍青乍白地瞪著青樨,這醜八怪怎麼知道她的胸部是做的?

  “小心點兒,聽說矽膠破了會要人命的。”比毒舌,青樨認了第二,相信沒人敢稱第一。

  一把挽過柳邪,瞥眼就看到小川那張氣得變色的俏臉,在晨曦中猙獰得可怕,嘖!太輕易打敗的情敵缺乏成就感。

  柳邪一直強忍著,直到進屋,關上門的刹那才猛然摟過她,迫不及待低下頭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著。老天,這個特別的小女人,他真是服了她了。

  良久,青樨才鼻息吁吁地從他寬闊的胸膛中拾起頭來。“你想悶死我不成?”她紅著臉捶打他緊緊箍住她腰杆的鐵臂,這麼用力,害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寃枉啊!我才捨不得悶死一個大美女呢!”他嘻皮笑臉地又在她的粉頰、雪頸上啃咬、廝磨。

  “別鬧了。”她強忍著笑推開他。“你髒死了,把人家都染臭了。”

  青穉的聰明,不會去吃那莫名的飛天醋,被女人糾纏不是柳邪的錯,因為他太好,別人才會喜歡他,這一點怪不到他身上。她如何阻止別人崇拜偶像呢?因此她唯一要求的也只有他的真誠與忠實。況且此時此景,也不是吃醋的好時機。

  “真的啊?”他裝出一臉無限懊悔的表情,雙手卻仍不規矩地在她背後上下游栘。“太可憐了,不如我們一起去洗澡,把身上的臭味給洗掉吧?”

  她居然不責問他?放下一顆久懸不安的心的同時,對她的愛又增添上幾分,他的青樨是座挖掘不盡的寶庫啊!

  不過她不問是一回事,“坦白”卻是他的責任與義務,他曾這樣要求過她的,而她做到了,理所當然,他也得跟進。如果待會兒會有一場鴛鴦浴的兩人世界,無疑地,那會是一個傾訴的好時機。

  “會長,我和寒近要去沖個涼,你要不要一起去?”就這麼湊巧,大殺風景的寒近和溫和競選這個時候進來。溫和還不識相地大聲嚷嚷。

  “哈哈哈——”青樨快笑死了,指著一臉氣急敗壞的柳邪調侃道:“有人陪你洗澡了,慢慢享受啊!”

  她一邊大笑,一邊上樓,當然是自己獨享一間浴室羅!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嗎?”溫和愣愣地問柳邪。

  “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柳邪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專門破壞好事的傢伙。

  “我……”溫和指著自己疑惑的眼神望向寒近。“會長為什麼罵我?還有邱小姐笑成那樣是什麼意思?”

  “邱小姐笑,大概是因為你要跟會長一起洗澡。會長罵你,可能是他不想跟你洗澡的關係。”誰知道?寒近聳聳肩,戀愛中的人都是白癡,而其中又以他們那個八百年沒興趣戀愛,一愛上就暈頭轉向的學生會會長——東方柳邪為最。

  舒暢軟涼的南風吹過如黛的草原,帶來陣陣特屬於泥土的草木香,稍稍舒緩了夏日烈焰的酷暑。

  青樨高興地往前跑,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在風中回蕩,記不得多久了,沒有這般放鬆的無憂心情。奔上那一片嫩綠,在遠處迎接她的是一抹更沈靜的湖泊,靛青的顏色、平波如鏡,鑲在浩渺的天地問,有如一顆神秘晶亮的貓眼石,不時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柳邪選定在一株大樹下放下野餐盒,向她招手。“過來,青樨。”

  “做什麼?”她奔跑得氣喘吁吁,一絲調皮的劉海垂下來,覆住她光滑嫩白的額頭,他伸手幫她撫過,不忘在上面印下深情的一吻。

  “現在太陽正烈,魚兒都休息去了,我們可以先野餐,吃飽後,睡場好覺,等過午,日頭西偏了,再來釣魚,相信收穫會更好。”他拉著她的手,指指有四人合抱那麼粗大、枝幹茂盛的大樹。“會不會爬樹?”

  “我們要到樹上野餐嗎?”她拍拍手,一臉興奮之情。很顯然的,邱小姐小時候絕對稱不上乖寶寶之流。

  “特別吧?不過也得你爬得上去才行。”他神秘兮兮地詭笑。如果青樨真能完全跟上他的腳步,她將會得到一樣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珍貴禮物。

  “要不要比賽?”她挑眉問他。

  “贏了有獎品嗎?”柳邪聳聳肩。

  “本大姑娘的熱吻一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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